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秦海沒吭氣,這女人不是開心地笑,是失望至極在地笑,一個男人連死都不怕,也要和她劃清界限,也要把她送進牢房裡,她心都稀礁了吧。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師伯剛才可是說過了,隻要她回頭是岸,以後河水不犯井水。
最後一次機會,她連考慮都沒考慮也要殺了路總,這女人的心聲狠透了,此女不除,師伯後半生的幸福都沒著落了,現在隻是送她進牢房,便宜她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聖傑,你引我到這裡,故意給我機會殺你們,就為了親手將我送進去,我沒了自由,就沒人可以傷到你的人,是我錯了。”
“還有他們!”聖明玉猛地轉身,指著身後的那群聖家護衛“這群人全是你的狗!”
“你好大的本事啊,人不在島上,還讓他們對你忠心耿耿,我說明明計劃周全,每次都能讓這個賤人聞風而逃,不是她命大,是你要護她,是這群狗不聽真正的主人的話!”
“你們!”聖傑怒視著那群護衛,尤其是阿彬,怒不可遏“那天投毒,是真正的毒?”
阿彬默默地走出一步“自然是真投毒,隻是份量不多,就算秦老板沒有及時發現,路總喝下去也能化險為夷,四小姐,你還是聽先生的話,好好地回去,過自己的生活……”
“你閉嘴!”聖明玉已然癲狂,轉身看到路顏媚和秦海正幫宋柏楊處理傷口,那鮮紅的血打濕了他的衣裳,紅色映在眼睛裡,格外刺眼。
他,他們,全都要和她作對,她聖明玉天之驕女,讓她去蹲牢房,天大的笑話!
聖明玉癲狂的神色收了起來,笑聲停止,山穀裡寂靜得可怕。
宋柏楊趴在路顏媚的腿上,後背的箭已經被秦海取出來,不知道用了什麼藥灑在上麵,血不像剛才湧得那麼厲害,流了那麼多血,宋柏楊臉色煞白。
他背對著她,自然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秦海回頭時,想到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聖明玉看著自己的掌心,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淒楚,她突然輕鬆地舒出一口氣“罷了。”
老皮立馬附和道“嗨,男男女女的事就講究一個兩廂情願,你這一門腦熱地算怎麼回事,霸占我師兄二十多年,他給你們聖家做牛做馬的,也該還清了。”
聖明玉嘴角一挑,霸占麼,是啊,她就是想要霸占他,讓他隻屬於他一個人,什麼親人、朋友都不應該出現,可偏偏跑來一個秦海,壞了她的大計,讓他失去了她!
現如今,看著他奮力保護那個女人,要將她送入監牢,她怎麼甘願,怎麼能甘願?
“聖四小姐,我師兄素來仁心,從來不屑於對女人動手,是你逼得太過分了。”宮天啟也開聲道“你們間的恩恩怨怨,今天是時候做個了結,師兄唯一能做的是保你一條命。”
這是宋柏楊的底線,看在過去曾為夫妻的情分上,不會親手殺了她,但她必須為以往的事付出代價,絕不能再這樣無法無天。
倘若不是這些聖家的護衛依舊認他這位先生,路顏媚就是九條命的貓,也不夠喪的!
秦海護著宋柏楊的傷口,因為有早就準備好的傷藥,他又替師伯封住了四周的穴位,保證不讓血湧動,這才轉過頭看著聖明玉,眼底滿滿的諷刺。
“瞞天過海,偷梁換柱也沒用,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秦海冷冰冰地說完,山穀外麵突然隱約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若是仔細聽,是警車的聲響。
聖明玉剛才就明白這是針對她的一場局,自己身邊的人吃裡扒外,由著她,縱著她殺人放火,就連弩也是他們找來的,這怪誰?是她自己的主意!
她要殺人,他們遞刀,然後再讓她知道是他們有意而為之,對麵,是憎惡自己的人,身後站著的原本是聖家的護衛,是要護著她的人,也反了天了!
“哈哈哈哈……”聖明玉想到了那一年在三連山裡看到他的情形,從一開始,就是她居心不良,故意把他帶回小島,也是她故意毀壞他的傷痕,今天,他要她還了!
她往前一步,看著路顏媚的臉,這女人比她年紀還大些,他圖她什麼?自己哪裡比不過?
事到如今,她依舊隻有不甘,讓她坐牢,想都不要想,她大笑一聲,突然往前衝去!
秦海等人已經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離她最近的老皮下意識地去撈她,卻被她一把推開,借著這股推人的力道,反倒讓她更快地飛了出去。
聖明玉張開雙手,身子狠狠地朝下墜去!
砰!
秦海沉著臉看過去,那聖明玉已經墜到底,身子扭曲地躺在崖下,身下一灘血正湧出來。
這高度,就算是他們這種練家子摔下去也是必死無疑,這女人待彆人狠,對自己也狠。
路顏媚麵色陰沉地想要去看看,被還趴著的宋柏楊按住了“彆去看了。”
她心事重,要是看一眼,隻怕又要放在心上壓好一陣子,這結果與他預料得不同,這是聖明玉最後的心機,她偏要死在他們麵前,讓他們這輩子都不好過。
他和她同床共枕那麼多年,太了解她鑽牛角尖起來是什麼樣子,她不會願意坐牢,也不會讓他們好過,隻有用死來刺激他們,讓他們徹底分開。
路顏媚嗤笑一聲,這男人以為自己是好忽悠的麼,聖明玉到了黃泉就會知道她打錯算盤。
“我去看看她死得有多慘而已,就憑她暗算我這麼多次,我手下死傷好幾名,她死七八回都不夠還的!”路顏媚想到為護她死去的護衛,咬牙道“這是她應得的!”
宋柏楊這才鬆口氣,遠處的警鈴越來越近,他轉頭看著阿彬“你們先走。”
阿彬等人齊齊點頭,轉身離開。
他們是聖家的護衛,萬不能讓聖家知曉這事與他們脫不了乾係。
後來的事情宋柏楊不太清楚,他被秦海點了麻穴,暈死過去後送進了醫院,等他再次醒來,已經躺在裴家的醫院裡,手術是裴曉婉親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