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費南不禁想到了與秦海第一次見麵的情形,人的軟肋無非親人與朋友,親人中,又有父母與妻兒,難不成,費南想到趙凝雪,心中一寒,薜成要對趙凝雪下手!
“曾幾何時,南啟不傷婦孺小人,底線仍在,你接手南啟,無惡不作,薜成,你就不怕遭報應嗎?”費南盯著他的手,他那雙手,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報應?有句話你記住了,好人活不久,禍害遺千年,老啟主仁善,不也一樣要賺死人的錢,我為非作歹又怎麼樣,不一樣好好地活到現在,哪像你們,敗犬!”
費南恨得雙目赤紅,恨不得手撕了這家夥,心思一動,他也這麼做了,趁著薜成不備,一腳狠狠地踢出去,但那鐵鏈不是白鎖的,腳尖離薜成還有幾公分,就被扯住了。
薜成這麼多年養尊處優,被手下人捧得高高的,哪容費南欺負到他頭上,陰笑一聲就掐住了費南的脖子“找死,老東西,等我拿到東西,割了你的肉去喂狗!”
“嗬嗬……等你拿到鑰匙再說。”費南想到他們的手段,替秦海那嬌美的小媳婦捏了一把汗,真要落到他們手裡,那小媳婦不死也得重傷,造孽!
門外的人隱約聽到鐵鏈聲,李峰憤憤不平地啐了一聲“那老東西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一條命押在這裡,說沒就沒,還敢和啟主較勁,真他媽的沒眼色。”
奉一若有所思,這李峰有點意思,剛才還甩膀子走人,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回來守著。
其實想想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和薜成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拉下臉也得回來。
和李峰料想的不同,奉一絲毫不想在薜成麵前展露什麼,他隱約看到一張看不見的網正從空中徐徐落下,自己也會被網羅其中……
偏偏這網撒下來,還和他脫不了乾係,現在,怎麼辦?
薜成在裡麵和費南呆了一刻鐘就出來,臨走時交代奉一準備多一點的麵具,方便隨時易容辦事,那薜成又把李峰叫到一邊,低聲交代了什麼,這才帶著易大師離開。
李峰顯然又得了任務,看他摩拳擦掌的樣子,胖子心裡直冒酸水,人比人,氣死人!
這一夜,看似平靜,卻是暗流湧動。
秦海躺在皇城一號的大床上醒來時,居然生出了一絲恍如隔世的感覺,新南啟上鉤了?
方大維傳來的消息確實如此,就是沒想到最後關頭推了他們一把的是費南那個古怪老頭,以身作餌,把自己送進虎嘴,也把那偽造的地圖送到了薜成手上。
這些老一輩的老八門中人行事與現在的人大相徑庭,前有洪十三前輩,後有費南與天蒼老人等,令人又歎又服,秦海坐起來,身邊已經沒有趙凝雪的身影。
隱約記得她昨天晚上提到今天有一周一次的晨會,她需要早點出門,果不其然,這會兒她已經走了,管著那樣的公司,她也像個陀螺一樣,總是轉個不停。
好在現在趙明瑞一天天成器,趙凝雪比以前輕快不少,趙明瑞父母對他在公司的話語權越來越高頗是欣喜,又知道這事是趙凝雪在背地裡出力,對她的態度比以前好了不少。
可惜,這使他丈母娘不開心,對女兒給他人做嫁衣裳大感不滿,好在現在分開住,眼不見為淨,聽不到丈母娘的嘮叨挺好的,就是可惜嶽父趙江濤的耳朵不消停。
秦海起床的時候,江北的一處中醫診所裡,陸離也正從床上醒過來,他睡的床哪比得秦海的寬闊,一個翻身差點掉到地上,他下意識地伸手在地上撐了一把才幸免於難。
開了診所,就懶得再花錢租房子,買房?陸離苦笑,就江北現在的房價,他這年紀,估計入土了也難搞上一套,好在診所裡床多,就是窄點。
他孤家寡人一個,在哪都是個睡。
想到這裡,陸離心裡又蠢蠢欲動,自從韓嘯派人來找他麻煩,原本對他態度時遠時近的宮虹對他態度大轉,就連宋柏楊和宮天啟都有些撮合兩人的意思。
“這要是娶了他,得有個安身的地方。”陸離已經開始胡思亂想,請的幾個小護士還沒來上班,他抓緊時間把這一床的狼藉收拾好,這才去刷牙洗臉。
等拉開卷閘門,陽光刺目,他抬起一隻手擋住光,餘光掃過牆角,他臉色一變,快步走到牆邊,見那上麵刻著一個小小的六角星,他心臟一沉,一拍那地方,磚灰噗噗地往下掉。
“這些年不見,拆磚的本事沒落下。”陸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挑得高高的,眼底卻有幾分苦澀,看著左右無人,他飛速地將一塊鬆掉的磚抽出來。
裡麵掉出一個細長的紙卷,陸離飛速地環顧四周,趕緊將這地方還原,這才拿著那紙團進診所,展開看完,倒抽了一口氣,娘的,要出大事!
趙凝雪在公司主持完晨會,便和趙明瑞一起去了加工廠,共同檢查那邊的新生產線生產情況,新產品上線迫在眉睫,趙明瑞現在就差這口氣,就能在老股東麵前揚眉吐氣。
趙明瑞在工廠表現得比趙凝雪還要細致,葉小秋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不解地看著趙凝雪“趙總,他現在是不是吃錯藥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趙凝雪笑著拍著葉小秋的肩膀“凡事都要往前看,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我問你,現在的趙明瑞有沒有順眼些了?”
“他那張嘴巴還是不積德,不過工作表現上無話可說,”葉小秋看著拿著樣品和生產線的工人交談的趙明瑞,感慨道“趙總,所以他這是怎麼了?”
趙凝雪暗想這姑娘就是不開竅,無奈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跟著明瑞做好記錄,如果發現產品缺陷,記得給我發微信或郵件。”
趙凝雪有心給趙明瑞製造機會,找了由頭先走一步,這工廠位於郊區,地屬偏僻,她踩著高跟鞋上了車,立馬換上一雙平底鞋才發動車子,將工廠拋在身後。
紅色的保時捷在鄉間的小道上小心行駛著,穿過前麵的小道就可以上另外一條寬闊的大路,偏偏一顆樹倒下橫在路中央,攔去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