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大皇子怒而拂袖,“你說送信就送信?不過是你一麵之詞,誰能證明你去送了信?當年有誰瞧見?有誰能作證?”
當年之人早就死的死。
彩蝶臉色發白。
大皇子見狀,稟道“父皇,此人之話不可信,也不能信。來人,拖下去斬了。”
“慢著。”司徒君慢條斯理地開口。
大皇子轉身與之對峙“太子,皇兄知你一直對先皇後病逝之事耿耿於懷,皇兄也能體諒你思母之心,但你也不能串通母後宮裡的宮女來反咬母後一口,母後待你也不薄。”
大皇子看起來十分冷靜。
他也堅信該處理的人早已經處理乾淨,唯獨殘留的這個,無憑無據的根本傷害不到他們。
“誰說沒有當年之人作證?”司徒君勾了勾唇,“傳行雲。”
行雲和隨安都在大殿外。
聽到傳候,行雲邁著步子進去,他隱姓埋名,改頭換麵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刻。
“奴才隨遇,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遇,當年伺候在小太子身邊的太監。
不少人是認得那個小太監的。
可是行雲和隨遇判若兩人。
大皇子微笑“太子,你即使找人冒充,好歹也找個模樣相像的,即使模樣不像,好歹聲音也要像一些才逼真。”
“行雲確實是當年伺候小太子的貼身太監隨遇。”司徒元鶴站出來說話,他一把年紀本是不用上朝的,奈何太子現在是他女婿,娘倆又喜歡得緊,他不得不早起來了。
“隨遇是本王從大火裡救出來的,那場大火當是為了滅口,本王為保下隨遇,特地請了城竹為其改音換貌,也改了名,代價就是壞了嗓子,以及他的臉再無任何喜怒,如木頭一般。”
“城竹也在殿外候著,可宣進來一問。”
大皇子和趙相都愣了,沒想到離親王這麼早就參與進了這件事。
他們瞧著容城竹進殿,一切都像是早早做好了準備。
不知太子手裡又握有多少證據……
一瞬間,他們的心懸了起來。
容城竹講完後,有一文官跳出來道“皇上,這離親王和容大公子皆和太子殿下有親,所言也不一定是真。”
“你是說本王欺君?”司徒元鶴是誰,皇上胞弟,鎮守北境的離親王,手下掌管著十萬大軍,瞧著儒雅,實際也是個殺神,身為皇家人的儒雅有禮也很難蓋住身上那股子威懾力。
話一出,文官的腿忍不住一顫。
“微臣不敢。”
“本王看你敢得很。”
這時,行雲呈上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當年皇上寵愛太子,連太子身邊的太監宮女都得了龍恩,代表身份的玉牌也和其他宮不同,是皇上親賞的。
皇上接過玉牌,點頭道“你確實是隨遇。”
皇上都認了,也沒人敢有異議。
行雲立馬道“啟瑞七年臘月初七那晚,奴才不小心撞到一名鬼鬼祟祟的宮女,宮女跑得很快,奴才沒有看清臉,但奴才不小心看見了她領口脖子上的胎記,是紅色的蝴蝶形狀。”
彩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可思議地望著行雲“竟然是你!”
這句話也就是承認了他們確實撞到一起。
彩蝶所言已被證實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