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岩咀嚼的動作微頓,他彎腰去拾,竟是五百兩的銀票。
他又慌忙扒拉著包袱裡的乾糧和布匹,裡邊還夾著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和一封信。
統共一千五百兩銀票,不用猜也知道是玉冉自己所有的財產。
全部都給了他。
他顫抖著手指打開信,信上說不許他調轉車頭還銀兩,那是她的一點心意,是他成親的賀禮,也是給小侄子出生的賀禮。
還說往後若是得空,就會北上去探親。
秦之岩看著信和銀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瞬間泣不成聲,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
許玉冉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回去,一轉身就看著三公子倚在大門上望著她,時不時打個哈欠。
桃花眼微微眯起,用責怪的語氣說:“娘子醒了也不叫醒為夫,是想背著為夫做點什麼?”
說是責備,嘴角卻一直翹著。
許玉冉踩著台階上去,容輕澈也動了腳步,到她麵前便一把將人攔腰橫抱起來,還輕輕地掂了掂。
這是在家門口,不止有看門的奴仆,還有經過的路人。
嚇得許玉冉左右環顧,生怕有人說點什麼,路人沒看,奴仆也紛紛垂下腦袋。
“其他事也不見你膽小,怎麼這事就害怕?”容輕澈抱著她大步跨過門檻,一步步朝著主屋去。
她看三公子的神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不去膳堂?”許玉冉迂回著問。
容輕澈桃花眼一眯:“餓了?”
“也沒有。”
“那便等等,不急。”不等許玉冉問什麼,容輕澈主動答她的話,“我們先去洞房花燭。”
許玉冉:“!”
她就知道!
“洞房花燭夜早過了。”她故作淡定地反問,“誰家大白天洞房花燭?”
容輕澈:“我家。”
人已經來到主屋。
容輕澈一腳踢開門,進去後又用腳後跟把它門關上,抱著人往婚床的步子都要比剛剛快一些。
迫不及待似的。
許玉冉真沒想過白日洞房,她略微緊張地說:“不是說來日方才,急什麼。”
“我有說這話?”容輕澈似笑非笑地把她放在床上,主動拉下床帷。
許玉冉瞧他這模樣就知道是故意裝不記得,一時無語罵道:“老狐狸。”
容輕澈撲上去。
“狐狸怎麼了?”
“被子!”
“狐狸九條尾巴九條命,是不是洞房也得來九……唔。”
“冉冉捂我嘴做什麼?”
“你閉嘴。”
“不是你說我有九天尾巴的嗎?”
“沒有了!隻剩下八條了!”
“八條,也行。”語氣聽著怪勉為其難的。
許玉冉又臊又無語。
“腿圈上來會不會?想來你也不會,夫君教你。”容輕澈握住她的腳。
像是整個人被拽入水中一樣,許玉冉溺沉進去,呼吸頓時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