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秧秧,能得大殿下問一嘴,不過是皇上一句有意封她為太子妃罷,誰會喜歡一個四歲的小女娃,都是利用罷,你要奪的,是大殿下的心,是大殿下的情真意切,是殿下願意許你諾言並兌現。”
“娘說的是。”許之凜道,“大殿下見過你,同我提過你好幾次,上次貴妃娘娘賞我湯婆子,也問了一句我家中是否有一妹妹,名喚許玉歌。”
許玉歌抬眸,眼裡終於有了些光芒。
“歌兒,你這些年的努力並未白費,與你同齡的世家貴女,琴棋書畫皆不能贏你,然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還得再刻苦些。”
許玉歌點了點頭,“妹妹知曉。請娘與兄長放心。”
話是這麼說了。
可她心裡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許秧秧這個小丫頭,一朝醒來奪去父親的關注,奪去她在府中的地位,如今還想奪她太子妃之位。
從她記事起,她便知道自己是要做太子妃的,二妹妹三妹妹整日玩樂,在爹娘麵前撒嬌,她日日夜夜對著的是府裡請來的夫子,嚴肅,手裡永遠拿著一柄戒尺。
付出這麼多努力,卻不及什麼也不做的許秧秧。
就因為許秧秧背後是大將軍府。
她如何甘心。
想著想著,外麵傳來嘈雜聲,許之凜詢問“外麵何人喧嘩?”
劉氏哂笑一聲,光聽那動靜她就知道是誰。
“容家四公子,似乎好些日子沒來了,今兒個能來,想必同你一樣,年關將至,不用去國子監了。”
來者確乃容驚春。
他走到哪,架勢就罷到哪。
人人都說容家四位公子,就屬四公子容驚春最像年輕時的大將軍,莽撞,粗野,嗓門也最大。
大嗓門嚎一聲,小秧秧覺著耳膜都震了震。
“四哥,咱以後聲音小點成不成?”
“為什麼你對我說話就不像對我爹娘兄長們那樣,軟軟的。跟我說話,像你是我阿姊一樣。”容驚春撇嘴。
小秧秧也撇嘴,按理來說,你確實要叫我阿姊,而不是妹妹。
“算了,本公子找你不是說這個,我想帶你出去玩,去見見我手下的那群兄弟。”他拍拍胸口,十分得意,“本公子跟他們說本公子有個白白胖……白白嫩嫩的妹妹,他們偏不信。”
小秧秧“?”
白白胖胖?
她目光幽怨,低頭捏了捏肚子上的肉肉。
“……”好像是挺胖的。
容驚春也知道自己說錯話,摸了摸鼻子,“你就跟四哥走,四哥不會害你,四哥保護你。”
“木芙姐姐保護你差不多。”
“嘿!”
容雨棠又在讀書練字,聽了兩人的對話,搖頭笑笑“去吧,秧秧,省得屋裡待著悶。”
小秧秧起身,帶著霜女和若榴出門,還在變著法氣容驚春。
“霜女姐姐若榴姐姐木芙姐姐保護我!”
五人出府後,許玉歌私下命人跟著“看看他們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