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子殿下誇獎。”
“嗯。”司徒君又應了一聲。
眾人神色各異,開始用眼神交流起來,太子殿下陰鬱無情,不怎會回應人。
難不成許家一個嫁大皇子,一個要嫁太子?
……
“從賞春宴上回來,你就興致缺缺,為何?”阿端陪她一起坐到屋頂上去,雪狼也在旁邊。
許秧秧望著夜空裡數不清的星星和皎潔的月亮“想我爹爹和娘親了。”
她已經回來一個多月,外加路上的半個多月,感覺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見娘親了。
“我想和娘親睡覺。”
“多大人了還黏母親。”阿端調侃著,臉上的神情忽然一頓,“時不時孩子隔一段時間不見母親,都會很想?”
許秧秧點頭“是的,我好想我娘親和爹爹。”
她靠到阿端的肩膀上。
阿端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聲音微沉“你娘親也一定很想你。”
“阿端姐姐,你不想你爹娘嗎?”
“從前會,要是遇到不高興的事,或者被欺負了,我就會想他們。”阿端也看向月亮,“秧秧,等春獵宴結束,我可能就要走了。”
“啊?”許秧秧驚抬頭,“你要回南疆嗎?”
“不是。”阿端搖頭。
許秧秧看她的眼神,分明和她一樣是在思念親人。
“秧秧,聽說玉相思有一種酒,非常好喝?”阿端衝她眨眨眼睛。
許秧秧讓霜女拿了一壺上來,她勸道“相思酒的後勁有些大,你慢著……”
阿端已經拿起酒壺往嘴裡倒。
“……點。”
她哐哐喝去半壺,兩眼發亮“確實好喝!這酒為何不賣到我們南疆去?”
“釀不快。”許秧秧放棄說她了,“葡萄成熟需要時間,釀酒也需要時間。”這個時代又沒大工廠和流水線,釀不了多少。
阿端倒滿酒杯,遞過去“陪我喝一杯。”
許秧秧拿酒杯喝,阿端又拿酒壺喝。
“……”她無話可說。
趕忙朝下邊的人招招手,霜女躍上屋頂,許秧秧用嘴型道“快去找大哥來。”
霜女去請人。
容城竹和容驚春趕到的時候,阿端已經爛醉如泥,靠在秧秧的肩膀東倒西歪,酒壺空了還往嘴裡倒。
最後一滴酒進她嘴裡。
酒壺也讓人奪了。
“是誰!竟敢搶本姑娘的酒!”阿端一躍而起,歪歪扭扭地指著搶她酒壺的人,指到了鼻子上。
“哎,師兄?”
一笑,整個人倒進師兄的懷裡去。
容城竹把人接住,去看許秧秧“你也喝了?”
“一杯。”許秧秧舉起手中的杯子,“其餘都讓阿端姐姐喝了。”
“下去吧,醒酒湯快煮好了。”容城竹將人打橫抱起,和妹妹一塊躍下屋頂,雪狼崽崽也是縱身一躍,穩穩落地。
容驚春道“醒酒湯來了來了。”
許秧秧自己端著喝了,阿端抬手就打翻一碗,皺著眉就是不肯喝,嘴裡還嘟囔著一個名字。
“禮兒……”
容城竹臉色變了變,許秧秧和驚春對視一眼,抿緊嘴巴。
“我先抱她去廂房。”容城竹抱著人離開。
許秧秧立馬八卦道“阿端姐姐剛剛喊的是禮兒吧?聽著像是個男子的名字?”
“男子……禮兒……禮……理……”容驚春左思右想,恍然大悟,“南疆公主和聞季冬是不是認識?”
“啊。”許秧秧點頭。
容驚春瞪大雙眸“你知道聞季冬的字嗎?”
許秧秧嘴一抽“不會叫什麼禮,或是理什麼……吧……”
容驚春“聞季冬,字佩理。”
“大哥……”
容城竹已經回來,聽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