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岩不知母親為何突然這麼說,似懂非懂地點頭。
他最後還是悄悄在院裡給許斐然燒了紙。
……
為保證太子殿下安危,容大將軍把人悄悄接入府裡。
許斐然身份已有人知,又有人追殺,這次來大將軍府,主仆三人都戴著遮麵的鬥笠帷帽。
平南郡主對府中人稱是大將軍的故友之子,需得在府中小住,將人安排在離棠花苑近的東廂房。
容泊塵和容驚春回府了,先是驚於府中昨夜無人,又訝於爹娘今日帶了三個人回來。
這三個人的身影是越瞧越熟悉。
容驚春上前去仔細打量,很快就猜出來人是誰,正欲開口時,他的嘴被一隻手捂住。
是他平日裡最冷峻板正的二哥。
容驚春“?”
容泊塵“三位請去廂房。”
許斐然三人走了,小秧秧也要跟著一塊去,她的手臂被四哥拽住。
“四哥,乾嘛?”
容泊塵鬆了手,容驚春道“你跟著去做什麼?我有事找你。”
“好叭。”小秧秧看一眼哥哥,示意哥哥自己過去,轉身跟著四哥走了。
容驚春指著花園荷塘邊上的大木匣說“離親王送來的,你自己打開看看。”
“禮物呀。”小秧秧打開木匣蓋子,裡麵是一個粉白色的蓮花台,外麵還罩著輕紗。
下人們把小船拿出來,放到池塘裡去,還是隻蓮台木船。
“嘖,離親王用這個討好你?”容驚春看似瞧不上,眼睛時不時往蓮台上瞟,扶著妹妹坐到船上,問著感覺如何,到底行不行,能不能劃。
小秧秧拿出一個小船槳,身體力行地回答了這個船能劃。
池中荷花開了許多,小秧秧像個荷花小仙子,劃著荷花做的小船,在荷花裡遊走。
輕紗遮掉蚊蟲,也遮去些許日光,她開心地劃著。
劃到中間就累了。
正好二哥經過,她停下劃船,扒開紗簾,朝著二哥揮手“二哥二哥!劃不動啦!”
容泊塵聞聲望去,躍入池塘中央把小秧秧抱回來。
二哥每次都喊她“五妹”,小秧秧每次都會甜甜地回一句“二哥”。
“二哥要去哪兒?”
“東廂房。”
“找哥哥嗎?窩也去,窩要帶他來坐荷花船!”
容驚春跑過來正好聽到這句,立馬不高興了,“為什麼不帶我坐!我不是你四哥嗎!”
“四哥,你比哥哥大。”
“就兩歲不到!”
小秧秧閉嘴,她發現自己好像是有那麼點偏心哈,隻好咧嘴笑了笑,討好似的撒嬌“四哥窩錯啦,都不坐都不坐,離親王伯伯送窩的,隻許窩坐。”
“這還差不多。”容驚春也跟著一道過去,嘴裡念叨著,“他不回許府,來我們家小住做什麼?”
小秧秧抿嘴不說。
容泊塵看一眼四弟,也沒說。
等到了廂房,容驚春發現一家子都在這,他頓時不理解了。
這個許斐然是鑲金邊了還是怎麼著?爹娘兄長妹妹們個個都往他身邊湊。
就連跟他不打不相識的小狼崽子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