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現在把韓家的情況摸得差不多,秦海心中有數,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韓峰雖說沒有惡意,也是等著韓哪和韓櫻互相嘶咬,在一邊看好戲呢。
秦海和趙凝雪在這裡耽擱了半天,回過神來去找白婉芳他們,才發現她們正在看一株薑氏荷,名字叫荷,其實也是蘭花,售價二十三萬。
白婉芳有意,秦海心動腳更快,立馬走過去幫著買了單,用這盆蘭花孝敬了奶奶。
趙凝雪在一邊暗笑這小子在溜須拍馬,但白婉芳笑得開懷,她也抿唇微笑,再看邊上幾盆,雖然比不過剛才的極品蘭,也都是稀罕種類,市場價格偏高的。
比如那株翡翠蘭,做久了珠寶行業,看到這個名字,趙凝雪便格外關注。
既是名帶翡翠,這一整株蘭花也的確有翠色,就連展開的花瓣也泛著晶瑩的綠,這一株的價格隻是五萬,邊上擺放著它的幼苗,售價也達到了三千。
秦海看她盯的時間長,準備買下來送她,被趙凝雪攔了下來,她和他一樣,對伺弄這些花花草草沒有興趣,忙起來打瞌睡的時間都沒有,哪有空伺候這些嬌嬌。
兩人在裡麵轉了不少時間,秦海突生懊惱,敢情這地方都會立有標識牌,上麵把蘭花的種類,起源地,發展史寫得清清楚楚,售價更是明碼。
“擦,早知道這樣,我還背那麼多資料,白瞎了。”秦海無力吐槽自己了。
作為推波助瀾,還幫助他學習的趙凝雪隻能忍笑,好心安慰就當長了見識,給自己增添了一項新技能,兩人在裡麵轉了一圈,幫著白婉芳和施會長挑了幾盆花,就算結束了。
趁著用餐的機會,秦海偷偷溜了出去,方大維恢複了自己的樣子,開著一輛新的紅色牧馬人汽車,停靠在會展的停車場裡,吊兒郎當地拿著一支煙。
那費南果真是個人才,做好的麵具好用得不行,用完了撕下來扔進準備好的盒子裡,裡麵是他特配的藥水,可以保證上次用的時候照樣貼合。
“我們忙得頭點地,你特麼帶媳婦來看花看草,沒良心的玩意。”方大維把煙扔地上,伸腳碾了,說道“你給韓嘯下什麼降頭了,他瘋子一樣咬南啟,還把人給驚動了。”
“那就是一炮仗,發現自己被瞞了許多事,一下子炸了,這新南啟也不是東西,拿他當槍使,又不想多給點,能不撕逼麼。”秦海嫌棄地看著地上的煙頭,撿起來扔進垃圾筒。
方大維白了白臉,裝紈絝太久,有些細節都滲到骨子裡了,他敢發誓,自己絕不是故意扔地上的,要是嚴叔看到了,指定要罰他。
“多虧你激了一下,拍了好幾個人的照片。”方大維說道“那個酒糟鼻肯定是扯下麵具了,其餘人不好說,但也夠了,我沒盯太緊,省得打草驚蛇。”
要是往常,他肯定會在車上放個追蹤器什麼的,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姑且放一次水。
“你讓韓嘯拉著他們的注意力,無非是想讓我們的動作快一點,好消息來了,要不要聽?”方大維壞笑道“你給小爺我磕三個響頭,我就告訴你。”
秦海麵色一凝,轉頭就走,方大維一看不對勁,趕緊把他抱住了“我叫你爺,行了吧,這次的活沒你真不行,嚴叔說了,你是我們的中流砥柱,是我們的空氣……”
“你給老子閉嘴!”秦海實在受不了他的酸言酸語“有正事就說,呼我出來乾嘛。”
方大維咬咬牙“地圖出來了。”
秦海著實納悶,那地圖明顯,怎麼比對就花了這麼長時間,又聽到方大維說道“先把東西弄出來要緊,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還有,這次行動絕對隱秘,你對外編個由頭。”
這才是方大維跑一趟的最主要目的,秦海思忖了一下“我有數。”
樓上餐廳,趙凝雪朝下眺望,便看到秦海和方大維湊到一塊說說笑笑,轉頭聽到英姑打趣施會長“依我說,那老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施會長麵色微紅,嗬斥道“你越來越沒數了。”
英姑笑笑,反問道“你是不是也沒少這個心思,要是沒少,我也不攔著了,回頭就幫你挑一副好字畫,親自送過去,隻是今天一看,韓家的水太深,那兒子女兒沒一個省事的。”
英姑自有盤算,這些年,她的確不滿施會長始終單身,那姓韓的老小子看著人模人樣的,但就那對子女,還是不趟這灘渾水最好。
施會長歎息一聲,有些無地自容,一盆贈送的蘭花讓她尷尬到極點“你這老姑娘編排起人來一套又一套的,我可不是白要他的,回了江北趕緊回禮,省得說不清楚。”
英姑冷笑一聲,倒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依舊一派護主的樣子。
白婉芳說道“要是姓韓的老小子是個拎得清的主,也不至於受委屈,我倒是覺得英姑的話有道理,施會長要謹慎,這晚來春一耽擱,就沒有下文了。”
施會長平時心境淡如平鏡的湖水,卻被韓老的一盆蘭花擾得起了波瀾,尷尬道“你們一搭一和,把沒影的事說得像真真的,老不知羞,還不吃飯?”
那邊廂,韓嘯坐在自己專有的休息室,不停按著太陽穴,那酒糟鼻的話一直響在耳側。
“韓總,我們找你合作,是看好你人脈廣,心也狠,無所不用其極,但聽說你在黑市那邊也撈不出貨,這條路已經堵死了,你手上還有多少資源供我們用的?”
“你聽說的信息不知道是從哪得來的,但我們可能告訴你,這些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隻要做好能配合我們的,好處自然不會斷,但要是手伸得太長,我們也能讓韓總看看老八門的手段,你現在使出來的手段還入不得我們的眼。”
“韓總且看,黑市那邊要是撈不出貨,你這條合作線,我們也沒有必要持續了,除非你能派人去偷,去盜,嘖,隻怕你會汙了自家老爺子的名聲。”
韓嘯越想,越覺得太陽穴脹得不輕,有人叩門,那沈威畏縮著身子進來,還心有餘悸。
“怎麼樣了?”韓嘯把準備揉太陽穴的手放下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