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這些人為什麼認為這龍洗盆一定是真品,無非是因為這盆是馬爺安排的,剛才馬爺親自發話,說了這盆是用來給大家看熱鬨的,馬爺名聲在前,他們先入為主在後!
金海聽著眾人的質疑之聲,終於是忍不住說道“秦副會長,得讓人家心服口服才行。”
一聲秦副會長去了現場七成的喧囂,要說這幾天在灑店聊過最多的八卦莫過於江北文玩協會的一係列變化,最後一樁就是一個叫秦海的年輕後生的上位。
以二十四歲的年紀坐上副會長的位置,壓過了一眾老前輩,還有人說,他二十三才下山。
下山那一年,在古玩街打開名聲,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這樣的軌跡,說是奇才也不為過。
秦海的身份被蓋章,他回頭看了金海一眼,金海得意地衝他挑挑眉,他可是知道這次讓秦海來是乾嘛的,這是一次莫大的機會,此時不出手,何時出手?
金海用眼神告訴秦海——他信他!
“秦副會長,這位不知道是哪家協會的副會長?”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家開口道。
秦海心底劃過明知故問四個字,卻是麵上不顯,淡淡地說道“晚輩不才,承江北各位前輩抬舉,舉薦晚輩做了江北文玩協會的副會長,晚輩姓秦,名海。”
見眾人沒有太驚異,他嘴角揚得更高了“秦始皇的秦,星辰大海的海。”
不知道為什麼,曾經聽過秦海這般介紹的人都有些恍然,好像一昔間看到那個剛下山的毛頭小子,同樣的名姓介紹,現在聽來卻有幾分沉定的氣質。
施會長與英姑對視一眼後,同時笑了起來,這孩子是成長了啊,不複當初的輕狂,雖依然外露,骨子裡的沉靜卻比以前強了許多!
秦海的話一來是介紹,二來是告訴這些人,他的身份是諸位前輩給的,經過他們的認同。
龍爺滿意地笑了笑,江北內部事就不勞這些外人指指點點,這次推秦海上位,在他們事前開會的時候,可是無一人反對,大家都是老人了,曉得眼下他們最需要什麼。
是以秦海這麼講的時候,便有一位江北的老人開口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何況我們秦副會長已民經是青年,諸位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聽聞秦副會長曾經捐獻黑瓷,又把莫大師拉下馬?”有人隔空聽過秦海的事,問道。
秦海不認識這人,一時間也判斷不出來這人說話的目的,淡然地點點頭“過去的事了。”
他這麼淡然自若,倒讓不少人對他印象很佳,年少成名者都藏不住心底的狂傲,麵對前輩時也不知道收斂,這位倒是進退得當,麵對質問也沒有惱羞成怒。
“龍爺,你們江北人才輩出,如今二十歲出頭就能當副會長了,以後的造化可大著呢。”
施會長朝四周看了看,隻見白婉芳正朝這邊來,趙凝雪留了個心眼,搬回老宅住時隻說秦海要來北方,她一個人住在皇城一號太冷清,又沒人做飯,沒提自己懷孕的事。
白婉芳一無所知,這次也一起來了,她原本是在彆處看書畫,聽到孫女婿的名字,立馬走了過來,望了一眼那陰陽怪氣說話的人,皮笑肉不笑道“自是如此。”
那人原本就是偏見,不願意見到一個如此年輕人的壓倒一眾老前輩,白婉芳偏要擺出一副自是如此的氣勢“秦副會長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造化,以後造化自然無窮無儘。”
秦海突然覺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話果然沒錯,沒想到奶奶身上還有這種氣勢。
也有人知曉秦海和白婉芳的關係,曉得這是關注自家人,想把話題往剛才引“秦副會長既然說這龍洗盆是現代的,不知道有何依據,是看鏽……”
“聽音。”秦海沒等那人說完,便篤定地打斷對方,堅定地說道。
聽……音?
在場的都是行家,這鑒定裡聽音的確有,但這龍洗盆並非古樂器,如何還要聽音?
龍爺心裡稍安,就聽到馬爺開口道“哦,你倒是說說看。”
大家一直覺得秦海的態度有衝撞馬爺的地方,但聽到馬爺發問,表情又如此沉定,個個懷疑起剛才先入為主的觀念,難道這龍洗盆真的是現代所造?
可明明看著是老銅,雖然表麵無鏽,指不定旮旯角落裡藏著鏽色,這秦海看也不看,摸也沒摸,也沒用上鼻子,就用耳朵判了贗品!
“真正的龍洗盆在共振發聲之時,發出的聲音應與黃鐘之聲一致,是震卦爻時的古音,大家都以為這龍洗盆是洗麵之物,但鮮少有人知道它最早出現乃是兵器。”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愕然相對,這盆居然是兵器?
白婉芳的眼角挑開,看著孫女婿“稀罕。”
“作為退兵之器時,自然不是單個可以作戰,而是多個彙聚在一起,同時共振,傳出震卦爻時的古音,聲音可傳數裡,讓敵兵聞聲以為千軍萬馬而來,不戰就退。”
“這物件本就是隔空退敵的神器,後世卻當成了洗臉盆,著實可惜了,現在重新火起來,也不過自媒體上的火推追捧,隻是後世偽作之物,根本不知道這共振之音的本質。”
“仿品便是仿品,也隻能看個熱鬨,震卦爻時本是六十四卦之一,空震之時為驚雷震動,空聞其響,不見其形,是以作為戰時兵器來用,真正的龍洗盆必定是古音,非現在的聲音。”
秦海指著自己的耳朵說道“是以這一件龍洗盆,隻用聽音便可斷定。”
這一番見解還融合了六十四卦,有懂行的自然是心悅誠服,而不懂的雖是聽得雲裡霧裡,但也隱約知道是什麼意思,剛才的質疑聲是丁點也沒有發出來。
馬爺便大笑道“讓大家誤會了,這東西是我們開來給大家湊熱鬨的,並非是古董,秦海說得沒錯,這就是我們花一百多塊錢買來逗個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