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這鑰匙是怎麼得來的,除了幾個人不知道外,都知道宮天啟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要論資格,現場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了!
秦海為嚴叔的這個決定深感欣慰,料想父親也會覺得此前耽誤的十餘年不憋屈。
宮天啟本想推辭,望進老嚴眼底執著的神色,便也不再客氣,接過那對貔貅,找到卡入的角度,一一地按進去,隻聽得兩聲脆響,那一對貔貅各自歸位。
說時遲,那時快,便見這對貔貅突然往前一擠,似是要合成一塊,果真就互相交錯在一起,真的合攏了,這鎖居然是活的!
縱然是見多了機關密道的老道長也覺得興奮得不行,趕緊湊過去看個仔細,原本覺得這對一漆器無非是做工好一些,哪料到還有這般妙處,隻是這兩物合為一物後,門也沒有打開。
秦海想到了那五爪龍的浮雕,心裡一動“會不會還要轉動?”
傳統的鑰匙不都是要擰開的嗎?
宮天啟心裡一動,便小心轉動著那對合二為一的貔貅,就聽見哢哢哢,那門果然是徐徐打開,裡麵傳出一股沉悶的空氣,但聞不到潮氣,他的心便鬆了鬆。
古董的保存必須有特定的環境,才能避免損害,而潮濕是古董保存的天敵,是以聞不見潮濕的味道,這便算是好的跡象,幾乎在同時,程冬也鬆了口氣。
那門打開,終於露出裡麵的真容,先聞味道,後有視覺,看到裡麵的明亮之景,所有人也是大吃了一驚,等一抬頭,石天當愕然道“長明燈?還是夜明珠?”
這地方亮堂堂,要不是空氣沉悶些,真讓人以為就是在外麵,是白天!
秦海在海下地宮中曾經見過夜明珠的樣子,便是搖頭“不像是夜明珠,應該是長明燈,放置得比較多,一,二,三,四,八盞,能亮這麼久,他們真是費了心思。”
程冬現在是一點也不想討論這燈,她被裡麵的情景驚呆了,這地方竟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裡麵幾乎堆滿了形形色色的古鼎,看到那些青銅鼎,她腳下變得虛浮,微微張大了嘴巴。
那些青銅器起碼占據了半壁江山,他們是從哪裡弄來的,又為什麼對青銅器情有獨鐘!
還是老道長有些了解,說道“曾聽聞他們入過洞庭湖,想要打撈九鼎,但無人知曉這九鼎實物為什麼,那陣子他們為了找九鼎,應該找到了不少青銅器。”
九鼎,華夏的至尊神器,九五至尊的代表!
夏朝初年,大禹劃分天下為九州,九州上獻九鼎,是以九鼎全是九州的代表,《左傳》中曾有明確記錄,隻是曆史上對九鼎的爭議頗大,其是一個鼎,名九鼎,還是九個鼎?
眾說紛紜下,也沒有人敢說個準話,但作為九州的至尊神器,多少倒鬥人想要一覓形蹤,又有多少人折在九鼎之下,那都是另說了。
老南啟自視甚高,想要找到九鼎也在情理之中,但因此找來這麼多青銅器,可見他們在九鼎的事情上耗費了多大的心神,可惜呀,看了一圈後,秦海覺得他們失手了。
這些青銅器大多品相完整,可惜都不符合正史、野史記載,倒是程冬和那兩位修複專家看了一圈以後,三個人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品相這麼完整,我們哪有用武之地。”程冬歎道“看來是有心挑選後留下的精品。”
青銅器自不用說,那玉器全是一水的高古玉,就挑不出一塊品相不佳的!
秦海看著堆在這裡的寶貝,心裡卻疼得慌,幸好新南啟沒有找到這裡來,不然把這些東西送到國外,屆時想要追回來就難了,從來都是扔出去容易,撿回來難!
秦海突然想到來店裡詢問缺角大齊和柴瓷碎片的人,精神為之一振,此時卻聽到老道長說道“這夥人真是奸猾,你們看,留了這麼多的大小黃魚,這黃魚兒才是存世的好物件呢。”
不管是在哪個年代,黃魚裡麵含著的黃金都是流通的貨幣,黃魚的含金量是九成,很少超過95,民國情況紛亂,黃魚的價值跌宕起伏,很難估計。
但後世黃金一直作為硬貨幣,這六大箱大小黃魚值多少錢,自不用多說,這是老南啟為自己準備的硬底錢呀,秦海拍了拍箱子,暗想他們要不是被自己人將了一軍,能成絕成富豪。
說是大箱,的確是大箱,都快齊到秦海腰上了,可見這箱子是特彆打造而成,能納物。
六箱聽上去不多,裡麵的大小黃魚可就多了去了!
如今後有追兵,老嚴當機立斷“先把牢固的,經得起折騰的,品相完整的先轉移走,還請三位幫忙登記清點,對了,一定要拍照留證,還有用處的。”
秦海聽到挑了挑眉,他自有他的任務,眼睛像雷達一樣掃過這些物件,手機一直在拍照,為防萬一,關了閃光亮,細節之處則全靠自己的一雙眼睛去捕捉了。
除去大小黃魚外,數量最多的莫過於古錢幣,尤其是名列五十名珍裡的更不在少數,像比較少見的晉陽匕、戰國時期的共屯赤金,南唐的大齊通寶等等,應有儘有。
大略清點一番,五十名珍裡,居然出現了四十餘種,僅缺了幾種罷了,秦海的嘴巴輕抿,按這個架勢,原定的計劃真能行得通嗎?
那邊程冬三人清點得眼睛都要看花了,又是感慨,又是激動,尤其看到品相完整的,更是萬分感謝老嚴將他們請來這裡,完全是大開了眼界。
隻是石天當的餘光掃過秦海的動作,便有些不解,那小子平時哪這麼沉穩,今天卻一反常態地在這裡苦心研究,老半天連一個字也沒有講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正準備過去看看,老嚴攔住了他的去路“你過來也不是坐冷板凳的,你媳婦他們篩選了一批可以提前運走的物件,請你幫忙監督,先運走一批,剩下這些嬌貴的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