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秧秧這才想起來娘親現在二十出頭,離親王確實老,但她娘親實際年齡三四十啊。
再說了,郎才女貌的老夫少妻多好磕。
不過現在確實還不能喊爹,這個時代亂喊惹出緋聞來,娘親不得浸豬籠。
她也要好好考察考察。
“離親王好呀。”許秧秧眯笑著眼睛,聲音軟糯糯的,臉蛋紅撲撲的,像個冬日裡的水蜜桃般,十分惹人喜愛。
司徒元鶴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好生養病,若是缺什麼藥材,隻管命人來王府尋我。”
容雨棠張嘴欲拒絕,被兄長搶了先。
“好啊,在下替吾妹和外甥女多謝王爺了。”容大將軍爽朗地笑兩聲,眼睛裡閃著一股精光。
離親王手裡的名貴藥材不比太醫院少啊。
他高興地想撫兩下胡子,摸了個空,下一秒樂嗬嗬轉身去讓外甥女摸摸他的下巴看看還紮不紮。
紮倒是不紮了,就是小手掌摸來摸去有點癢,逗得許秧秧咯咯直笑。
“不紮啦不紮啦。”
說著打了個哈欠,小嘴張得大大的,打完了眼睛水蒙蒙的,可把一眾人稀罕壞了。
“秧秧剛喝完藥,讓她再好好歇會。”容雨棠和眾人從裡屋出去,坐到八仙桌前,一個白色藥瓶推到她麵前。
容大將軍“這是我從皇帝那要來的,早晚往臉上敷一次,敷厚點好得快,沒有了我再去找皇帝要。我已經飛鴿傳書給城竹兄弟三個,等城竹回來,讓他配一下更好的去疤痕的藥,保證你的臉很快痊愈。”
容雨棠收下藥瓶,搖頭道“不麻煩城竹,我用這個便好,許齡不想放我們母女走,毀容的臉或許能保住我。”
保住我的清白。
容大將軍和平南郡主點了點頭。
倒是司徒元鶴有些愕然,轉而一想,入府這會兒他已察覺容家妹妹不再癡傻,不願再與許齡親近也是正常。
這也讓他更加確信容家妹妹入許府非她本意,想必是被許齡哄騙了去。
思及此,他微微蹙眉。
容雨棠注意到了,目光在他臉上稍稍停頓片刻,司徒元鶴抬眸,兩人的目光再次交織。
不知為何,他的心頭又是一跳。
瞧見容雨棠收回視線側頭,他心裡又生出一股複雜的情緒來。
許秧秧睜開眼睛時,已是日暮時分,正迷迷糊糊著,就被一件大氅裹住,舅舅抱著她坐到桌前去。
飯菜的香味直往她鼻子裡鑽。
眼睛瞬間就睜開了,盯著桌上熱騰騰的菜肴直吞口水。
“饞成這樣,先把參湯喝了。”平南郡主親自端著碗親自喂,容驚春在旁邊看得直嫉妒,筷子一下又一下插進白米飯裡,仿佛在泄氣。
容大將軍瞪了兒子一眼。
容驚春輕哼一聲,麵前多了碗熱湯,他抬頭就瞧見姑姑在朝他溫柔地笑,喚他名字也溫溫柔柔的。
“姑母。”容驚春險些熱淚盈眶,還是姑母疼他!
“咦,離親王呢?”喝了好幾口參湯的許秧秧才緩過神來,小腦袋還往外麵探了探。
容大將軍放下筷子“秧秧就這麼喜歡他?”
平南郡主笑道“就這麼想讓離親王做你爹?”
許秧秧笑嗬嗬看了一眼娘親,連忙道,“不說啦不說啦,再說娘親要臉……唔!”
嘴裡忽然被塞了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