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自尋死路,大概說的就是聖明玉吧,寧願死也不回頭,也要把路顏媚和宋柏楊拉下水,在她心裡,從來不是宋柏楊,隻有聖傑,那個她一手打造出來的聖傑。
宋柏楊聽了以後說道“聖明慧是聖家難得的不糾纏名利的人,早早地嫁給衛天奇,生下衛俊傑後就隻在公司任個不大不小的職務,平時也不太有存在感。
在聖家三兄妹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隻有聖明慧冷眼旁觀,既不參與,也沒有出手阻止。
宋柏楊突然覺得,聖明慧或許後悔了。
某種時候,坐視不理,冷眼旁觀本身就是一種縱容,這縱容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聖明慧大概是後悔了,如果她出手阻止聖明玉的偏執,說不定她的妹妹還有一線生機。
“聖家人或許對你還有些怨氣,但我看不已經不重,下次再試試你能不以安然無恙地出現在小島,總不能讓顏媚一個人折騰。”林瑛歎道“何況現在的聖家……”
聖家在老爺子過世以後,就不複從前的淩厲,所謂富不過三代,在老爺這一代,聖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又因為宋柏的加入而如虎添翼。
但他強,旁人就弱,是以就算現在大局已定有了新的掌門人,聖家卻是在走下坡路。
一個連自身都能保的聖家,又有多少心思來對付前妹夫?
宋柏楊心裡一動,也的確生出一絲試探的想法,也知曉林瑛的用心,立馬拱手說謝。
趙凝雪看氣氛不錯,幾乎要湧出主動陳明的衝動,手在小腹上輕輕摩挲了幾下,棄了。
還是再等等最好,她也不是扛不住事的。
秦海掃過趙凝雪的動作就知道她在糾結什麼,咧嘴衝她一笑。
夫妻倆從武館離開,趙凝雪乖巧地一滴酒也沒有碰,全程都是白開水,秦海精通道醫,知道怎麼養生,回到皇城一號就寫了一大堆注意事項,弄得趙凝雪哭笑不得。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實在不懂就買本書,或是上網絡,哪需要這麼費勁?不過秦海的字寫得漂亮,和他做的菜有得一拚,就當養眼了。
兩人是準父母,心態和以前自然不一樣,膩歪了好久,秦海才把族譜的事和趙凝雪講了。
趙凝雪一向有奇思妙想,聽完以後有些失望,看樣子是對不是前世今生感到遺憾。
秦海哭笑不得,說道”所以玉扇更有可能原本就是我們宮家先祖的,現在又回到宮家。”
“那三江的樣子和金姐家先祖一樣,是看過畫像以後故意推骨變來的?”趙凝雪說道“爺爺說接受推骨術痛苦無比,這人卻願意承受,我覺得……”
秦海期待地看著自家媳婦,巴巴地盼著她能說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趙凝雪隻是略一想,就說道“這人就巴不得彆人認為他是金家的後代,他是金家人。”
轟地一下,秦海的腦子又炸開了,這次是真的醍醐灌頂,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三江就是打的這個主意,他一定是當年知情人的後代,然後故意把自己變成金家後代的樣子,恰好的是什麼,金姐的兄長失蹤,恐怕他那時候就逮住了時機,用了推骨術。
爺爺不是說過嘛,推骨術成功的話是看不出痕跡的,不像動刀動藥的整容術。
三江是故意冒領外貌,冒領身份!
秦海一把將趙凝雪抱了起來,剛才還朦朦朧朧的事情現在一下子清明了,多虧娶了媳婦!
趙凝雪想到肚子裡的那塊肉,嚇得趕緊伸手捂住,吐槽道“沒輕沒重的,趕緊放開。”
秦海這才把她放下來,輕輕地拍一下她的肚子,笑眯眯地說道“剛才在武館,我就覺得自己抓住了一些細枝脈絡,可是真真假假的說不清楚。”
趙凝雪心想自己是做什麼?做生意的,最擅長鑽營這些細枝末節。
秦海一下子來了勁,把所有的細節又細細地講了一遍,趙凝雪一聽,拿出了筆和紙。
她要做的是在公司最常用的——思維導圖。
思維導圖就像一顆樹,把所有細枝末節當成樹的枝乾與葉片懸掛上去,最終的成品不就是一顆完整的樹嗎?
趙凝雪三兩下畫出一顆大樹,然後看著秦海“你覺得樹乾上應該寫什麼?”
秦海從來沒想過用這種方法來整理思路,現在突然振奮起來,要說整個事件中最核心的東西是什麼,他拿起筆,在上麵寫了兩個字——明末。
明末,趙凝雪一想,的確,那應該是一切事情的起源。
秦海略一想,又多增加了三個枝乾——宮、金、未知,除去已知的兩大家族,是否還有彆的家族牽涉其中,這還是未知數,這未知兩個字不可謂保守。
“如果再加枝節呢?“
趙凝雪話音一落,秦海又有了動作,這一次他是將幾樣物件掛了上去——佛牙,佛頭,還有玉扇,後麵依舊是寫了“未知”兩個字。
這些東西又牽扯到什麼,現在也屬於未知階段,趙凝雪一看,這事情似乎有些平,便說道“要不要加幾個人物上去?”
“好主意。”秦海拿起筆,卻是先將金家的祖先名字寫上去,他那時候翻了族譜,記得那位叫金不鳴,現在人起名字都取一鳴驚人的一鳴,這位倒好,不鳴。
不過這個名字才讓人印象深刻,秦海尤其有印象,寫完以後又在宮邊上添加了宮乾坤的名字,爾後在邊上打了個問號,畢竟前有未知,後便有未知。
趙凝雪歪著頭,就看到秦海拿筆將那玉扇和宮乾坤之間畫了一個箭頭,似是昭示這玉扇原本就屬於宮乾坤所有,屬於宮家。
再然後,秦海將自己的名字寫在宮乾坤之後,中間也畫上了箭頭,將金姐的名字寫在金不鳴的後麵,也畫上箭頭,反倒將三江寫在未知的後麵,沒有畫箭頭,隻是打了一個問號。
再然後,秦海在宮家和金家前麵又寫了一個人和幾個字,趙凝雪一看——尋龍穴,皇帝,內務府,這樣一來,已知的線索全部掛上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