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其實名字和你也很像。”
行雲的身子僵了一下。
“隨遇而安,行雲流水。”
“嗯。”行雲點了一下頭,抬頭時聽見隨安歎氣,“可惜你不是我兄長,也沒見過我兄長,我兄長應該是個十分不起眼的。”
這樣大殿下都能找到兄長的遺物。
他得好好保存。
行雲見他按了按胸口的位置,估計又是想他了。
弟弟明明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但他身上還背負著先皇後之死的重任,幕後之人尚未顯露,他也不能暴露。
太子殿下身邊眼線眾多,隨安又是個不太能藏住事的人,隻能委屈他了。
不過,行雲還是要提醒他一句“隨安,我知你尋兄心切,萬萬不可上他人之當,眼睛要擦亮,可明白?”
隨安心裡一咯噔,點了一下頭。
“倘若我是你的兄長,我一定不會想著你千辛萬苦去尋我,到了時機,我自會來尋你。”
行雲走了。
隨安垂著腦袋呢喃“你又不是。”
……
司徒君連續起夜,隨行的禦醫被叫過去,開了一副止瀉的藥喝下去才好些。
事情還是驚動了皇上。
皇上質問行雲等人是怎麼回事,連主子都伺候不好,還說不出原因來,當場就罰半年俸祿。
晚上烤的肉大家都吃了,無人有事,皇上詢問太子還吃了什麼彆的。
司徒君想到秧秧送來的醒酒湯。
行雲也想到了,他抬眸看一眼殿下,殿下給了他一個眼色,他又垂下腦袋默不作聲。
“是兒臣自身體質較差,不怪他們。”司徒君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皇上叮囑禦醫隨身侍奉才放心離開。
司徒君吩咐行雲等人“今夜的事彆告訴秧秧。”
“是。”行雲想了想,“郡主殿下和離親王妃一樣疼殿下都來不及,是不會做出在醒酒湯裡下瀉藥的事,怕是其他人為之。”
“郡主殿下身邊的人皆是心腹,旁人接近不得,會不會是誰不小心?”
司徒君看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行雲也不太信。
“容驚春。”司徒君平靜地念出這個名字。
行雲恍然大悟,皺起眉,“又是容四公子。”
“沒事,孤欠他的。”司徒君看向行雲,“父皇罰你的俸祿,從孤的俸祿裡扣。”
“殿下不必,奴才身上有。”
“你好生攢著,不是還要給隨安買屋子娶媳婦嗎?”
行雲眼露驚訝,殿下竟然知道。
司徒君不僅知道他攢錢的事,連他那三瓜兩棗藏在哪裡都知道,這麼些年了也沒換個地方藏。
難怪兩人是親兄弟,在某些地方蠢得一樣。
“隨安,最近不在跟前伺候,都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