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用手輕輕一劃,她掌心出現一道口子,鮮血從裡麵流出來。
流了半碗以後,她的身子愈發虛弱,雪狼開始朝著聖女嗷叫,眼睛露出凶相。
聖女問“它能不能跟我?”
“不能。”許秧秧十分肯定地回絕。
聖女收了手,給她的手進行包紮,玉碗中的血,聖女端進了內殿。
再出來時手裡又有一個玉碗,領著她到靈泉邊。
聖女用碗舀了半碗靈泉水。
“固魂草,吃了。”
“生吃啊?”許秧秧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盯著固魂草難以下嘴。
這草有毒的。
聖女不和她廢話,拿過固魂草就塞進她的嘴裡,手動幫她咀嚼。
嚼出一點汁後。
苦。
說不出的苦。
苦到可以直接原地逝世。
許秧秧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眼眶更紅了,水汪汪的。
嚼得差不多的時候,滿嘴的苦味,她怎麼噎也噎不下去。
聖女將碗遞到她麵前。
救星啊!
許秧秧接過後,大口大口地喝下去,甜味和著苦味進了肚子。
她以為會有什麼反應,結果一點沒有。
聖女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解答道“最近一段時間你會十分嗜睡,不必擔心。”
原來副作用在這。
許秧秧點點頭,這個副作用相當好!
忽地,她眼皮一重。
砰一聲……
許秧秧栽了下去。
她沒有摔到地上,而是摔進一個懷抱裡,鼻尖縈繞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許秧秧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並且覺得非常非常的累,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綁著她。
要把她的靈魂重新綁在這具身體裡。
“你對她做了什麼?”司徒君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接住許秧秧,一手握著劍,劍上還在滴著血。
銀色的麵具上也沾著血。
月白色的衣裳同樣如此,還有泥土,傷口。
麵具下的雙眸充滿戾氣。
他像墮魔的神。
“你的戾氣太重。”聖女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半點不懼。
“你的手在抖,你怕失去她。”
“你對她做了什麼!”司徒君找了一天一夜才來到這裡,好不容易看到秧秧,還沒來得及說上話,秧秧就在他麵前直直地倒下。
他放下秧秧,提著劍架在聖女的脖子上。
“你中毒了。”聖女道,“還不少,你要是不想在她醒來後自己倒下,就繼續把劍架在我的脖子上。”
“太子殿下,你在霧毒山殺不了我,沒人能在霧毒山殺死我。”
司徒君隻聽到那句她會醒來,半信半疑也沒有讓他放下劍。
劍是被聖女用手彈開的。
“抱她進來。”
司徒君已經中了毒,還是保留著最後一點神智,將許秧秧抱進殿裡,放在白玉床上。
自己則蹲坐在床前,手依然拽著她的手,望了床上的人好幾眼,又將雪狼招呼過來守著。
“看好她,知道嗎?”
怕雪狼沒聽明白,他又重複一遍,剛說完便口吐出烏黑的血,昏睡了過去。
聖女望著兩人緊密相握的手。
你戾氣太重。
正好能禁錮她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