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原是撞了故宮款,怪不得程冬如此反應,再看這五鳳鈿,鳳體以綠鬆石、珊瑚、紅寶石、藍寶石等等做的,而流蘇上的珠子都是東珠!
那每一顆珍珠都圓潤無比,大小均等,可謂是精挑細選過的精品,再看那鳳嘴裡含的,那一顆才是東珠中的佳品,絕對的極品寶珠,粗略一算,這上麵的珠子竟有幾百顆!
這才僅僅一個頭飾而已,箱子裡還有其它的東珠首飾,無不是與寶石結合,各色寶石與珍珠融為一體,要是趙凝雪看到這些,肯定能生出許多設計的好點子。
秦海咂舌之時,老道長又打開了剩下的箱子,還是東珠,隻是純東珠,一顆顆碼得整齊!
那程冬突然說道“我記得當鋪集裡有過記載,清朝的當鋪對珍珠的價格是有嚴格規定的,一分銀九兩,一分重成一副墜者,價銀一百二十兩……六分銀則價值銀三百兩。”
秦海立刻在心裡估算了一下,一斤為十六兩,一兩為十分,一錢為十分,一兩是三十一克,這樣推算下去,一顆六分的珍珠,則是不到兩克重。
六分的珍珠等同於銀兩三百兩,那六分是多少,不到兩克啊,區區一顆不到兩克重的珍珠,就能對比這麼多銀兩,那這一箱得多重,秦海出於好奇,輕輕地抬了一下箱子。
他用的是單手,自然覺得沉,想了一下後用了雙手,雙手抬箱,依舊覺得沉重,這一箱沒有百斤,也有八十斤吧,或許更沉……
那這一箱是多少個兩克,換成算白銀又是多少,此時再看這場子裡的寶貝,秦海能理解為何新南啟窮其那麼多年也要拚命地尋找父親的下落。
那薜成本就是老南啟出身,就算當年他不算核心成員,也能知道個大概,能不為利所動麼?不管是為了人勢,還是財勢,都有足夠的誅殺老南啟的原因。
更是能瘋狂地追殺父親,意圖拿到鑰匙,還不知死活地派人潛入宮氏武館!
現在親眼見到這寶藏,所有瘋狂的舉動都有了解釋,人為財死,鳥為財亡,在這龐大的寶藏麵前,人命算得了什麼?老南啟們歸根結底是敗給了薜成的貪欲!
與薜成合謀的那些人也是被薜成的大餅給忽悠進來的,所謂入股不虧,當年與薜成夥同的那些人想必都抱有這樣的念頭!
這僅僅是這些珍珠的價值,不算已經被清理出去的那些寶貝,還有那些五十名珍,以及剩下的這些瓷器,這些瓷器雖是明清為主,但不少都是官窯出品,更有許多貢品。
那貢品是地方專製出來僅供皇宮使用的,價值可想而知,要是一一將這些寶貝折算成白銀或是當下市場的價值,這裡麵又價值多少?恐怕以億為單位,擺在前麵的數字也是驚人!
不止秦海驚愕,就連老道長這種長年守著各種追回的國寶的人也是沉默不語,宋柏楊和宮天啟對視一眼後,宋柏楊輕輕拍了拍師弟的肩膀,哽咽道“多虧有你……”
要不是宮天啟舍了十來年的時光去守著那對鑰匙,這裡的一切恐將流失,屆時想要追回,恐怕他們餘生都不可能看到了,宋柏楊如此隱忍淡定的人,也忍不住後怕及慶幸。
宮天啟曾經捫心自問過,在妻兒和鑰匙之間,會做出如何選擇,一邊是道義,一邊是親情與愛情,舍棄掉哪一邊都令他糾結,與妻重聚時的心酸,與兒再見的愧疚險些擊潰過他。
還是林瑛開導了他,人無完人,要成大義者,哪一個能兩全?
試問那些簽過保密條例,藏在遙遠處進行研究的那些專家學者,他們死後,骨灰才回到家人身邊,甚至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比起那樣的犧牲,他們又算得了什麼?
林瑛還說過,他們至少熬過來了,得以全家團聚,所謂的失去如今也算是鳳凰涅槃。
宮天啟接受了這樣的安慰,也讓自己走出來,慢慢接受這個全新的世界,隻是內心那點糾結與搖擺一直隱隱存在,直到此刻,心頭的那點疑惑徹底消失了!
親眼看到這些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寶貝還完好地存在,沒有被變賣甚至流出國門,宮天啟胸膛的血是熱的,這些年的苦痛都不值得一提,若是要留,隻留對妻兒的愧疚吧。
秦海看到父親的雙肩微微抖動,他握緊了雙拳,料想也知道父親想到了不甘回首的過往。
他本想走過去安慰父親,腳邊卻踢到陶球,那陶球滾動,裡麵嘩嘩作響。
這東西他以前在海雲天身上看到過,其實是古玩具的一種,隻是這聲音,不太對啊,秦海打住了安慰父親的舉動,撿起那陶球輕輕地掏了一下。
陶球原本卡在裝有東珠的箱子中央,現在箱子搬開些,一鬆開,它就掉了出來。
秦海聽過海雲天身上的那陶球的聲響,是沙沙聲,而這一個,嘩嘩的,而且聲音有兩股,兩股聲音仔細聽的話,還有區彆,而這陶球也比海雲天的那個要大得多!
他環顧四周,此時清點得已經差不多,有行家在,自然進行得順利,隻是,他靈光一閃,至今仍未發現有缺角大齊和柴瓷碎片的蹤跡,這兩樣可是新南啟戀戀不忘的存在!
變裝進入玄真閣試探他們,正是用的這兩樣的名頭,這足以讓秦海相信,薜成是篤定寶藏中有這兩樣,但清點即到尾聲,也未有發現,那瓷器內部也無異樣。
難道?秦海把猜想一講,大家都圍攏過來,老道長接過去掏了掏,也是篤定“這聲響的確不同,但若要打開,卻與死鑒無異,這可不是你能做主的。”
老嚴最聽不得這種話,現場了除了他,誰還敢做這個做,這不是明擺著把燙手山芋朝他這裡送麼,偏他還不能拒絕,他正遲疑,秦海卻笑了“大可不必。”
老道長壞笑一聲,埋怨道“你小子這麼早點醒他做什麼,說不定一聲令下就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