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一個多月過去後,還是一無所獲,最後是一個老農民在挖田的時候挖到了些許碎片,上報後才找到了墓道口,等到正式挖掘以後,定陵的地宮藏在地下二十七米的地方。
相較於清朝陵墓,明朝的陵墓方方麵麵都下足了功夫,到底哪個易被盜,不是一目了然的事麼,這出電影安排得好,大家結合古往今來,一邊看一邊聊,氣氛甚是好。
連一開始不願意過來的孫大海和金海都看得津津有味,馬爺原本懊惱大雪壞了他們的計劃,等忙完過來看了看放映廳的情況,同行們都笑意盈盈,興致十分好,這才落心。
他餘光看到秦海,便快步走過去在秦海邊上的空座位坐下來,正要說話,外麵又有人進來,這人的動作頗是粗魯,進來的時候把門拉得咣當響,惹得看電影的人都紛紛回頭。
見是自已認識的人,馬爺的臉色拉下來,那人卻顧不得許多,在馬爺耳邊說了幾句話。
秦海離得近,看到馬爺的臉色越來越沉,隱約聽到那人說的話裡有“不見了”三個字,他扭頭正對馬爺的眼神,馬爺低聲說道“先前你讓我留意那個人……”
秦海想起來了,在看朱靜之修複的那副畫時,人群中有一人鬼鬼祟祟,他就多嘴提了一句,隻因那人是個賊相。
“出事了?”秦海的聲音又比剛才低了一些。
馬爺咬牙道“少了一副畫——朱大師剛剛修複的那一副。”
今天入場的都是行家,也都是同行,那人應該有人認得才對,馬爺匆忙起身,突然轉頭問秦海“要不要一起?”
秦海還沒反應過來,金海率先跳了起來“我也一起去,好歹也是個練家子。”
今天情況特殊,外麵的人進不來,有人看到那人帶著畫一起離開,剛開始並不知道是帶著畫,隻看到那人懷裡揣著一個長條的東西,後來發現畫不見了才反應過來。
剛才一番核查,那人並不是圈裡的人,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
秦海說那人是個賊相,並不冤枉那個人,那些長年在反扒一線的乾警就知道賊有賊相,他們未必精通麵相學說,但隻要一眼就能瞧出哪些人是小偷。
若說他們是長年累月實戰堆積出來的經驗,秦海則是靠相書得來的經驗,自古來,不同類型的人都有不同類型的麵相。
比如那古往今來的皇帝相,出生時要麼有異事發生,要麼本身就身有異相,比如說雙瞳者,就有那舜帝,而劉備則據說出生時就是雙耳垂肩,雙手過膝。
孫權則是身有紫髯,從古至今,不是黑髯便是白髯,生有紫髯便是異常之相。
三國裡最有名的關羽,一臉赤紅,也屬於異樣。
還有那有名的乞丐皇帝,據說他出生時火光衝天,讓四周的街坊還以為發生了火災,紛紛湧湧跑去滅火時才發生是朱家生了一個小子,這便是出生時便有異象。
秦海看到的那人賊眉鼠眼,雖然穿得周正,和其餘來賓看不出區彆,奈何天生做慣了賊,那賊眉鼠眼的本性刻在骨子裡,是怎麼偽裝都裝不過去的。
秦海當時隻是提醒,馬爺也著人盯了一陣子,但那人沒甚大的動作,盯的人便沒再繼續。
直到畫作丟失,那手下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覺得和那人有關,等再去找人,哪裡還找得著,那人早就不見了。
“前後門都封死了,那人應該沒來得及逃出去。”那前來報信的手下一臉煞白,自知失職,那副畫收來就不便宜,為了修複又付給朱靜之一大把,如今丟失,豈能不痛?
孫大海也站起來了,想到自已行動不夠靈活,頗有自知之明地坐下,目送他們離開。
秦海和金海大約講了那人是什麼樣子,長相描述得清清楚楚,發現他記得這麼清晰,馬爺更是一陣心痛,明明預警在前,還是留了東西,這能怨誰?
這間酒店足有二十幾層樓,想在這二十幾層樓裡找到一個隱藏的小賊談何容易。
且不說可以藏在任何的角落裡,就算是縮在消防樓梯中,他們動,那人也能動,這樣找下去要等到猴年馬月,所以馬爺的手下也算聰明,先堵住了所有可以出去的通道。
現在能走人的門全部派人守著,幾乎無人出入,就連地下停車場的出口也守著呢。
金海說話實在“人要麼已經溜走了,走得快的話就算馬爺吃虧了,要是沒走,這二十幾層樓,隻能著人一樓樓找,不過那人是活的,咱們能按著找,他也能跑著逃。”
秦海沒作聲,手在口袋裡掐了一下,心下有了定論“海哥,你和我一起去二十樓以上。”
酒店總共二十六層,從二十一樓算起,還有六層樓。
金海點頭,兩人直接進了電梯,馬爺本想跟過去,偏偏有手下又來彙報事情,他隻好目送兩人進去,折身去了其他地方。
再說電梯裡隻有他們二人了,金海才說道“聽聞你會梅花易數,剛才是不是掐算了以後才來二十樓以上的,今個要是找到畫了,也算是馬爺欠咱們江北一個大人情。”
秦海倒把這一出忘記了,不過金海發現他按的是二十三樓,直接越過了二十一和二十二。
正要發問,電梯已經到了,秦海迅速邁了出去,金海要跟他的步伐還得抓緊一點,這二十一樓與其它樓層沒兩樣,彎彎折折的通道,一間又一間的客房,不時還有雜物間和休息室。
那雜物間裡時常有客房部的人員進進出出,倒是藏不了人,平白無故地冒出一個人來,金海覺得早弄出動靜了,他以為秦海會四處找人,沒想到他彎著腰,沿著牆根在找什麼。
“小子,你找什麼呢。”金海學著他的樣子彎腰看著地麵,這地方全是鋪的大理石,又不是泥地,能看出什麼來,地上又不可能踩出腳印來。
秦海嘴角一扯“我不是在看,是在聞。”
聞?那也沒看他動鼻子!
秦海在發現那人不對時,就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狠炸過的油的味道。
還有那人離開的時候,手習慣性地在牆上滑動,好像也是多年養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