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船上有個副船長收了彆人的錢出賣了我們的坐標,對方是有意過來找事的,船上沒有掛旗,船身上也沒有船名,一眼看過去全是密密麻麻的槍,我們能不跑麼。”
孫浩也不知道活下來的兄弟能有多少,他們逃走時,船上挨了不知道多少枚火神炮,最後聽到的是船隻徹底解體的聲音,零散著撲進海裡。
多少年的心血在那一刻垮塌,他心疼到崩潰,那船不止是生財工具,更是他的第二條命!
身邊隻剩下三個喘氣的,剩下的兄弟們不知道能活下來幾個,孫浩的手直抖,扭頭看秦海“有煙嗎?”
這個靠海撈打了大半輩子的男人臉上現出前所未有的悲愴,秦海歎口氣,取出一支煙,替他點燃後塞進他手裡“失溫又脫水,你緩著點。”
“我隻是聞聞。”孫浩有自知之明,聞到熟悉的煙草味,心思沉定了不少“除了我們,還在海上發現其他人嗎?”
“船,人,一個沒有。”秦海也不廢話“要麼逃出這片海域,要麼沉到海底,撞你們的船,我大概知道底細,我們會想辦法讓你們離開。”
山狼皺了皺眉,這個我們用得妙,直接把他們也代表了,秦海瞟了他一眼“不然留這四個拉後腿?等他們醒了,送出去了事。”
尼瑪,這小子說得有道理。
孫浩心裡一震,欠這小子的人情這輩子是還不清了,秦海轉頭,沒有二話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們放心上岸。”
江南站在人群的最後麵,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咬牙道“這小子成咱們老大了,擅自作主,不過還好,說得的是對的,我也支持把這四個人弄走。”
秦海咧嘴一笑“老子才不想當你們船長,責任重大,我隻想輕裝上陣,你就是腦回路太多。”
江南被嗆,吐了吐舌頭,輕裝上陣沒錯,四個病號夠讓人煩躁的。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等到阿森三人醒來,身體好轉些,山狼派了兩人用快艇送他們出去,等離開這片海域,遇上一艘要去維港的商船,將三人送上船後才折回去。
站在甲板上看著遠去的船隻,阿森實在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大哥,咱們就這麼走?”
“嗯。”孫浩心裡憋屈,強打起精神道“咱們不能拉彆人的後腿,尤其是秦海,那艘船不是普通的船,上麵的人……秦海堅持讓咱們走,不止是怕咱們拉後腿。”
阿森抓了抓頭發,他骨子裡對秦海莫名地信任,卻沒有孫浩這樣的洞察力。
“我欠秦兄弟的太多了,以後這條命都能給他。”孫浩突然紅了眼眶“對手太強,希望他這次可以成功地上岸……”
秦海狠狠地打個噴嚏,孫浩他們帶來的消息太過震撼,超強火力,事前收買其它船隻的船員,瑟娜這次的計劃應該是繼承了老湯姆的原有計劃進行升級。
山狼咬牙“叫上所有人,開會!”
沒了孫浩他們,再也不用遮遮掩掩,全員齊聚後,山狼和方大維、秦海他們卻沒了影子,那何大夫左右瞧瞧,咬牙道“搞什麼鬼,人到了,隊長不在?”
江南那技術宅慢悠悠地說道“急什麼。”
“你特麼地當然不急了,沒聽那姓孫的船長說嘛,火神炮,134,這回可棘手了。”這人代號夜貓,平時小聲小氣,走路就像貓一樣,這次也急眼了。
丁原還算淡定,他從湯姆的莊園裡活著出來,後來送走兄弟時就在心裡起誓,這筆血仇必報,眼下就是最好的時機。
砰,消失的三人再出來,將所有的避彈衣扔到地上,剛才的議論紛紛都消失了,山狼的麵色嚴峻“情況怎麼樣,都清楚了?人手一件,現在,馬上,立刻穿上!”
平時最不喜歡穿避彈衣的何大夫楞了楞,一反常態地第一個上前拎起一件,笑嘻嘻地說道“我是唯一的外科聖手,得保住命救你們。”
方大維翻了個白眼,沒病沒傷鬼要見醫生,這貨嘴裡就吐不出好話,他抬腳就踹向轉身要走的何大夫,正中他的屁股“你娘的說點好聽的,弄個好彩頭行不行?”
何大夫也沒回身,笑著穿上防彈衣,看著大家人手一件,確保全部穿好後,山狼才沉聲說道“秦海幫我們找到了目標,那艘像幽靈一樣的船隻其實一直在這片海域上。”
石破天驚的話讓所有人都愕然抬頭,帶著好奇看向秦海,夜鼠疑惑道“隊長,您彆逗我們,這附近我們也踩了很多次點,除了咱們,就沒發現彆的船。”
山狼無奈,隻能把他們的發現一一講出來,那倒逆的水,還有前方看著永遠海天一色的景象,其實暗有玄機,他們被困在一個假象裡,始終不得要果。
“彆急,馬上就能知道怎麼回事了。”秦海雙指彈起“小爺我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方大維舔了舔嘴唇,這話彆人講,他肯定會罵一句吹牛逼,秦海講,他忍了。
“對方的火力如何,大家都知道了,”山狼的聲音低沉“我不說彆的——上去就乾。”
秦海低語了八個字,聲音不大,所有人都聽到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停在原位始終未動的船隻終於再度開啟,秦海坐在甲板上,手裡拿著一把槍,腰上還彆著一把,子彈填滿了槍膛,他抬起手來,瞄準前方漫無邊際的海平線,輕輕抬手。
啪,一隻手按在他的手槍上,是方大維。
“實戰的時候哪這麼多花槍可以耍,上去乾就是了。”方大維啞著嗓子說道“你以為拍電視劇呢,能給你時間擺姿勢耍帥。”
“我特麼地練練手還不行嗎?這槍挺趁手的。”秦海放下保險栓,槍在他手裡打了個圈,多練練,趁手了,才好用。
現在趁手了,他這放心地收好槍,想了想瑟娜的樣子,隔了這麼久,就隻記得她前凸後翹的身材,還有她放水的事,那次放水,她不懷好意,借刀殺人。
這一次再相見,沒有顧忌和利用,為了佛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