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一直無妃,皇後娘娘誕下二子一女後,皇上有意不再讓皇後娘娘受懷孕分娩之苦,這些年宮裡不再添丁,皇上的心思也側重在兩個兒子身上,從不厚此薄彼。
凡事都是人各一份。
上朝也是早就安排好的,今日大皇子,明日二皇子,其餘就看兩位皇子的造化。
偏巧兄弟兩個性格完全相反,大皇子可謂勤政,二皇子則十分懶散。
許是大皇子幼時跟的是先帝,受先帝教誨而勤政愛民。
二皇子跟著皇上皇後外出治旱野慣了,在宮裡也沒收半點性子。
不過,二皇子的腦子要比大皇子靈活,似乎也比大皇子來得聰慧,凡事一點就通,功課上即使不花費什麼功夫,每次皇上詢問時都能答出來,甚至答得還不錯。
每次二皇子信口胡謅一通,她都能瞧見皇上點頭,眼底迸發出的一點光亮。
“明日詢,那明日再說咯。”二皇子不以為意地答著。
若榴提醒道:“二皇子你少些投機取巧。”
二皇子沒聽,走到他三舅旁邊,抱著三舅的胳膊說:“宿洵不想上朝啊三舅!”
容輕澈笑而不語,誰都知道以後這天下之主將在他們兄弟二人出,誰做天下之主都是他外甥,他不能說些模棱兩可的話。
倒是這小子小小年紀就聰慧表態。
“我不想上朝,皇兄喜歡皇兄去好了,以後皇兄繼承皇位,就封我做那什麼逍遙王!”
容輕澈用扇子敲打一下他的頭頂。
“三舅你打我作甚!”
“想二皇子就打打。”
二皇子:“……”
哼一聲走了。
容輕澈笑出聲來,小公主來牽他的手,他另一隻手把許玉冉牽上,一塊進去。
小公主說:“二皇兄天天喊著讀書苦,要做逍遙王呢。”
容輕澈:“那你呢?”
珈洛:“我是公主呀!”
這話沒毛病。
三人進了殿門就見許秧秧一手輕輕揉著太陽穴,開口道:“早就聽你們在外邊吵嚷了。”
許秧秧如今貴為皇後,家裡人見了也是要拜的。
容輕澈攜妻行禮,關心道:“皇後娘娘頭疼?”
“夜來春雨,早上起來就疼了。”許秧秧命人賜座,女兒黏糊糊到她麵前來,她順勢就抱女子在自己腿上坐著,閒聊起來。
未央宮裡倒也清靜,快到皇上下朝的時辰才熱鬨起來。
容輕澈和許玉冉跪拜皇上,說是請罪,實際上是來謝主隆恩,若不是皇上當年應允,他們今日也結不成夫妻。
跪拜之後一行人用膳。
許秧秧帶著女兒和許玉冉在宮裡走上也走,當是飯後消食。
兩人沒提什麼曾經,說的都是當下。
許秧秧問她:“成親後感覺如何?”
許玉冉道:“腳下不再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