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那方俊本來就是個半桶水,隻是方家在西南頗有勢力,家裡不少長輩在圈裡的地位高,看在那幾位的麵子上才對他隱忍,沒想到這人倒是自以為是,尾巴翹到了天上。”
“說起來,要是方家那位還在的話,肯定會比這個方俊要強,可惜英年早逝,可惜了。”
“噓,不要再說了,這事可是方家的大忌。”
那些人的聲音越來越低,秦海迅速地睜開眼睛,不解地看著孫大海和金海,他倆也聽得真切,應該知道這些人說的是什麼事。
孫大海是圈子裡的包打聽,就沒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方家在西南是古董世家,據說祖上也曾經在內庫做過官,是當時內庫大總管的副手,方家後世對古董極為精巧。”
“據說方家有奇術可以秘鑒古董,還動用了陰陽五行之術,說是古董可通靈,”孫大海說道“但這幾位長輩都已去世,否則方家還輪不到方俊這小子來為所欲為。”
秦海對古董可通靈之說並未否定,自古以來有太多未解之謎,隻是這方家長輩們紛紛殞世,恐怕是知曉太多天機泄了自已的陽壽,不得善終。
所謂富不過三代,方家就算有了幾代人的傳承,到了方俊這裡怕也是要完犢子了。
畢竟能把執壺認成花瓶,就算隻是用手摸的也說不過去,本人又貪功好大,沒有容人之心,很難成大器,論起來還不如那個爽快直接的西北瘋子馬有良。
孫大海看秦海感興趣,又多說了幾句“據說方家長輩也不是無緣無故得到什麼秘鑒的,說是偶然間得了一本手劄,裡麵記錄了不少秘事,他們從中得到啟發才讓方家發跡。”
“這都是圈子裡道聽途說來的,方家人從來不認,不過想也知道,就算是有也不能承認。”
自古以來為了爭奪所謂的秘寶奇書,死傷無數,家有至寶必得藏嚴實些,才能不惹禍。
那些人也是講人是非,隻是發泄了心情的情緒後便也作罷,倒是那方俊得了第七後憤憤不平,身邊的人倒是有心安慰“就是手氣不好,我看秦風也是沾了手氣的光。”
“先蒙眼抓寶,總有人抓到容易的,聽說他是道士長大的,手氣就是邪氣,方少不必放在心上,以方家的根基,何必和他較勁。”
方家在西南的地位是方家的祖輩積累下來的,到了方俊這一代其實是吃老本。
這些人心知肚明,但曉得方家有一本奇書,都想一探究竟,是以都哄著方俊,依方俊現在的年齡,稱他大少其實有些過了,但這些人的臉皮厚,叫得歡實,方俊也敢應。
“算他走運。”方俊咬牙道“今天先就這樣吧。”
好在最後兩輪他沒失手,隻是時間用得久了一些,不成第八名就行,方俊像霜打的茄子,己不太好,邊上的人也不太好說什麼。
秦海看著方俊的一言一行,暗自好笑,叫有人把先人的功勞算在自已頭上,其實隻是坐吃山空罷了,偏要生出一些無謂的優越感。
像方俊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以前覺得他們不知所謂,後來發現其實真正要佩服的是他們的先輩,要不是先輩打下的江山,哪有他們現在的自在快意。
秦海他們離方俊他們尚有段距離,就看著那幫人你一言,我一語,他是曉得看唇語的,大約能知道他們在聊什麼,一幫要抱方家大腿的人正在安撫著失利的方俊。
隻是看著看著,秦海的腰杆子挺得直了一些,興致勃勃道“方家有夜明珠?”
這也是從唇語裡看出來的,那個肚子腆出來,整個人腰和腿一般粗,比例很是奇怪的家夥諂媚時說了一句——“方家的根基深,一般人動不了,那顆夜明珠就是鎮宅之寶。”
或許是剛和海雲天聊過以夜明珠做藥引子的事,秦海對這三個字格外敏感!
他再盯著那夥人,第二次捕捉到夜明珠三個字的時候,他手指激動地抖了一下,是海家遍尋不獲的夜明珠,秦海立馬激動地起身,在身邊人詫異的目光中走出雲,給海雲天打電話。
接到秦海電話時,海雲天一時間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確定嗎?”
“財不外露,可惜他們不懂得藏,”秦海說道“海會長現在儘快趕去方家,如果不能拿到整顆夜明珠,能拿到些許碎屑能入藥也可以,至少可以一辨清楚夜明珠入藥是否有用。”
秦海的話給了海雲天新思路,要一整顆夜明珠做什麼,隻要些許足夠!
海雲天是當局者迷,如今被點破後思緒一下子變得清明,顧不得多說就掛了電話,西南的古董世家方家是大世家,一經打聽就能知道在哪裡。
方俊這個不清明的困在這裡,一時半會回去不了,海雲天可以找方家的族老商量,以海家的實力,弄一點碎屑出來不在話下,不管有用無用,姑且解了海雲天的心結再說。
海雲天事業有成,偏偏婚姻子女運氣差了些,人生在世,豈有十全十美的事,一般人若氣運不足,能夠各方麵順利便就不錯。
秦海依舊對夜明珠入藥就能解不治之症持有懷疑,但人若不死心,吊在那裡也是難受。
等秦海打完電話準備進去,餘光掃到那西北瘋子馬有良正和馬爺站在一塊,馬有良低著頭,馬爺似乎在訓斥他,那聲音隨著風一起飄過來“你真是瘋了,真要遷祖墳?”
“他們當年怎麼對我的,馬爺你不是見過麼,我身上的鞭傷到現在都沒愈合。”馬有良紅著眼睛說道“我花錢請人,他也應了,有宮家的名號在,我看哪個敢攔!”
“你要怪,就要怪那個替你解讀益家兒的人,簡直包藏禍心。”馬爺歎道“我們這一支離開得早,遷來這邊以後顧不上老家的事,要不是我有幾分地位,他們也不會聽我的。”
馬有良紅了眼睛,啞著嗓子說道“不說了,這次我心意已決,我看秦副會長是個能乾大事的,信他一回,我把金瓜子和纓絡都給他了,總不能再要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