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秦海麵色一沉,再去了衛生間,一看裡麵擺著的日用品,男用的,女用的都有,不過他拿起那瓶女用的,一看裡麵的量,一把將那瓶沐浴露扔到了地上!
那隻老狐狸,狡猾透頂!
那瓶沐浴露砰地摔到地上,乳液狀的東西跑出來,濺了方大維一腳,他罵咧道“秦海!你特麼什麼狗脾氣,說發作就發作,怎麼得罪你了?”
“狗屁的情人,這地方是費南情人常住的話,這麼新的瓶子,女人用的比男人還少?你看這兩瓶,一看就是剛買的,男一瓶,女一瓶,可男人的量用得比女人還多!”
秦海指向剩下的那瓶“費南根本就沒有什麼相好的,還有那些護膚品、化妝品,他相好的要走,一瓶也不帶,這本來就很詭異,那個所謂相好的就是他自己扮出來的!”
他又來到衣櫃前,把櫃子打開,示意方大維看裡麵的衣服“衣服雖然多,新新舊舊的都有,你聞聞,有幾件有洗過的味道?不對勁,這哪哪都不對勁。”
一定是費南故意偽裝自己,假裝自己有個相好,利用這個憑空多出來的女人做了個局,把他們耍得團團轉,讓他們以為是兩人一起偽裝離開,其實還是一個人溜了!
“我擦的,你的意思是他弄出兩個人的假象,其實是為了讓自己一個人好逃?”方大維沒想到那老頭子有這麼大的彎彎繞繞,氣得臉都綠了“那圖?”
“圖個屁!”秦海隻覺得竹籃打水一場空,要知道軟的不行,直接上硬的!
結了一次婚,度了一次蜜月,回來腦子都不夠用了,送到嘴邊上的肥肉還整丟了,真特麼糟心,他一屁股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冥想苦想起來。
想著想著,他嘴角翹起,原來如此啊!
“秦海,人都跑不見了,你還笑得出來?”方大維不懂了,這秦海結完婚,性情怎麼也變得這麼快,一會喜,一會怒,變臉比翻書還快。
“跑得好,跑得妙,老匹夫遲早會出現。”秦海說道“我去醫院瞧瞧趙雷小公主去。”
方大維啞然以對,都說女人的心思海底的針,他怎麼覺得秦海這個大老爺們的心思比女人更複雜,讓他也看不明白了,剛才還為費南女扮男裝搞出一個老相好成功逃脫生氣的。
現在好,這眉飛色舞的樣子,一點不像受到打擊的人。
“媽的,這老東西油滑,就這樣把人給弄走,腦瓜子倒是好使,憑空弄出一個相好,害我兄弟打了眼。”方大維跟秦海久了,也學會了一些專業詞彙。
打眼本是用在古董上的,現在也能用到人身上了,方大維又覺得這回失手失得不冤。
對方狡猾,秦海不也是後知後覺,事後才馬後炮的嗎?
“行了,不說了。”秦海咬著牙說道“沒事,真沒事,不信你等著瞧。”
秦海說得自信滿滿,倒讓方大維的心結少了一些,兩人下樓,不遠處,丁原靠在一輛車邊,麵色不怎麼好看,對上兩人眼神時,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僅是一瞬,秦海看得分明,隔空點頭打個招呼,便和方大維上車離開,從後視鏡裡還能看到丁原微微彎了的背影,秦海嘴角一扯,樂了。
看他還有心情打趣自己的兄弟,方大維沒好氣地給他一掌“你笑個屁呀。”
“我笑丁哥他們打了眼,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是不是都是單身漢?”秦海打趣道“一個老頭扮女人,得扮到多像他們才認不出來,還以為是兩人出逃。”
方大維雙手抱在胸前“沒錯,那費南狡猾,就是想製造兩人出逃的假象,好讓他們沒防備,但是,你以為我兄弟們沒有結識女人的機會,錯嘍。”
秦海才知道他們是可以外出甚至休假的,也有人趁著休假去相親,不過大部分人覺得自己是提著腦袋在執行任務,不想連累姑娘家家,自動選擇暫緩。
等到有一天離開再說人生大事,離開,秦海念著這兩個字,想到故去的那位,希望這種離開的方式少一點,他閉上眼睛,費南那張老奸巨猾的臉浮現在腦海裡。
等到了醫院,秦海一甩腦袋,把費南暫時拋到腦後,方大維不好空手上去,跑到街邊的超市買了不少東西,這才和秦海上樓。
方韻已經到了普通病房,是個單人間,趙雷也不是當初被人呼來喝去的窮小子了,荷包滿滿,月嫂早就請好了,待產包是趙雷媽媽一早準備好的。
可秦海和方大維進去的時候,看到方韻拉著趙凝雪的手在低聲說著什麼,眼眶紅紅的。
聽到腳步聲,趙凝雪抬起頭來,眼底也有一絲氣憤。
趙雷的媽媽抱著剛出生的孩子,正嘗試給孩子喂些奶粉,趙雷則站在一邊,一看就是一副強顏歡笑的樣子,秦海不明就裡,給趙雷使了個眼色。
趙雷借口出去抽煙,和秦海走到遠一點的地方“我那位丈母娘真是好角色。”
沒等秦海發問,趙雷就自己交代了。
方韻生下女兒,趙雷肯定要知會自己的丈母娘一聲,等他一通電話打過去,那頭居然隻是一句“知道了”,就這樣掛了電話。
從手機裡還能隱約聽到搓麻將的聲音,趙雷覺得也怪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居然開著免提。
本來是想讓方韻聽聽自己老媽的聲音,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那漠不關心的態度讓方韻十分難過,剛才忍不住掉了一場眼淚,趙雷爸媽氣不過,畢竟是鄉裡人,說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脫口而出吐槽了幾句,方韻的眼淚就更止不住了。
秦海一聽,腦殼瓜子都是疼的,那個老婆娘實在可恨!
先前幾次過招,秦海對方韻媽媽的作派有些了解,但虎毒不食子,她這是坑了方韻這麼多年,到頭來得了外孫女,居然不知珍惜,把打麻將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這真是……秦海咬牙道“你準備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