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相師!
馬有良一聽,打著哈哈說道“三江不是個好惹的,他老子更不是正常人,這龐唯壞事做儘,對媳婦不地道,對兒子不正常,十足十的壞蛋,不會是被雷劈死的吧?”
他話一落,秦海跟見鬼似地盯著他,馬有良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猜,猜中了?”
“嗯,在他六十歲的時候,在自家房子的陽台上讓雷給劈死了,不過能活到六十也算長壽,對他來說無非是死得不漂亮,活還是活夠了。”
馬有良聽了直歎息“還真是這種死法,教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他死後無人送終,是當地的街道出麵辦的喪事,這父子倆看來是徹底反目。”秦海說道“人是死了,但他對三江的影響重大。”
“我本人不是聖母,但總覺得這三江也怪可憐的,還有他那親媽。”趙凝雪說道“這龐唯才是根源,通天塔舍利子的事也是他告知三江,從小就影響了三江。”
秦海越聽越不對勁,拍了趙凝雪嫩白的小手一下“媳婦,那三江可是害得我們不輕的人,佛頭還不知道被他藏到哪去了,你怎麼反倒替他說上話了?”
“這不是假如沒有龐唯對自家兒子做的那些事,三江也不至於這樣禍害人,省了多少波折嘛。”趙凝雪瞪了秦海一眼“你試想想,要是沒龐唯這樣教兒子,還有後麵什麼事?”
懷孕的女人脾氣格外大,秦海哪裡不知道,趕忙哄道“是,媳婦兒說得都對。”
沉峰和馬有良交換個眼神,兩個老單身漢無話可說,秦海這次來主要是為了將族譜物歸原主,再三交代他們藏好了,這才與趙凝雪離開。
那馬有良總算識趣一把,沒去當他倆人的電燈泡,和沉峰坐在山巒間大眼瞪小眼。
趙凝雪久不見秦海,上車後突然陷入沉默,秦海突然抱住她“對不起,媳婦兒,這次沒顧著你的想法就自顧自了一把,不過你瞧瞧,身上沒少一塊肉地回來了。”
趙凝雪這兩天已經極力壓製情緒,直到此刻才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紅著眼眶鑽進他的懷裡“姓秦的,你膽子越發大了,上趕子地送死,萬一他弄死你怎麼辦?那就是個瘋子啊。”
“你剛才還同情人家的童年經曆,這會怎麼就罵上了。”秦海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擔心地看著她開始顯形的肚子,倒也不顯,隻是比起以前來,那裡多了一塊軟肉。
他好奇地伸手摸了一把,剛有點情緒上來的趙凝雪拍掉他的手,嬌嗔道“你乾嘛?”
“看看我兒子。”秦海嬉皮笑臉地說道“這些日子不見,和他打個招呼。”
“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趙凝雪反問道“為了尊重我們的下一代,我早就決定來什麼,要什麼,你一定要兒子?”
“我看爺爺的意思,要是個孫女能疼到骨子裡去,上一輩就我爹這顆獨苗,等到我,又是個後生仔,要是你給添個孫女,到時候得寵上天。”
趙凝雪想著武館眾人圍著小姑娘團團轉的情景,忍不住笑出聲來,要是個猴小子,肯定從小就要紮馬步,但要是小丫頭,那就有趣了。
她輕撫著肚皮,笑道“要是個女兒就好了。”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趙凝雪說道“我聽你的,那些信息隻給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瞞住他們,等嚴叔那邊取到舍利子再說。”
“沉峰是聰明人,在島國我們得救時他就知道來的人不一般,他不會作死,我主要擔心馬老板不知輕重。”秦海的聲音變得低沉,那族譜上腐爛的文字中明確了舍利子在何處!
這信息被趙凝雪掩去,嚴叔已經帶人前往,務必要將那批舍利子帶回,隻是可惜了佛頭。
待拿到佛頭,三江死不足惜!
怒江西南方向,在最險惡的山嶺之間隱藏著一批舍利子,數量諸多,在那片土地上沉睡了數百年,如今,將要重現人世。
車子停在皇城一號的地下停車場,趙凝雪說道“可是,那三江用了什麼法子讓你們腦海裡出現那些與通天塔有關的畫麵,還有你看到的提劍殺人的是?”
“這就隻能問三江了。”秦海說道“對了,我師父呢?”
難得聽到秦海提到老道長時用如此嚴正的稱呼,趙凝雪說道“道長和姑父一見如故,他直接搬到姑姑和姑父的小巢裡,說是要討論醫術。”
疲門之術與道醫本就有不少共通之處,這次要等秦海平安歸來,道長在江北多呆了幾日,沒料到就和陸離越聊越深入,說起來,這次能這麼快找到訣竅,還要多謝道長。
想到師父為他獨自去尋那線索中的龍穴,連玉扇的來曆都摸得清楚,秦海心口滾燙。
“道長是刀子嘴,豆腐心,彆看他平時好像小氣巴拉,對你也沒有幾句好話,早拿你當親生骨血疼,二十多年的撫養,秦海,以後我和你一起好好孝敬道長。”
秦海點頭,輕輕拍著趙凝雪的後背,頭抵在她的額頭,手機突然響起,看到來電,秦海的汗毛豎起“你說什麼?”
秦海猛然起身,安全帶束縛了他的活動,等他冷靜下來才說道“我儘快到達。”
掛了電話,秦海方沉重道“我要立馬趕往西南,凝雪,再等我一次。”
趙凝雪微微閉上雙眼,想到海棠期盼方大維回家的眼神,點點頭”好。”
起碼這一次他不是不辭而彆。
秦海去找了燕振飛,兩人連夜乘機共同趕往西南,前來接機的是丁原,見到他們,立馬將兩人引上一輛吉普車,秦海眼尖,一眼瞧見丁原開車時手臂有些彆扭。
“受傷了?”秦海說道“怎麼搞的?”
“江南的電腦被黑,我們的行動計劃被暴露,手機裡被值入病毒,在行動結束的時候遭遇一支神秘部隊的突襲,一隊人馬負責保護利子離開,一隊則轉移對方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