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這邊廂,沈海和趙婉思的婚禮正在不聲不響地舉辦中,那一邊,方大維沒有閒著,一直和隊員緊盯著獵物,那一番留白的操作已經引出一個趙亮,魚餌還得慢慢放,不能急。
眼看著婚禮即將到來,趙凝雪提好車放在車庫,這一天,與秦海一同驅車前往機場。
江北的機場像一隻巨大的鯨魚,通體銀中泛藍,遠看外牆泛著粼粼的光,秦海抬頭看到一架不知道從何處駛來的飛機,他恍然間像再一次出行,手放在車窗上彈動了幾下。
他們的座駕與趙氏集團的座駕一前一後停在停車場,葉小秋抱著一束花從前車走下來。
她懷裡的鮮花嬌豔欲滴,是特彆定製的包紮方式,與趙凝雪和秦海合流後,帶上另外兩名工作人員一起走向待客區。
隻見人群攢動,無數旅客從候機樓裡走出來,秦海眼尖,隱約看到一道火紅的影子,恍惚間又像看到了那猶如沙漠玫瑰一般,那個風情萬種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眼前。
路顏媚一如既往地妝容豔麗,她尤其鐘愛火紅的衣衫,她淩厲的氣質惹得不少路人回頭,她卻無動於衷一般,看到秦海,她眉眼間終於有一絲鬆動。
在無人留意之時,她的目光橫掃過四周,沒看到熟悉的身影,藏在墨鏡下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她長籲出一口氣,快步走向趙凝發,伸出纖細的右手“感謝趙總親自來接機。”
“路總,你終於來了。”趙凝雪握住她的手,左手隨即蓋在她的手背上“希望這次對趙氏的考察可以讓您滿意,請吧,我先送諸位去酒店。”
路顏媚此行隻帶了三名工作人員,其中一人身形高大,雙眼精光畢現,一看便是練家子。
路顏媚自然站在最前麵,那名三十歲上下的保鏢緊跟在他的身邊,兩名工作人員則跟在最後麵,並排而站,一男一女,年齡也在三十歲上下,兩人都穿著黑色西裝,麵容沉穩。
“辛苦趙總。”
路顏媚話音剛落,葉小秋捧著鮮花走過來,看到是淡綠的玫瑰,上麵還有水珠,柔嫩的樣子讓路顏媚綻開了笑顏“很彆致。”
葉小秋立馬笑開了“這是我們趙總特彆安排的。”
“趙總有心了。”路顏媚隨即看向一邊的秦海,笑著說道“秦老板,我們難得在這麼平和的情況下見麵,真讓我有種是觀光客的感覺。”
秦海笑了,昔時在小島上,第一次見到路顏媚,她正被聖玉誣陷要殺害師伯,當時劍拔弩張,可惜那隻是聖明玉對路顏媚單方麵的敵意,他也是那時候才知曉師伯在意的另有其人。
這位是師伯的紅顏知己,多年來心意相通,卻礙於師伯是聖家上門女的原因不能相交。
直到後來,因為身份找回,師伯注定要回國,與這位紅顏也隻能黯然分開,如今這位出現在江北,師伯卻是不知情的,秦海和趙凝雪尚未通知他。
但不難看出,路顏媚剛才有探詢查看的眼色,未見到師伯,就算戴著墨鏡,也能看到她微抿的嘴角,可見其失落,秦海心中自有幾分把握,隻裝作未看到,不知道,不理會。
葉小秋將那三人引向公司的車,趙凝雪將路顏媚請向自己的座駕,那保鏢極為警惕,立刻快步跟過來,秦海一個轉身攔在他身前“到了江北,我自會保路總平安。”
那保鏢冷冷地掃過秦海一眼,越過他,望向自己的老板,路顏媚微微點頭,他才轉身。
秦海便笑道“路總挑的人不錯。”
“豈敢大意,想要我路顏媚小命的人還活著。”路顏媚微微一笑“聽聞江北禁槍?”
秦海心裡一動,想要她命的人,非那位莫屬了。
趙凝雪已經拉開車門,親自請她上車,又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不僅江北,國內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禁止槍支交易及流通的,路總在這裡,會比在小島安全。”
路顏媚沒有半分放鬆的神色,隻是微微笑了一笑,顯然對他的話未置可否。
秦海不多加解釋,說得再多不如做得漂亮,路顏媚來江北的次數不多,據她本人講,上一次來還在六年前,六年後再看江北,變化翻天覆地。
“想不到江北如今成為首屈一指的城市,這幾年間就成為一線城市中的首位,我曾經去過的地方似乎都變了。”路顏媚不無失落地說道“變化總是在不停地發生。”
秦海和趙凝雪聽出些許悵然的感覺,更是隻字不敢提宋柏楊,路顏媚轉過頭來,看著他倆的神色,突然說道“你們結婚了?”
她遠在小島,對江北發生的事情自然不能知曉,僅是看到他們手上戴著似是一對的戒指。
“不久前結的。”趙凝雪說道“路總長途跋涉過來,一定累了,先去酒店休息一下?”
現在不是飯點,而且初下飛機,雖然不用倒時差,但人正疲憊,比起進食,不如睡覺。
路顏媚對趙凝雪的體貼頗為受用,點頭讚同。
接下來她在車上安靜得很,直到到達酒店都是閉目小憩,等到酒店入住,秦海和趙凝雪暫時離開,路顏媚才走到行政套房的落地窗邊,靜靜看著這個不太熟悉的城市。
他就生活在這個城市啊,她不禁想到他臨走時的情景,他告訴她自己真正的名字。
宋,柏,楊。
比起聖傑,這個名字顯然更適合他,人如柏楊,在他人來看,宋柏楊外形似乎不算俊朗,但周身的氣質卻是卓越,天性沉穩,總能吸引他人的注意力,也能凝結人心。
他在聖家多年,忍辱負重不說,讓聖家養的一群護衛對他忠心耿耿,才讓已故的聖老爺子在生前對他防備頗深,這樣的人到了哪裡都能成為人上人。
現在的他想必在江北混得很開吧,她難以啟齒詢問他的去處,更無從知曉他是否知曉自己來了江北,若是結果不堪,兩人曾經的那點患難都會淪為笑話。
兩人的關係停留在那個晚上,從此再無進展,這些天,兩人毫無聯絡,仿佛以前相知的日子全是泡影,路顏媚不禁心生悵然,良久後深籲出一口氣,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