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些,娘,容姨娘很快就會知道和許婉兒沒關係,再多問些,就該再帶人來拿我了。”
“不用等她來拿你,我們得主動出擊。”劉氏眼中一閃而過的陰謀。
……
大將軍府。
許婉兒被押到堂前,堂上坐著的一行人是她這輩子想也不敢想的。
要不是綁著她的人一一行禮尊稱,她便隻能識得來過家中的容大將軍和平南郡主。
哪裡知道紫衣的乃當朝赫赫有名的離親王,白衣男子乃大將軍府大公子,二公子一身玄衣正義凜然,三公子紅衣如火,目光也最是犀利。
她口中的布條被抽出,不等押她的人命令她跪下,雙腿已經軟到刷地跪了。
“大將軍饒命,平南郡主饒命,離親王饒命,各位公子饒命,二夫人饒命!”許婉兒哐哐磕著頭,眼淚嘩啦啦地流,“婉兒是冤枉的,婉兒什麼也不知道,婉兒從未派人跟蹤過許秧秧!”
容雨棠冷聲質問“那蟲子為何偏偏鑽到你身上?”
“婉兒不知道,婉兒也不知道為何蟲子偏偏鑽到我身上!”許婉兒一想到身體裡還有一隻亂竄的小蟲,渾身就起雞皮疙瘩,心裡直發怵。
她的模樣不似作假。
司徒元鶴道“前日你在何處?”
容大將軍虎軀一震“好好說,否則老子砍你的頭喂狗。”
“前日,前日我一直在家中,哪兒也未曾去。”許婉兒的身體抖得如同一個篩子。
容泊呈“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或是與誰擦肩、相撞過?”
容輕澈淺笑“可要仔細想想,好好回答,否則我大哥驅動蠱蟲,你怕是要痛不欲生。”
容城竹微笑補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罷了。”
許婉兒更加害怕了,仔細回憶著當天的事,一個地方也不敢遺漏。
她如同往常般早起前去同母親請安,又一次同母親提起讀書的事,母親說大姐姐的私塾先生來了,讓她一道過去聽聽,若是能聽明白,能學明白,再單獨為她請也不遲。
她興衝衝去了,可是大姐姐比她學的早,自然就比她學得深,許多她是聽不懂的,好些字也不認得,也不會些。
“不過,當日大姐姐的神色有些不對,時不時走神,讓先生點了好幾次,大姐姐沒再走過神,直至未正左右,先生離去,大姐姐走神色異常地看著外邊,像是等什麼人。”
“我同大姐姐說話,想問一問我沒聽懂的,大姐姐敷衍兩句,我便識趣地走了。”
“我一直苦思冥想的,沒注意看路,讓一名強壯的家丁撞倒了,他扶了我一把,那家丁,我並未在府裡見過。”許婉兒想到什麼,連忙撇清關係,“肯定是那個家丁,那個家丁就是跟蹤許秧秧的人!我撞了他,他扶了我,我身上才會沾上藥粉味的!”
“天地明鑒,這件事真的和我沒關係,是,是……”她想說是大姐姐,話到喉嚨又重新咽回去。
她不能說是大姐姐。
她和妹妹往後還要在府裡活,日後能不能許得一個好人家也得看母親。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和我沒關係,請容大將軍平南郡主離親王和各位公子,以及二夫人明察!饒命!”
大家也瞧出不是她了。
心中也有所懷疑,懷疑對象正是許玉歌,然而沒等他們親自去拿人是問,許侍郎大人竟親自帶著許玉歌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