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方大維隻能啞巴了,看到有更專業級的藥箱,趕緊扶著搭檔進去,再重新處理傷口,這邊的血汙比樹林裡多多了,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拎著那昏迷不醒的醫生上車,他才輕鬆下來。
這一番廝殺又是槍林彈雨,又是鮮血淋淋,方大維在車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又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大概是渴,自己在一片密林子裡摘果子吃,那果子又酸又甜,特彆解渴。
正啃著呢,有人瘋狂推他,他不滿地睜開眼,嘴角的哈喇子都流到脖子裡了,聽到嘻笑聲,他不耐煩地睜開眼睛,身邊是吃著棒棒糖的秦海,正一臉興味地看著他。
他還躺在車裡,脖子酸得都快抬不起來,看到秦海這樣子,他才徹底驚醒,看到四周沒什麼人,擦了一聲“他們人呢?”
“你兩名隊友被送到醫院去了,剩下的人在休息,你特麼魔怔了是不是?怎麼叫都叫不醒。”秦海吐槽道“這邊搬空了,漢斯的這幫人也隻留了一個活口,有驚無險。”
方大維早就沒什麼力氣了,剛才開口說話才發現嘴巴乾得起了皮子,一舔,有血腥味。
秦海把一瓶水扔給他,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哪有空當去吃飯喝水,前麵隻是盯梢還好點的,後麵要狙殺目標時,全部精力都在對手身上,更無暇抽身顧及身體。
方大維把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喝完,想到剛才的夢,舔了舔嘴唇“我八成又做胎夢了,全是水果,你說我上次夢到芒果,這次又遇到長在樹上的……好像是荔枝?”
秦海沒吭聲,他又進他的夢,哪能知道他夢見的是什麼,方大維自說自話道“兩次都是水果,我怎麼覺得海棠這次一定會生女兒呢?我媽可想要個孫女了,這下她要如願了。”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小公主,方大維不複剛才的狼狽,得意地笑了起來,轉頭對秦海說道“你和趙總也要加油了,要不你們生個兒子,將來姐弟戀?”
這貨,秦海冷冷地笑了一下,他和趙凝雪是有措施的,在她沒做好準備工作以前,才不會像他倆似的“先上車後補票,還弄出優越感來了,下車吧,有正事。”
方大維這才想到自己是來乾嘛的,拉開車門跳下車,乾枯的嘴唇在喝過水後好了不少。
他此前一直沒有見到那批寶貝,秦海在前麵引路,把他帶到那山洞深處時,他著實興奮了一把,可等他進去,看到一片空空蕩蕩,臉色陡然大變,就這?!
除了地上的灰,這裡什麼都沒有,方大維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都搬空的了地方,有什麼好看的“你小子故意耍我吧,對了,怎麼就咱倆過來。”
“程老師他們累了,已經送他們出去休息,你說,咱們把這裡填滿,怎麼樣?”秦海咧嘴一笑“之前送出去的箱子,一會兒就會回來,重新擺在這裡。”
可是那些瓷器、古畫什麼的還需要一點功夫,箱子裡的玩意倒不重要,隨便填填就好了。
方大維後知後覺地知道了秦海的計劃“你要用一批假古董引新南啟的人過來?”
“想要一網打儘談何容易,但這一舉一定能把他們擊打得七七八八,不過,風要放得自然。”秦海說道“我和嚴叔聊了一下,韓嘯可以用上。”
韓嘯現在對新南啟那幫人極為不滿,認為他們避著自己獨占利益,如今調轉槍頭去和自己的便宜妹妹韓櫻去搶蘭花園去了,看他這架勢是準備和新南啟一刀兩斷,怎麼用?
瞧出他的心思,秦海嘿嘿一笑,說道“無利不起早,韓嘯這個人本質就是個蠢人,玩心機還比不過韓櫻,唯獨有一點——這人有橫財運,所以看上去還有點本事。”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有人一輩子勤勤懇懇,賺到的錢還不如人家一張彩票。
這橫財運與八字也有些關係,有時候也羨慕不來,比如那韓嘯,就是個財破印格,命格之中有印星生扶,印星亦克製住了生財源的星神食傷星。
這種人,一旦遇到流年大運便可撞財星,收獲橫財,最好的情況是一夜暴富,最差的也是在流年大運那一年積累不少財富,韓嘯本人正是這種財破印格!
可惜這種命格的人還有一個天成的弊端,那便是他的財運是撞流年大運產生的,並非是自己有多大的能力,性情急躁,剛愎自用,這樣的人一旦脫離流年,財勢也會下降。
韓嘯的命格與弊端都是容易利用的點,像他這種剛愎自用的人,才會在發現新南啟不是完全地帶著他玩的時候惱羞成怒,但這種人也有他的好處——會見利回頭。
秦海把韓嘯的情況摸得這麼清楚,方大維後知後覺道“你早和嚴叔商量好了這次的計劃是不是?但你是什麼時候把韓嘯納入這次計劃的?”
“當然是知道他和南啟有勾結的時候了,”秦海說道“這麼拎不清的主,不用白不用。”
秦海叫方大維過來,自然是因為他倆在外麵的身份好行事,接下來得要方大維幫忙,方家的底子他是知道的,方大維的爸以前也是個人物,後來才從商。
其實他早懷疑方大維他爸清楚自己兒子在乾什麼,是什麼身份,否則省城首富能放任唯一的兒子在外麵瞎晃悠,隻是口頭罵著,但也沒采取任何實際行動?
方大維咬咬牙,自己剛下火線,又要被秦海這小子拿捏“我能幫你什麼忙?”
“不是幫我什麼忙,這特麼是你應該做的,在外麵當方家大少久了,忘記自己是什麼人了,你不是剛下火線麼。”秦海到現在還能聞到方大維身上的火藥味兒。
擦,忘記了,裝浪蕩大少太久,方大維對自己的角色理解得太深入,入戲太深……
他趕緊說道“對,對,對,一起成事,說吧,怎麼幫?”
此時,一百裡外的縣城,宋柏楊等人已經被安置下來,一通睡,一通吃過後,大家才恢複了精氣神,老道長盤腿坐在沙發上正冥想中,宋柏楊則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