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點點頭,同丫鬟慢悠悠地摘起側柏葉來。
清風苑裡。
隨安跑得飛快,來到許斐然身側“小公子!大夫人已經懷疑有人在大姑娘的藥裡下東西了!這事咱們不能再乾了!”
許斐然正在讀書,聽聞後抬眸道“你如何得知?”
隨安把秦姨娘摘側柏葉的事說了一遍,許斐然微微眯了眯眼眸,點頭道“嗯,那便不去了。秦姨娘摘側柏葉帶籃子了嗎?”
“嗯?”隨安不知自家小主子話題怎的跳得這般快,還稍稍愣一下,反應過來後搖搖頭。
許斐然垂眸繼續讀書“給秦姨娘送個籃子去,同秦姨娘道個謝,多謝秦姨娘修剪院外的側柏樹。”
“?”隨安似懂非懂點頭道“哦。”
他乖乖拿了個小籃子出院子,見到秦氏時轉達了自家小主子的多謝,秦氏笑著接過籃子遞到丫鬟手裡,裝上半框側柏葉。
她道“不必言謝。”
主仆二人摘了滿滿一筐後離開。
到了傍晚,許玉歌的湯藥一如既往送進屋裡,劉氏偷偷找來大夫檢查湯藥,並無何異樣。
又檢查許玉歌屋內擺放的物件,是不是有何物與藥相衝,結果也是沒有。
劉氏皺著眉“都過去大半個月,為何歌兒傷勢不見好?”
大夫道“許是冬日過於寒冷,傷勢好得慢些,再加上許大姑娘仍鬱結於心,會更慢些。”
大夫都這般說了,劉氏隻得相信,送走大夫後坐到女兒床前,好生哄著“你得放寬心些,如今相府欠了咱們府裡一個大人情,趙姑娘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往後趙姑娘會更喜與你相交,相府往後也會想著你爹一點,想著你一點,你不虧的。”
許玉歌眼裡迸發出著一股不甘的鋒芒“娘,我許玉歌一定要,一定要爬得高高的,任誰也不能這般隨便處置我!”
劉氏欣慰地拍拍她的手背,“歌兒長大了。”
許玉歌“爹呢?今日怎的還沒來瞧女兒?”
自從她光榮負傷,爹可是日日都來瞧她的,還會喂她喝藥了,府裡什麼好東西都緊著她來。
劉氏頓時冷下臉來,語氣淡淡道“去大將軍府接容氏和許秧秧呢,今兒個出門前就命廚房備了一桌子膳食。”
她看看窗外的天色,已見暮色,“這會兒還未歸,怕是遇到硬茬了。”
那硬茬也就隻能是容大將軍。
容大將軍往那兒一站,虎背熊腰的,幾個許齡都不夠大,弄得許齡汗流浹背,一個勁地保證回府決不再讓容雨棠母女受委屈。
卻是怎麼也動搖不到容大將軍,他隻能高聲朝棠花院喚人“雨棠,為夫來接你回府了!秧秧,爹來接你了!”
容雨棠早聽見了,遲遲沒出去便是想讓許齡對吃些癟,期間向大侄子討要了樣東西。
“城竹,我想要一種藥,吃了能讓人無法控製情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