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抽了抽“小公子,這……”
“隨它。”許斐然抱著小狼離開,有方才出劍那一下,無人敢攔。
走得遠些,身後傳來許蔓兒的咆哮聲“他許斐然簡直目中無人!還以為是當初有人撐腰呢,人家走都走了,把你一個人甩在這兒!”
“爹回府,我就告訴爹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聲音越喊越大,就是故意喊給他聽的。
隨安氣不過,嘀咕道“你才被丟呢,容夫人和五姑娘才沒丟我們小公子!”
行雲撲哧一聲。
“你笑了?”隨安盯著他僵硬的臉,“為什麼你的聲音笑了,你的臉沒笑?”
他一直很好奇這個事。
行雲又不說了。
許斐然抱著小狼回院子,小秧秧瞠目結舌道“你們什麼時候好上啦?”
走近一看“哥哥你脖子怎麼了?還有額頭,都流血了。脖子這個……崽崽抓的?”
許斐然看一眼懷裡躲起來的小狼崽子,原來也知道怕。
“沒事。”
小狼崽子抬頭看他一眼,嘴裡叼著的金絲雀呻吟出聲。
小狼轉頭對著小秧秧,要把嘴裡叼著的金絲雀送過去。
小主人,給你玩!
小秧秧睜大眼睛,“你是說,你要把這隻小鳥送給窩?”
許斐然把小狼放下“是金絲雀。”
隨安“不過是老爺養的金絲雀,小狼從籠子裡叼出來的。”
小秧秧“……”
“崽崽,你膽子怎麼這麼大!”
“窩不要,他的東西窩才不要。”小秧秧說完,發現小狼有點不高興,又急忙說讓它以後去山裡抓,她喜歡山裡飛來飛去的麻雀。
小狼這才高興地鬆嘴。
金絲雀一離開小狼的桎梏,哪怕受傷也撲騰著翅膀跑得飛快。
大家也就沒管。
隻是許斐然額頭和脖子上的傷,容雨棠和小秧秧都心疼壞了,趕緊先拿止血的藥抹上。
容雨棠道“城竹那有專門治動物抓傷咬傷的藥,晚些他來時我讓他把藥帶上,很管用,前兩天崽崽和驚春也打了一架,渾身是傷,今早瞧著好多了。”
“謝過姨母。”
“注意點兒彆碰著水,要感染的。”容雨棠叮囑著,“時間也差不多,趙先生應該快來了,我們不打擾你好好讀書。”
“好。”許斐然眼底有些許不舍。
容雨棠摸摸他的頭,常回來看看的話也不敢輕易許諾。
“還有一事,你丟失的玉佩輕澈已經加派人手尋找,雲京城裡的當鋪都沒有,應該在彆的什麼人手裡。”
“當時我撞到一人,不知是不是她撿了。”
“還記得長什麼樣子嗎?”
“我畫了。”許斐然轉身一個眼神,行雲明了,轉身進去拿。
隨安晚了半步“?”
怎麼一直感覺行雲才像是在小公子身邊伺候多年的人?比他還了解小公子。
畫像展開,上邊的眉眼畫得不是很清晰。
許斐然道“當時走得急,沒注意。”
容雨棠“有比沒有好。”
“趙伯伯?你來啦。”小秧秧轉頭時看見了趙青。
趙青摘下頭上的鬥篷,回以笑容。待母女二人離開,他狀似無意地問“玉佩丟了?”
“嗯。”
“可是你娘的那塊?”
“是。”
“同我說說撞你之人的模樣,或許能尋人幫你一下。”
老師未瞎前便是他的老師,母親也說過老師是個值得信賴之人,許斐然點頭,回憶著描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