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來的時候尚且沒有出這事,這就回不去了,好在路邊還有幾位看似當地村民的人,正準備把樹乾挪開,她雖不趕時間,猶豫了一下,還是下車去看看情況。
“幾位大哥,這樹什麼時候能搬開?”趙凝雪剛一靠近,就感覺不對勁,這幾個人身上的氣場哪像當地的村民,她立刻警覺地後退,轉身就跑!
那戴著草帽的男人一伸手,卻低估了這身嬌體弱的大小姐,被她從手上逃脫!
趙凝雪早料到秦海走了那條路,自己也不會消停,所以有空就在武館打混,老姑宮虹是武館唯一的女武師,全副身心地帶她,雖然沒有內力的底子,拳腳練得有模有有樣。
彆的不說,她的體格遠不是以前的水平,是以感覺一上來,她撒腿就跑的速度比一般人要快許多,眼看著座駕就在前麵,她心卡到嗓子眼,近了,隻要上車就可以!
她的手剛碰到車把手,就被人攔腰截住,脖頸間傳來一股刺痛,她扭頭看著身後追來的人,這人的臉好生古怪,一點也不真切。
意識渙散,眼前一片朦朧,她擠出一個字“你們是……”
她終究是陷入一片黑暗,什麼都不知曉。
一刻鐘後,羅家村的一位村民看到了遺棄在路上的保時捷911,認出這是趙凝雪的座駕。
那位長得漂亮的女高管經常開著這輛車來工廠,他們都看得眼熟,發現車裡無人,這村民滋生出不妙的預感,此時,橫在路上的那樹也被挪開,路上毫無痕跡。
趙明瑞和葉小秋趕過來時,看到孤零零留在馬路上的車子,兩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車鑰匙落到馬路上,這邊偏僻,也無人去打這輛車的主意,就那樣躺在地上。
葉小秋一把捂住了嘴巴,身子直發軟“怎麼辦,趙總是不是出事了?怎麼辦?”
趙明瑞何嘗不是亂,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唯一能做主的人,低喝道“我報警,你通知秦海,彆哭了,哭能解決問題嗎?趕緊的!”
葉小秋平時牙尖嘴利,關鍵時刻卻慌神,趙明瑞一番嗬斥讓她回過神,摸出手機打給秦海,秦海的手機卻是忙音,怎麼也打不通,她楞楞地望向趙明瑞,眼淚嘩地下來了。
趙凝雪清醒過來時,腦子裡其實很清醒,耳邊有幾個人的說話聲,雖然刻意壓著聲音,他能判斷在三點鐘方向,手腳不能動,嘴巴裡塞著東西,她這是著了道了。
察覺到她的動作,馬上有人走過來,陰森道“醒了?”
趙凝雪沒做無謂的掙紮,這夥人放倒樹來攔車,引她下車,費這麼大的勁肯定不是劫財,要財,那輛保時捷就值不少錢,也沒被他們看在眼裡,鑰匙都被他們扔了。
看她表現平靜,那人取了她嘴裡的布,卻沒有拿走蒙眼布,她現在依舊什麼都看不清。
”長話短說,我們不是欺負女人的人,要怪就怪你老公連累你,這是你的手機,給他撥個電話,讓他帶上——鑰匙。”這男人拿出手機,念出一個號碼。
他們對她很了解,也知道秦海的存在,鑰匙,趙凝雪輕輕地咬了一下唇,聲音便帶著幾分怯意,甚至有哭腔“你們要的鑰匙是什麼,車鑰匙,還是房子鑰匙?”
不等他們說話,趙凝雪委屈道“我們家房子沒有鑰匙,都是刷的指紋。”
特麼的,牛頭不對馬嘴,這男人被挑起了火氣“你隻要告訴他,我們要的鑰匙是一對漆器,讓他拿東西來換,不然……我們也不介意嘗嘗彆人老婆的滋味。”
畜生,趙凝雪暗罵一聲,故意拖延時間是行不通了,這群人本就是不講武德之人,她假裝緊張地咽了好幾下口水,說道“我手不能動,你們撥通電話。”
電話馬上接通了,秦海的聲音依舊是那樣吊兒郎當“媳婦,找我?”
“姓秦的,你又惹了什麼禍,火都燒到老娘身上了,我被綁架了!他們要什麼鑰匙。”趙凝雪扯著嗓子罵道“到底什麼鑰匙,你是不是在外麵搞來了?”
夫妻倆鬨架不是他們想聽的,那人抽走手機,走到更遠一點的地方“秦老板,你父親從我們這裡拿走了不屬於他的東西,是時候還回來了。”
秦海的聲音頓了頓“強搶不成,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彆動我媳婦。”
“嘖,秦老板真是好福氣,秦太太身嬌肉貴,這長相,比娛樂圈那幫不值錢的貨強多了,你要是不能準時把東西送回來,可不僅僅是一具屍體這麼簡單了。”
秦海握緊了手機,手背上青筋迸出“彆碰她!她少一根毫毛,我讓你們給她陪葬!”
“想換回你媳婦,就帶著東西到指定的地方,一個小時內見不到人,我們就開始品嘗了。”
趙凝雪聽得分明,縱然眼睛看不見,還是閉上了眼睛,一個小時,從古到今,女性始終處食物鏈的下端,一旦落入惡人手裡,結果往往不堪。
這幫人是誰,她心知肚明,能把陸氏集團逼到家破人亡,眼底哪有善惡?
她突然沉默,那男人幸災樂禍地說道“嘖,聽說你是集團老總,這麼年輕,這麼漂亮就能當上公司總裁,真是了不起,你的好日子能不能繼續下去,就看你男人了。”
“男人哪能可靠。”趙凝雪沉了沉心神,淡定自若地說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這句話你們沒有聽過麼,你們要的什麼鑰匙聽上去很重要,他未必交出來。”
這話無異於一盆冷水澆到這些人頭上,趙凝雪聽到那男人啐了一口,這是急眼了。
“反正給你男人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他不帶著東西過來,你懂的。”
那男人不再搭理她,聽腳步聲是走得遠遠的了,趙凝雪深吸出一口氣,雙手雙腳被綁,眼睛還被蒙著,她輕輕地挪了一下,根本紋絲不動。
憑感覺能判斷出是連人帶椅子被綁在一起,這特麼地把她都快捆成粽子了,跑不脫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長不短,對趙凝雪來說卻是百般折磨,不敢亂動,動一動,被綁著的地方就火辣辣地疼,想到秦海這貨遲遲不來,難不成還要玩個壓線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