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隻有拳腳功夫,毫無內力,靠一腔蠻力護不住你的老板,江北禁槍,你們肯定沒帶家夥。”宋柏楊雙手背在身後,全程隻看著阿陸“你單槍匹馬,怎麼應對聖家護衛?!”
阿陸的臉脹得通紅“是以才想調動幫手過來……”
“在江北,沒有比宮氏武館更強大的存在,如今我們是在明,他們是在暗,但又有何妨,等聖家護衛下飛機起,注定是宮氏爪下的獵物,你的老板,自有我來保護,你護著另兩個。”
路顏媚和阿陸迅速對視一眼,阿陸突然躬身,轉身就去找那兩名工作人員,宋柏楊麵露激賞,倒是個可造之材,很有自知之明。
“宋柏楊!”耳邊響起一記嬌喝“你恐嚇他?”
“我隻是把招子放亮,何罪之有?顏媚,在江北,他隻能護你三成,而我能十成。”
“我倒是不知道你如今這麼自大!”
“我師父宮鎮乃一代大宗師,我宋柏楊是繼他之後公認為最有可能成為大宗師的人。如今更是宮氏武館的副館長,與師弟共同協助師父管理武館,武館弟子對我不敢不從。”
宋柏楊的語速極快“這裡是江北,是在我的地盤上,我說護得了你十成就是十成!”
這男人瘋了!路顏媚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後,罕見得沒有立刻還嘴,轉頭道“我餓了。”
宋柏楊早有準備,是趙凝雪和秦海給他出的主意,那阿陸被他一番敲打,識趣地不再出現,專心守著那兩名工作人員去了,給了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吃飯的地方也挑好了,正是在那間孫大海相熟的私房菜館,因為提前打過招呼,預留了一桌,兩人進去時,秦海和趙凝雪已經候著了,原本應該做飯的老板正手持銀器侃侃而談。
因為那物件精巧莫名,又是銀製,表麵泛著銀光,路顏媚多看了一眼,發現是枚印章。
這印章四四方方,與尋常雞血石、黃田玉等材料製成的印章不同,表麵雕刻出重重菊紋。
這風格頗具和風,她脫口而出道“這是舶來品?”
“路總好眼色,此物來自島國,是皇室所用的銀製印章,上麵是重瓣菊花紋,全銀製,不過論起來的話,還是法國的老銀器含銀量最高,這島國的銀器還是差點意思。”
“不過是島國皇室出來的,要是送到拍賣會上肯定能拍出個好價錢。”秦海從老板手裡接過銀印章送到師伯手上“師伯好眼光。”
“是你收來的?”路顏媚終於有所動容,她喜歡古銀器,一直有收藏。
宋柏楊麵不改色地接過來“我不懂行,所以讓秦海幫我去物色,沒有找到法國的老銀器,這一枚你將就收下,當作我給你的接風禮物。”
這白銀偏軟,為了增加硬度,會在其中加一定的銅,各國在銀的純度控製上各有標準。
以每千克的銀含量來說,法國的老銀器最高,是950,何為950,每一千克裡麵有純銀含量950克,剩下的則為銅,日不落帝國的銀器則是925。
各國的標準都不相同,要求最多的就是日不落,他們要求銀製品必須含有925的銀、25的銅,才能被稱標準純銀,標誌是一頭獅子,俗稱豹頭。
島國來的玩意兒,秦海雖然瞧不上,但師伯要討路總歡心,也來不及挑食。
宋柏楊活了四十餘年,頭回花心思討好女人。
路顏媚眼色極快地掃過這枚銀製印章,那重瓣的菊花紋每一瓣都精美,看似繁複的圖案堆疊在一起,又是層層清晰,脈絡分明,不愧是皇家器物。
宋柏楊不容拒絕,直接朝她手裡一塞,就帶著師侄和師侄媳婦坐下,那老板把毛巾朝肩上一搭,快步走進了後廚,忙活去了。
四人一人占據一方,店裡賣秦海一個麵子,門口掛了“閉客”二字。
人是坐下了,無人說話。
路顏媚不顯尷尬,把玩著剛到手的銀章,廚房裡一直在忙活,隻聞到香味,不見任何一道菜端上來,也沒人去催,首次過來的路顏媚也毫無表情,氣氛尷尬到極點。
趙凝雪自認為見多識廣,平時緩和氣氛不在話下,看著師伯和路總兩人鐵青的臉色,縱有十八般武藝也使不出來!
砰砰砰,外麵有人伸手拍門,無視那“閉客”的牌子,宋柏楊騰地起身,臉上帶過一絲詭笑,伸手拉開門,那外麵的三人正要擠進來,宋柏楊清冷道“閉客,謝絕進入。”
“老子眼瞎,看不到。”這人瞟了一眼宋柏楊,見他衣著普通不顯權貴,噗地笑出來“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能跑出來裝逼,也不提前在家稱稱斤……”
那人話還未收尾,宋柏楊輕咳了一嗓子,騰地後退後扯上門,那三人還要繼續拍,從樓梯間裡殺出幾個人,雙手擒拿,將三人按頭挪走,火速結束戰鬥!
路顏媚盯著進來的宋柏楊,匆忙笑得十分開心,輕聲說道“你讓你的師兄弟乾這個?”
秦海的頭低下去,喪天良啊,剛才奔出來的人有他爸,有洪老三,還有老皮!
這些可是宮氏武館的中流砥柱,活生生淪為師伯追女仔的工具人!
那鬨事的三人被宮天啟他們拉到消防通道,洪老三朝地上啐了一口,他就算是個有過前科坐過牢的,以他的身手來對付這幾個癟三也真特麼大材小用,這不是拿大炮當鳥槍使麼?
那三個鬨事的早被他們利落的身手嚇到,蹲在地上老實得像個乖乖。
領頭的那個膽子橫些,穿著牛仔七分褲,蹲下後崩得太緊,感覺褲襠都要裂了,屁股蛋有隨時見風的危險,趕緊開口道“大哥們,我們就想吃個飯。”
這家私房餐廳太有名,他們是聞名而來,從城西趕到城東,都橫穿整個江北了。
好不容易趕到,迎麵就是一個“閉客”的牌子,換誰心裡舒坦,裡麵又大喇喇地坐著四個活生生的人,邊上還有空著的桌子,那火騰騰地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