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秦海自有輕重判斷,便看向趙凝雪,趙凝雪早已猜到他的心事“施會長那邊,我和英姑會好好照看著,況且,現在不是八字還沒有一撇嘛。”
方大維聽得雲裡霧裡,這事怎麼又扯上施會長了,秦海懶得解釋,這一天下來,就算是他也覺得困乏得不行,把方大維趕走,洗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秦海早早地起床,趙凝雪還在沉睡中,他偷吻一下,反被她抓住了手腕。
方大維沒有細說,趙凝雪也知道他要去乾嘛,她話也不多,淡然道“小心。”
秦海甚至沒時間回江北,方大維載著他直接上了高速,朝著預定的地方駛去,行動突然開始,秦海隻能用手機和蕭虎交代玄真閣的事宜,掛了手機,發現車子拐進了休息區。
進了休息區,方大維哼著小曲兒催他下車,順勢把車鎖了,看他大搖大擺地走向一輛吉普越野,秦海曉得了,這是要換家夥什了。
那車不知道何時放在這裡的,方大維早有鑰匙,打開車子後備廂,裡麵的東西一應俱全。
方大維頗是熟練地從裡麵拿出一個布包,帶著秦海上車,關上車門,坐定後打開,裡麵是費南依著他倆的頭骨做出的麵具,預備了好幾個,秦海從中間挑了挑,選定了一個。
他挑的是個三十多歲男人的麵具,戴上後和骨架十分貼合,手部的皮膚也不需要再處理。
方大維瞎講究,挑了一個二十七八歲年齡的男人麵具,不過和他本人的樣子相差甚大。
戴上麵具後,成了一個鷹鉤鼻,眉毛也比以前濃密,看著還有幾分男明星的味道,秦海白了他一眼“改頭換麵還要這種臉做什麼?”
“我心裡舒坦。”方大維瞧不上其他的麵具,不是四五十歲,就是老頭,因為他們不像費南那般可以輕易地男轉女,做出來的麵具都是男人的樣子。
秦風對著車上的鏡子仔細看了自己這張臉,先牢牢地記下來,自己的這張臉戴上後,從視覺上就發生了莫大的變化,看著竟然成了國字臉,人中部分也變窄了。
人中平長,至老吉昌,兼有年壽,更益兒郎。人中短促子孫不足。人中高厚壽年長久。
好端端的人中變成了這麼窄的,那豈不是子孫不足?
秦海有些後悔選這張麵具了,正踟躕的時候,想到這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樣子,何必管它?
這麼一想,心裡舒服多了,也沒有把這張麵具扯下來,淡然處之地接受,兩人互相熟悉了一下彼此現在的樣子,這才驅車行進。
秦海倒是關心方大維扔在服務區的車怎麼辦,方大維卻不以為然地說道“扔那吧,反正也不要停車費,那裡是任停的,事情辦完後再回來取。”
車子駛上高速,秦海才致電金海詢問龍爺的情況,聽聞情況大大好轉,龍爺今天已經能下床走路,他的心思才放下了,在電話裡稱自己要出雲一趟。
金海多問了一句,他解釋稱和同行約好了要去山裡挖地雷,金海跟龍爺久了,也算半個行家,聽明白後就沒再多說,隻把電話交給龍爺,龍爺的聲音低沉地響起。
聽到抽氣聲,便可知道他現在說話並不利索,秦海忙說道“您先保重身體,等我們都回江北後,我再去拜會,這次查案的是那位於隊,是位信得過的人,會還您一個公道。”
電話裡傳出一陣抽氣聲,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感慨的。
“多虧你,不然我這條老命就沒了。“龍爺歎息道“我這一念之差,差點害死自己。”
那人苦苦哀求,才讓他動了惻隱之心,又覺得事情沒有成事,沒有造成損失,未料到那人不僅不圖報,反嫌他礙了事,居然要殺他滅口,除之而後快!
龍爺深覺得自己自莫大師後,再沒遇到過這種窮極之惡之徒,如今教訓深重,要不是秦海湊巧在現場,自己真就一命嗚呼了。
“醫生說我吞的解毒丸有效,也替我多謝你師父。”龍爺的呼吸有些重,還撐不住說這麼多話,金海拿過手機“先這樣吧,祝你順利。”
最後四個字讓秦海的心臟頓了頓,這一趟,一定會順利的吧。
除了趙凝雪,無人知道他的動向,趙凝雪與他達成的共識便是他剛才和金海的說辭,他是暫彆江北,暫彆玄真閣,去外麵搜羅寶貝去了。
秦海和方大維風塵仆仆地趕路之時,那花木展也迎來了最後一天,前兩天已經收獲滿滿,最後一天,施會長和白婉芳隻是走馬觀花,趙凝雪跟著兩人,倒也不覺得無聊。
聽說龍爺中毒入院,白婉芳和施會長表示結束後就去醫院探視,得知內情,英姑冷哼道“這善良也要給正確的人,否則便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們和龍爺都是老相識了,英姑的口吻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施會長習以為常,站在一株奇形怪狀的樹邊上,正要說話,看到一名眼熟的年輕人朝他們走過來。
正是跟在韓老身邊的那個小年輕,趙凝雪仔細想了想,他叫什麼名字了來著,阿雷?
“施會長,這是韓老讓我轉交給您的東西。”阿雷手上提著一個袋子,裡麵裝的應該是土“這是我們獨家的適合培育蘭花的底料,是軟料,您收著。”
頓了頓,小夥子臉上浮現不自然的紅暈,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遞上一張名片“韓老說這要是養護的過程中有什麼不懂的,大可以問他,這是韓老的電話號碼,您收著。”
施會長哪裡經受過這種事情,一時間錯愕不已,耳朵根子也紅了,倒是英姑沉吟了一下,替她收下來,還淡定自若地說了一聲多謝,那小夥子如釋重負,轉身走開了。
“我就說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英姑盯著手裡的名片,將那一行數字記上來後,還是將名片交到施會長手上“你先收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施會長麵色潮紅,罕見得見到她這副樣子,白婉芳笑著說道“萬一多個可能性呢。”
“你們哪,”施會長無奈道“就知道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