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人在落魄時愛回顧過往,周軍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思緒完全飛到了過去,媽的,秦海如今聲名鵲起,抱得美人歸,反觀他,自從離開龍爺,人生一直在走下坡路!
“你是周軍?”
突然有人站到病床邊上,審視著他,周軍打個寒蟬,回神看著這個全身散發著冷意的男人“你是什麼人?找我有事?”
剛被高利貸的人打過的恐懼感再次升起,他收起雙腿,做出隨時要逃跑的姿態,這人盯著他的舉動,嗤笑道“怎麼,怕啊?”
這人長著一個明顯的鷹鉤鼻,眼神看上去有些陰沉,口氣有些囂張,周軍有些不耐煩,骨子裡的傲氣被勾了出來,沒好氣地說道“老子又不欠你錢!”
話說完,他有些懊惱,自己是心虛了,動不動就把欠錢的事扯出來講,這人盯著他,笑意盈盈地說道“聽說你曾經師從龍爺,想必也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那是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在圈子裡打混了。”周軍看著這人的長相,一張冷峻的麵孔,眼睛小而有神,但透著一股子莫名的陰森感覺“你特麼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幫你把債還清了,不過,你的下半生就得歸我們了。”這人不陰不陽地說道“這筆買賣,你做不做?”
周軍的心裡一激靈,不久前,他也曾經遇到過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燕振天給的,事後證明那是把他當槍使,最後關頭被扣到牢裡,完全是無妄之災。
為了撿那個餅,把自己坑到現在的地步,周軍心有餘悸,眼前的人來得詭異,又不清楚他的底細,他心生警惕“你是什麼人?”
這人掏出一張名片,遞到周軍手裡“我們就是缺個掌眼的,得出國。”
尼瑪,又是出國!
低頭看了一眼名片,周軍的眼皮子跳了好幾下,心裡有個念頭蠢蠢欲動,他看著這男人的臉,疑惑道“這是真的?”
“如假包換。”這男人掃過他上了夾板的腿,不屑地說道“不過是出去幫我們掌掌眼,就能平了你現在的事,這筆賬劃不劃算,你自己看著辦。”
周軍捏著名片,暗想自己現在這狀況還有哪個能拉他一把,家人朋友遠離,曾經的恩師視他為汙點,沒有半分心軟,他索性豁了出去“我要見你們老板麵談!”
燕振飛和秦海提起的中外古董鑒賞會終究是無聲無息,沒在江北掀起半點風浪,事後秦海才聽說的確有這麼一個事,相關場地的負責人也接到過谘詢電話。
但僅僅過了幾天時間,對方致電取消,連付下的押金也沒要,計劃就這麼流產了……
孫大海聽說後還慶幸了一把。
那燕振飛也突然消失在江北,沒聽說出境的事,但聽說在江北不知道忙活什麼,沒過幾天,原本拉了封條的燕氏集團的江北分公司又重新啟用,這次負責人換成了燕振飛。
因為是合作關係,趙凝雪和宜天地產被邀請參加剪彩儀式,秦海聽趙凝雪提了以後沒作聲,這事兒和他一毛錢關係沒有。
趙凝雪滿以為秦海不會陪她去,結果當天早上起床就看到秦海換了一套正裝,對著鏡子擺弄領帶,她大聲說道“你這是準備去哪,好久沒打扮得人模人樣了。”
被親老婆吐槽,秦海也不生氣,板著臉說道“不打扮成人樣,哪敢陪你出去。”
趙凝雪這形象,自己要是氣場不足,能被襯得跟村夫一樣,屆時不丟她的人麼,秦海對著鏡子正了正領帶,說道“我去給燕振飛捧場。”
“得了吧,你這是又打什麼鬼主意,人家可沒請你。”
“你帶家屬不就行了。”
“請柬上的確沒有明確說幾個人,開頭隻是寫著公司的名字,你記得不,你有多嫌棄人家燕總,說人家不真誠,套路多,煩他,這會兒又巴巴地給他捧場?”
看他把領帶打得不倫不類,半天都沒弄正,趙凝雪拉著領帶把他扯過來,十根柔嫩的手指活動起來,這回可算把領帶打得標準些。
秦海對著鏡子一看,他剛才的打法透著土氣,媳婦一上手,連一個普通的領帶就打出花來,看著高雅很多,他對著鏡子滿足地笑了,又說道“那個燕振飛,靠不住。”
趙凝雪俏麗的臉上滿是無奈,秦海梗起來不是一般地執拗,她也猜不透秦海的心思了。
兩人去到燕振飛的寫字樓,門口的舞獅隊已經準備就緒,現場倒是熱鬨,來的人不少,那沈浩也在其中,他資曆淺,認識的人不多,一看到趙凝雪和秦海,急忙迎了過來。
一樓的大廳裡按自助餐的形式擺滿了小吃和糕點、水果,還有一些特色飲品,其中居然有各種茶水,什麼烏龍、紅茶、綠茶,茉莉等等,一應俱全。
秦海掃視了一圈,除了沈浩以外,就認識宜天地產的代表,餘嬌嬌和言語默,那言語默一看就是精心打扮後過來的,收斂了平時的火辣,裝著往端莊方麵靠,多了幾分溫柔。
她今天特彆挑了亮麗的顏色,明黃色的吊帶長裙,襯上溫柔的眉眼,完全不像以前的嬌蠻大小姐了,她端著酒杯,和餘嬌嬌站在不遠處,垂首看著杯子,滿腹心事。
言語默是宜天地產的千金,身材又好,單身,從秦海進來到現在,這麼一小會的功夫,時不時就有人過去和她們姑侄倆寒暄,遞名片,要微信什麼的,言語默表現得心不在焉。
言語默紮眼,趙凝雪自然也不例外,隻是他們夫妻倆同時現身,秦海本人就站在那裡,真有過去遞名片的,也隻是商務往來,一些旖旎的心思是半點不敢有。
現場沒什麼文玩圈的人,沈浩是代表沈氏集團過來的,沈董出國考察,公司剩下的人隻有沈海,沈海不來,倒是在情理之中。
這地方和沈海的淵源頗深,被燕振天黑過的沈海恐怕不想和姓燕的人打交道,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