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成團寵,娘親竟是穿越女主!
小秧秧七歲這年全家回了雲京城一次,冷清兩年之久的容大將軍府和離親王府總算熱鬨一回。
當天夜裡太子殿下提前從家宴離開,坐著輪椅來到離親王府,一道過除夕,一道守歲。
說是守歲,實則一直守的是秧秧,看著她坐在小板凳上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點到他的膝蓋上,趴著趴著就睡著了。
司徒元鶴要抱女兒進屋裡睡,發現小家夥的手不知何時拽住了太子殿下的褲腿,鬆不開一點。
“秧秧。”司徒君試圖叫醒她去屋裡睡,小家夥隻是咂咂嘴巴,睡得兩個臉蛋紅撲撲的。
睡在外邊要著涼。
司徒君隻好拿出匕首,割開自己的褲腿,讓王叔抱著人去屋裡邊。
容雨棠則坐了過來。
“姨母。”司徒君道,“秧秧似乎瘦了許多,下巴尖了。”
“不是瘦,隻是臉蛋沒四五歲的時候肉嘟嘟。”容雨棠笑道,“長開了而已。要是還跟幼時一樣肉嘟嘟的,她怕是要嫌棄自個兒太胖的。”
司徒君抿唇笑了一下。
“太子殿下,這兩年在宮裡過得好嗎?”容雨棠望著他一樣長開了的側臉,輪廓線條已經變得硬朗,“你本就不愛笑,話又少,才兩年不見,你更加沉默寡言了。”
“哪有。”司徒君嘴角扯著笑,“姨母多慮了,這兩年孤過得很好,姨母不必擔憂。”
“有的。”容雨棠望著他的模樣,一如既往抬手去摸摸他的頭,太子殿下也如小時候一樣由她摸著,“剛剛見你第一眼我就瞧出來了,你能騙彆人,卻騙不了親近的人。”
“皇家的事我不知道,小斐然的事我是記掛的,你王叔去年回京述職時提了一嘴,你似乎睡得不好。”容雨棠轉身給了秋海一個眼神,秋海立馬去屋裡拿出一個長木匣出來。
容雨棠遞到司徒君手裡“本來想著初一去宮裡給太後請安再帶給你,是安神香,太醫院開的安神香不一樣,這是北離州獨有的一種香木,我往裡麵加了點東西製成的,我估摸著你睡不好是學業繁重的緣故,這個香不會讓你睡得太沉,也不會頭疼。你放心,秧秧給你試過了。”
時菊道“小郡主知道王妃專門做給太子殿下的,便說要親自試香,這是王妃改良的第四版,也是小郡主試了四次才點頭的。”
司徒君打開木匣,一股暖香撲鼻而來,裡麵放得滿滿當當,數不清有多少支。
“香木難得,製出來也需要時日,隻有這些,你得省著點用了。”容雨棠道。
司徒君眼底含著淺淺的淚光,在姨母麵前,他不是東宮裡沉默寡言的太子,隻是一個小孩罷了。
“多謝姨母和秧秧。”
“乖啦。”容雨棠捏了一下他的臉,有意岔開話題,“看來皇宮夥食不錯,臉蛋這麼好捏,跟秧秧的差不多。”
太子殿下都不好意思了。
“姨母,你們明年還回來嗎?”
“不知道。”
年後,司徒君又問秧秧一次“你們明年還回來嗎?”
秧秧同樣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
此後,她和娘親七年未回京,爹爹也是三年才回一次,每次回去都會給太子哥哥帶一盒安神香。
七年間,太後總是派人來催生,催不動就索性往鬆台巷送人。
每個進王府來的姑娘都會被帶著在院子裡走一圈,說曾經有個婢女試圖爬上王爺的床,讓王爺一劍克死了。
“一劍克死”這四個字就耐人尋味,說是克死,分明是被殺死的。
為了活命,那些送來的人都自覺得很,要麼恭恭敬敬伺候王妃,要麼自請出府,要麼回宮跟太後說自己懷不上。
太後無可奈何。
直到娘親帶著眾人不斷深耕試驗田,終於在北離州種出越來越多的糧食,娘親美名遠揚,太後也就停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