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這男人被那血紅驚得後退一步,又猛然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清楚秦海眼中到底有沒有剛才的血色,才一靠近,就覺得離得太近,有些不妥當。
秦海也抬頭看著他,他匆忙掃過秦海的雙眸,雖然眼白那裡有些許血絲,但與尋常人一樣,剛才他看到的可是一片血紅,充斥著整個眼白!
“前輩是覺得我哪裡不對勁?”秦海覺得對方的表情十足是受到驚嚇後的樣子。
那猴相的中年男人擺擺手“沒有,興許是我眼花了。”
秦海不覺得有它,朝他拱拱手走開了,這男人望著秦海的背影,仍然心有餘悸,剛才那片血紅是在梅花匕的芒光對上時才顯現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怎麼回事,難道真是我眼花?”這男人納悶地看著秦海的背影,用力地搖搖頭,自嘲道“真是年紀大了,剛才是出現幻覺了。”
秦海得了這對匕首,也算是有所收獲,正值午餐的時間,主辦方張羅著去餐廳吃飯。
諾大的餐廳已經被他們包下來,因為提前統計過人數和地區,桌麵上立著標識版,上麵寫著各個文玩協會的名稱,一桌坐不下來,就寫著某某協會1桌,某某協會2桌。
這樣一來倒替大家省事了,找到各自的桌子坐下就是,菜單是提前定好的,都是當地的特色菜,主食倒是分了南北兩種,有麵食,有大米,反正不落空。
秦海和金海、孫大海,三個名字帶海的男人找到大本營,早有人識趣地空出三個位置。
且不說金海和龍爺是丁不離卯,秦海現在今非昔比,二把手,孫大海和秦海的關係誰不知道,大家自然而然地讓出位置,金海和孫大海又識趣地空出最上方的位置。
秦海心知肚明地望了他倆一眼,孫大海擠擠眼,暗示自已曉得分寸,副會長的排麵必須給上,金海更是一巴掌拍到他肩上“該你坐的。”
這一幕落到隔壁桌上的楚大師眼裡,他現在已經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了,曾經還能麵對麵嗆聲的小子,現在已經徹底淩駕到他頭上,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了。
龍爺這一桌都是老熟人的,氣氛十分歡快,倒是沉峰帶著自已的姨妹子坐在江北的第三桌,那一桌上的氣氛頗為冷淡,金海八卦地碰了碰秦海的手臂,示意他看過去。
隻見那位高律師正殷勤地替沉峰夾菜,眉宇間儘是溫柔,沉峰卻是冷淡,麵前的盤子堆了不少菜,他愣是沒吃一口,看得金海直感慨“怎麼就非要在一顆樹上吊死呢。”
高媛何嘗不是心裡苦,她好不容易求來這次同來北方的機會,一路上滿以為可以製造親密接觸的機會,孰料沉峰的態度比以前更加冷,在彆人問起她身份時,一句妻子的妹妹結束。
更有甚者,明明看到有男人向她示好,他居然也無視了,高媛看著沉峰麵前始終沒有動過的食物,終於心緒難平“姐夫,你不愛吃這些菜,還是因為是我夾的,所以不吃?”
“你覺得呢?”沉峰壓低了聲音說道“今天這種場合,我不想你難堪,所以,你不要做讓我們不好下台的事。”
看高媛還要動作,他不悅道“不要再夾了,我有手。”
“姐夫,我哪裡做得不對,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高媛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自從你從獅城回來,情緒就不對勁。”
或許是聽到獅城兩個字,沉峰的眼底迸出一抹寒光,帶著隱約的殺氣,高媛什麼時候見過他這種模樣,一時間筷子縮回去,再也不敢胡亂動。
秦海抬頭時恰好看到沉峰這模樣,又聽到高媛提到獅城,心下疑惑。
獅城他們都可謂空手而歸,就連嚴叔他們也漏算了佛頭被調包的事,沉峰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從他剛才的種種反應來看,他能忍得妻妹的糾纏,卻忍不了獅城的事?
秦海若有所思,看著麵前倒滿的酒,正要起身,卻有其它地方的協會成員過來敬酒。
龍爺身體不好,又有白婉芳和施會長這樣的女性,擋酒的任務就落到秦海和金海身上,秦海有內勁護身,倒是來者不拒,看上去格外爽快,引得一幫想純心鬥酒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他們看著秦海一杯接著一杯,卻不知道那酒剛一下去,立馬就讓秦海用內勁逼了出來。
如果仔細看的話,秦海的掌心是濕的。
迎接了一波又一波,那些人像是約好的,一股腦地衝著秦海來,金海想替秦海擋幾杯都被刻意地擠到人群外,這夥人叫著要敬史上最年輕的副會長,金海也是無可奈何。
明知道這夥人是故意而為之,為了所謂的大氣還得忍著,白婉芳看著孫女婿被為難,氣得心口直跳,不時關切地看過去,卻發現那小子衝她擠了擠眼,渾不在意。
“放心吧,這小子吃不了虧,”英姑笑著說道“一身的內家功夫可不是白練的。”
秦海喝得越多,眼神越清明,好不容易打發了那一波波人,終於拿著酒杯轉被動為主動。
剛才敬過酒的,他一一回過去,還得再多一輪,美其名曰龍爺身體不好,他身為晚輩加副會長,必須帶上雙倍的誠意,雙倍的誠意怎麼來的,看杯底,一口悶!
那些給秦海灌過酒的都後悔得直閉眼,這小子是千杯不醉,應對了多少波,還能殺過來?
秦海身體力行地向他們解釋了一番何為年輕,何為海量,最終端著酒杯回到江北的地盤。
“諸位前輩抬愛,容晚輩一個愣頭青做了副會長,實在是太抬舉晚輩,晚輩隻能儘力而為,不丟各位的臉麵,今天,這一杯敬諸位前輩,感謝諸位抬愛,我先乾為敬,諸位隨意!”
秦海說完,將這杯酒一飲而儘,隨即亮出杯底。
這一杯,他喝得實實在在,一滴沒漏,也沒用內勁故意將酒氣逼出來。
原本對秦海上位不滿意也有不少,隻是敵不過大部分人的聲音,如今看他這麼知情識趣,一個上午的時間又替江北出了兩次臉麵,心底的怨也平了不少,紛紛給麵子抬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