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趙明瑞笑了笑,不以為然地站起來,吊兒郎當地掏出煙盒子,取出一支煙含在嘴裡,帶著一臉大逆不道的笑“我不相親,您和我媽就省省吧。”
“滾,立刻給我滾出去,看到你,老子心臟病都要發了。“趙江河所言非虛,這小子簡直是處處和他對著乾,他的心都偏到二房去了!
趙明瑞走出父親的辦公室,就把嘴裡的煙拿出來,他今天被大力褒獎,擱平時早就飄去了,今天卻是一點心情也沒有,聽到相親更是煩躁。
麵對父親的自說自話,他隻覺得可笑,人沒有自知之明真可怕,自己的奇葩老爹老媽怎麼就認為自己可以和凝雪相媲美?
“趙總監,趙總監。”一名助理追了過來,將手裡的文件交給他“這是趙總讓我送過來的,說是讓您練練怎麼看賬,三天得看完,要是能挑出錯處最好。”
這名助理也是趙凝雪總裁辦之一,也是個女的,長相比起葉小秋來要漂亮不少,標準的網紅臉,身材也是前凸後翹,對上趙明瑞的眼神,這女助理立馬笑了一下“趙總監?”
平時這活都是葉小秋乾的,趙明瑞眼皮子一耷拉,反問道“怎麼是你送?”
這女助理見趙明瑞剛才多看了她幾眼,還以為趙總監對她有興趣,一聽這話,立馬微微變臉,爾後才想到內中關鍵,故意說道“本來是葉小秋送,她臨時有事,就拿給我了。”
什麼有事,就是想變著法子避開他吧,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這女人從一開始察覺到不對勁就故意閃躲,趙明瑞接過文件,轉身就走。
這助理平白無故瞧了臉色,心裡不爽,回到總裁辦,正好看著在打印文件的葉小秋。
她不禁嘀咕道“葉小秋,我今天真是倒黴死了,替你去送文件,你是沒看到趙總監的臉色,好像我欠他一百萬似的。”
“才欠一百萬,他臉色不可能那麼難看,一百萬算什麼呀,還不夠他買一輛車的呢。”
葉小秋的嘴皮子一如既往地溜“誰知道趙總監今天哪裡不痛快。”
這名助理見她和自己同仇敵愾,心情一下子好了,附和道“就是,誰讓咱們是打工人呢,就得看上級的臉色,應該的。”
打工人,葉小秋在心裡過了一遍這個說法。
她是個打工人不假,趙明瑞卻不是普通的上級,他是趙家人,趙氏歸根結底有他一份。
所以嘛,自己的決定哪有錯嘛,一個天,一個地,再說趙明瑞那人就是一時迷了眼,等過了新鮮勁,肯定不會揪著她不放,哪天就去找更新鮮的了。
葉小秋不知道自己想得太遠,已經有些走神,趙凝雪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狐疑道“葉小秋,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批病假?”
葉小秋多次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趙凝雪對她一向不同,葉小秋回過神來,偶然間看到趙凝雪下意識後退幾步,離複印打印機遠一點的樣子,心裡微微一動。
等看到趙凝雪又用手護住小腹,她一下子反應過來”趙總,你……“
趙凝雪沒想到葉小秋的反應這麼快,趕緊衝她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柔聲說道“還早。”
不知道怎麼地,葉小秋的鼻子一酸,低聲說道“真好。”
趙總是有孩子了,打印機複印機是有輻射的,所以她才避得那麼遠,葉小秋可謂是秦海和趙凝雪一路走來的見證者,現在他們開花結果,她也跟著高興,內心又有些酸澀。
“小秋,你和明瑞?”
“趙總,我們不可能的,家世天差地彆,他的父母又不像您的父親一樣開明。”葉小秋苦笑著搖搖頭“我們之間的溝壑太寬了。”
“你不信他能為了你做出犧牲?”趙凝雪有些失落。
葉小秋想了想,搖搖頭“不敢賭。”
短促的三個字恰落進還沒走進來的趙明瑞耳中,不敢賭,這特麼的是對他沒信心,趙明瑞心亂如麻,正準備走開,又聽到趙凝雪說道“那你對明瑞真的就沒有一點好感?”
“這也不是的,有過動心的。”葉小秋說道“可我一細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理智占勝情感,趙總,你彆為我們的事擔心了,橫豎我不是江北人,指不定哪天就回老家了。”
“胡說八道,是不是嫌我沒給你加薪?”趙凝雪故意打趣道“我給你加還不行嗎?”
兩人說笑著往辦公室走,趙明瑞到底沒進去,也不知道想到什麼,轉身就走了。
再說秦海這邊,正陪著言微微接乾爺爺老李頭回家,老李頭“昏迷”了好幾天,在醫院躺著啥事不知道,醒來後就看到頭頂一片白,腦子裡更是一片空白。
他隻記得失去知覺前帶著外孫女去玄真閣找秦海幫忙,是為了祝江的事。
這一閉眼,一睜眼,居然好幾天過去了?
老李頭辦完出院手續,直到回到房子裡才恍過神來,問言微微祝江的事怎麼樣了。
言微微偷偷地轉頭翻了個白眼,這才說道“還能怎麼樣,詐騙罪肯定是跑不掉了,您的好妹妹找到律師了,也見到人了,正合計著怎麼朝同夥潑臟水,把罪過推那邊去。”
言微微說得太過冷漠,老李頭難免變了臉色,歎了一口氣道“你這丫頭,那畢竟是我不多的家人,本來就妻離子散了,現在又要坐牢,你讓我怎麼忍得下心?”
“您是忍不下心,就甘願跳進他們的那灘爛泥裡,等您掉進去後,他們會想著法子拉您一把不?”言微微無語道“人在做,天在看,但您不能指著隻有天在看!”
言微微說著便紅了眼“您昏迷後,您的好妹妹一次都沒有來過,一次都沒有,她滿心裡都隻有自己的兒子,哪有您這個哥哥,您要是不信,我去找裴院長,調監控證明。”
老李頭一下子沉默了,都說血濃於水,血濃於水,可自己和妹妹怎麼就到了這個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