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陸離以前不懂巴木的好處,隻是聽說他是秦海救下來的人,後來被保下來成了秦海的跟班,是個腳法異常快的人,後來拜了一個師父,手也快了。
今天得見他這利落的腳法,陸離才心服口服,但這粗獷的行事作風卻讓他有些不適。
這劈人和劈柴能一個樣嗎?
是不是一個樣巴木不知道,但三個男人嚇壞了,他們這哪是來找麻煩的,是入了賊窩了!
“韓嘯,你們是韓氏武館出身,看你們的身後了不過剛剛有些內勁,剛剛不顯而已,姓韓的這麼瞧不起老子嗎?”陸離板著臉說道“老子算他情敵,就派你們三個貨色?”
巴木瞟了陸離一眼,這時他覺得自己沒得到應有的尊重,氣得他說道“把這三個人打出去,再換三個人來?”
陸離被巴木氣笑了,他倆相處時間短,知道彼此的路數,肯定抵不過他和秦海的默契。
那三個人氣得毛孔都要炸開了,他們仨在這裡變得手無縛雞之力,他們居然談笑間提出換人,畢竟是武館出身,骨子裡的那點氣性還是在的,這是賤踏他們的尊嚴!
“換?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麼。”陸離突然轉身取出自己的工具箱,打開,拿出一支最大號的針,看著下半截身子無法動彈的男人“不想殘廢?”
這男人至現在也不知道被動了什麼手腳,但下半截毫無知覺是真的,當下服軟道“想,想,陸大夫,我們也是拿人錢財,給人消災,是韓總要對付您呀。”
“拿人錢財?你們不是他養的走狗嗎?”陸離冷笑道“都到了這份上,還想著替他遮掩,你們倒真是好手下,怎麼,還想著韓嘯養你們一輩子,給你們送終?”
天蒼那樣的高手一旦老去,韓嘯棄得乾脆利落,這幾個不成器的能在韓家呆多久?
“哪裡還有韓氏武館呀,韓氏不比宮氏家大業大,名聲響,早沒落了,我們一早就被迫成了韓總的手下,平時替他搞定一些上了不台麵的事……”
這男人察覺說漏了嘴,趕緊閉上嘴巴,巴木將另外兩人拉到一邊,用繩子綁了,看著一邊驚呆的醫師和護士,他們在這裡有點礙事了。
好在陸離取過錢包,拿出一疊現鈔來“你們出去找個地方喝茶,完事我再通知你們回來,放心吧,這三人訛不到咱們,隻有他們吃虧。一會兒回來上班。”
打發走了他們,兩人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巴木一手提著一個扔到護理床邊上,說道“這三個人到底怎麼處理?”
“我這裡缺人洗馬桶,要不留下?”
巴木聽陸離這麼講,想到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陸離這調調聽著和老板有些像,弄不好陸離真能成為宮家人,做秦海的姑父。
那三個人又屈又辱,韓嘯的確沒把陸離放在眼裡,在他眼裡,這陸離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癟三貨色,也敢和他搶宮虹?
是以瞧低了陸離,就派了這三個人過來,交代的是鬨一場,倒不是真想訛錢,隻要壞了這個姓陸的名聲就行,老板都是那個樣子,這三個人更是覺得信手拈來。
結果癱了一個,倒了兩個,這等同於全軍覆滅。
現在再聽到刷馬桶三個字,氣急攻心,這和按著他們的頭塞進馬桶有什麼區彆,恥辱!
陸離剛才是想收拾他們,隻聽他們講替韓嘯辦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心思一轉,現在改成了要審問,他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輕鬆道“還是坐著聊舒服。”
巴木一聽是這個理,也拉把椅子過來坐下了。
癱著的那個最著急,大半截身子像木頭樁子一樣沒了知覺,能不急麼。
“兩位大哥,我們隻是韓總底下不入流的人,辦的是最雜的事,拿最少的錢,求兩位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我家裡還有老母親呢。”
這套台詞陸離聽得太多了,他自己就講過無數次,自然不為之所動,一邊倒茶,一邊慢悠悠地說道“你不是說我把你按壞了嗎?咱得坐實一下,否則我白擔個名頭。”
他壞笑一聲,喝口茶,慢悠悠地說道“你現在是真被我弄壞了,可以名正言順地鬨事。”
殺千刀的,這三人就沒見過這種行事風格,愣是被堵得說不出話了。
還好三人間有一個省事的,突然回過神來“兩位大哥,我們隻是跑腿的,乾粗活的,真要論起來,你們也應該去找韓總哪,說句難聽的,我們大不了不跟他,犯不著為他賠命。”
“就是,姓韓的滿嘴仁義道德,真要掏錢的時候死摳,把口袋捂得嚴嚴實實,哥幾個跟著他也沒有過上什麼好日子,兩位大哥隻要放過我們,問什麼,我們答什麼。”
這倆算是回過神來了,巴木看向躺著的那個“你呢?”
“我,我也是!”所謂知時務者為俊傑,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怎麼保全自己就是傻了。
陸離對這結果很是滿意,欣慰道“姓韓的不怎麼樣,你們三個身手也不怎麼樣,可腦子比他好用得多,你們剛才說上不得台麵的是指什麼?”
最懂事的那個是個四十來歲的平頭,頭上還有印青圖案,是條小青龍,小青龍說道“韓總名義上是做著藥草生意,在不少地方拿地種藥草,其實還有彆的行當。”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什麼行當說清楚點!”陸離急躁了。
“韓總有偷偷種一些違法的草藥,另外還有一個叫薜成的人走得很近,我上次不小心聽了一嘴,那個叫薜成的委托韓總幫他們在黑市出售或搜羅一些寶貝。”
薜成,巴木聽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秦海提到過,他性子穩,不動聲色地聽下去。
“放你的屁,據我所知,韓嘯和黑市鬨得不開心,打過黑市的臉,他還能去黑市搞東搞西?”陸離也不是吃素的,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