全能小相師!
方大維坐在這裡,叨叨的全是海棠和沒出生的孩子,預產期也推算得差不多,得明年開春了,孩子生在春天,方大維的心情倍兒好,又去冰箱拿了可樂喝。
秦海看他這興奮的勁,還是給他提個醒“嚴叔讓你來找我,為什麼事?”
“不知道。”方大維其實是高興得暈了頭,出機場後直接殺到這裡,要是敲不開門,興許就回自己的公寓了,沒想到秦海家門虛掩著,他就進來了。
秦海皺了皺眉,門虛掩著,明明自己關上了,當時聽到砰地一聲,他一激靈,倏地站起來,走到門口查看,那鎖具上原本是纏了頭發的,但方大維進來過,纏不纏意義不大。
“你來的時候,門是虛掩的?”
“我又不瞎?”
“沒看到其他人?有沒有聽到什麼古怪的動靜?”
“沒有,”方大維的臉色板正了不少,一本正經地問道“要不,你檢查看看有沒有少?”
錢財沒少,抽屜裡的東西工整,但是,秦海的眼睛掃過房門和餐廳的交界處,椅子動了。
他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把椅子推進去,這幾天不在家,椅子應該還像上次一樣卡死在桌子裡,但現在,椅子和桌子不在一條線上,歪了。
這地方還剛剛好是個拐角,進其它地方的必經之路,這時不小心撞到後重新歸位,雁過留痕,此話不假。
“你碰過餐桌餐椅?”秦海問道。
“我進來累得要死,直接趴在這了,動個屁。”方大維終於會意過來“你這裡來客了?”
“還是手腳不乾淨的客。”秦海嘴角挑起,迅速在房子裡繞了一大圈,洗手間和廚房的天花都沒放過,確定無人後說道“你把人嚇走了。”
方大維眨著眼,心想關我屁事,秦海擺擺手,暗想這裡也得裝個監控,不過依那幫人的手段,裝了也白搭,就算能拍到臉,也是假的,沒點用處。
方大維的興奮勁過去了,看看時間還早,又準備往沙發上躺,結果挨了秦海一腳,讓他滾去客房睡,方大維拉著行李箱興衝衝地進去,砰地關上門。
秦海有種被過河拆橋的感覺,過去檢查大門門鎖,順便看一眼窗戶,這才回到房間大睡。
此時,皇城一號外麵的街道上,停著一輛老款奧迪a4l,一道身影從小區裡出來,匆忙上車,坐定後說道“沒有找到,半途又來了人,我隻好先撤。”
“難道還在宮氏武館,那地方銅牆鐵壁,進去的人都栽了,不好應付。”
說話的是坐在後排的一個男人,那開車的人正對著前方,十根枯瘦的手指緊握著方向盤。
夜幕深沉,這輛車最終悄悄地消失在夜色中。
秦海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被方大維打了岔,生物鐘有點亂,他起床後看到客房的門依舊反鎖,裡麵還有鼾聲,默默走開。
洗漱完畢後,秦海下樓去買早餐,上來後踹了幾腳客房的門,方大維才出來,頭發睡得像雜亂的雞窩,聞到食物的香氣,哇地一聲叫出來“老子終於可以吃到正道的中式早餐。”
地道……個屁,這就是樓下路邊攤隨手買的煎餅果子,外加豆漿,擔心吃不飽,又換了個攤子買了兩份湯麵。
“你在天龍商會是挨餓了嗎?”秦海沒好氣地說道“海家多大的場麵,能讓你餓著。”
“沒餓著,但是那些吃的不對我的胃口。”方大維著急地衝進衛生間洗漱,出來後一手煎餅果子,一手拿著筷子狂攪麵條,跟瘋了一樣。
秦海吃早餐時全程沒有說話,等到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說道“南啟的人來過了。”
留下的痕跡很少,對南啟來說剛好合適。
“嚴叔和我說過南啟的事了,你爸真牛批,把他們最要緊的東西都弄來了。”方大維說道“不過,嚴叔叫我過來不是為了南啟的事,讓我等通知。”
“你這位上級把我弄去駱家園參加了一個什麼古玩大會,看了一眼佛牙,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回來了,這不像嚴叔的風格,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方大維搖頭,他現在還沉浸在和海棠相處的甜蜜裡,一時半分沒有抽離出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秦海都懶得吐槽,看著方大維狼吞虎咽地解決了早餐,利落收拾。
方大維的手機收到消息時,秦海正準備叫他一起去玄真閣,路上順便看看自己放在維修廠的車,實在不行,先去買一輛,正主回來了,保時捷得還了。
他轉頭看到方大維的臉色,臉上一緊“出事了?”
傍晚,秦海和方大維到了碼頭,船早備好了,兩人跳上去,意外發現開船的是熟人,丁原,丁原衝他咧嘴一笑“又見麵了。”
上回見麵是在上級麵前,兩人沒交流,眼神交彙就算打過招呼,現在沒有嚴叔在,三個人自在得多,丁原轉身時眼神裡有一絲悲痛,轉瞬即逝。
“丁哥,嚴叔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怎麼看不懂呢?”方大維話音一落,船已經開了出去,看著水麵激蕩起的漣漪,他心一沉“要出海?”
丁原將一個背包扔到他懷裡,扯開,裡麵是一本會議記要,還有一部電台,衛星電台,以及幾部衛星電話,船上還有三個背包,看著是乾糧和水。
秦海眼尖,又從底下掏出一堆東西,打開,槍,彈藥……
方大維已經打開了會議紀要,看完後丟給秦海,問他不是想知道嚴叔為什麼讓他去古玩大會,這裡全解釋了——瑟娜帶船隊在公海打撈佛牙,尋找所謂的海王宮。
那片海域活動的船隻最近頻頻出事,不是失蹤就是上岸,裡麵還有一疊資料,都是出事的船隻的,其中一艘船的照片被秦海抽出來,擦!
這艘船他認得,是孫浩的,照片裡這艘船還是完好無損。
“這船怎麼了?”
“昨天積極通過電台聯係周邊的船隻,還和我們的人對接上了,今天突然失聯。”
一腔血湧上了秦海的腦門,孫浩清理門戶的事剛剛發生,他從省城離開也不過一天多時間,一想到孫浩那幅老八門的作派,他心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