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不經意間想到母妃說的話,拒絕了皇後。
“多謝母後好意,含煙隻想要秧秧做伴讀。”
小秧秧也意識到什麼,點頭道“窩會努力做好,公主姐姐的伴讀噠!”
皇後笑笑,走了。
宜嬪和二公主擦肩而過時,特地斜了她一眼,似有怒意。
二公主習以為常,並不在意。
離開東宮,宜嬪連忙同皇後解釋“皇後娘娘,臣妾真的不知道皇上有過此口諭。”
“什麼口諭,小孩騙人的把戲而已。”所以皇後並未生氣。
宜嬪睜大眼睛,“許秧秧竟敢假傳聖旨?臣妾這便去稟報皇上。”
“稟報了又如何?白費力氣。”皇後早已看透一切,“許秧秧敢說這樣的話,就是身後有皇上在撐腰,皇上多喜歡許秧秧你不是沒有聽聞。”
“皇上喜歡的不是許秧秧背後大將軍府的勢力嗎?”宜嬪皺眉,她自認為自己並未揣測有誤。
“是啊,所以更要保許秧秧不是?”皇後掃一眼宜嬪,隨後又犯愁,“許秧秧和太子走得真近。”
可不是件好事。
宜嬪知曉皇後心中擔憂,但她沒有好的主意獻上,選擇閉嘴。
這次的獻計都未能成功。
“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的腿……”
“希望太子殿下的腿儘快痊愈,省得皇上整日憂心,可惜本宮無能為力。”
……
禦書房。
正德公公把皇後娘娘和宜嬪娘娘帶著大夫去東宮的事從頭到尾稟報一遍,自然沒遺漏小秧秧的假傳聖諭。
正德公公還有些擔心皇上震怒。
皇上隻是輕飄飄一句“朕確實說過這番話,記住了。”
正德公公立馬會意,笑道“老奴知道。”
“皇上,太後又在鬨絕食了。”提及此事正德公公便頭疼,“離親王進宮了,沒安撫住,已經在興慶宮跪兩個時辰了。”
皇上放下筆,臉上有了不悅。
“朕去瞧瞧。”
到了興慶宮,皇上親自把離親王扶起來,對太後老人家說“母後,聖旨是朕下的,三弟不過是奉旨行事,跪上兩個時辰,是個人都受不住。”
“東宮已有一位腿傷未愈,是還想再添一位嗎?三弟受了傷,難免動搖北境大軍軍心,母後您如今氣頭上,事後平靜下來又要心疼。”
太後已絕食一日,已經有些撐不住,還是端坐在那兒,口裡隻有一句話“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胸口微微起伏。
“母後,你又何苦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太後心頭一痛,“哀家還不是為了你們好,倒頭來卻是哀家的錯,哀家苦苦相逼?”
“皇上,你將容氏許配給鶴兒,你知曉天下人是如何看待皇上的?說皇上容不下親兄弟,先是封地在窮山惡水的北離州,後又許配一個下堂婦。”
“皇上以仁義治天下,如今卻落得這樣的背後罵名,哀家心痛啊。”太後幾乎聲淚泣下。
皇上“朕是天子,朕有何懼。”
太後哽住。
太後“鶴兒堂堂離親王,又怎能迎娶一個下堂婦!何況容氏還有一女,聽聞容氏極其寵愛女兒,若是不願為我司徒家誕下子嗣,你三弟一脈就要斷了香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