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聳肩,“我那時候也沒想到相府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慕容壯壯道“誰都沒想到,我大周的丞相,竟然是這樣的人,若不是出來這檔子事,隻怕誰都不知道他的真麵目。”
蘇青笑著說“如今人人都知道夏婉兒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卻讓那個李大夫在外麵散播,說陳玲瓏以前懷孕的那個已經落了胎,這夏婉兒是他的親生女兒,這樣粉飾太平,真當彆人是傻子,卻不知道旁人當他是傻子。”
慕容壯壯淡淡地道“閒話是一時的,富貴是永久的,他不是傻子,他精著呢,有了夏婉兒這個女兒成了太子妃,日後太子登基,他就是國丈,前程無可限量,這夏家也跟著雞犬升天,至於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誰在乎?他都不在乎。”
梁王淡笑一聲,毫不在乎的說“誰愛爭奪便去吧,我如今不想過問任何事,該喝酒的時候喝酒,該遠足的時候遠足。”
“你啊,你就什麼都讓著吧,有你哭的時候!”
柳柳聽著兩人對話,甚覺得無趣,抬頭看著蘇青,“你和我去找蕭拓大哥吧。”
“他不愛接觸女人,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他。”蘇青可不敢帶她去,蕭拓這廝發起火來可不是人。
柳柳覺得很挫敗,若蕭拓不願意接觸女子,那她怎麼能睡了他進而逼著他娶她呢?
慕容桀進了房間便開始脫衣裳,一點廢話都沒有。
而子安進了房間便打開藥箱,兩人的動作是一致的,你不看我,我不看你,準備好之後,他往榻上一趟或者是椅子上一坐,等著她過來處理傷口。
傷口已經結痂,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脫落,露出粉紅色的疤痕,至於比較深的傷口,結痂不算很好,周邊還有些發紅,這是炎症未曾消除的跡象。
子安蹙起眉頭,“之前看傷口已經準備結痂,怎麼還會發紅?”
“本王怎麼知道?又不是時時刻刻盯著它。”慕容桀覺得她問得很沒道理。
“我交代的禁。忌都沒犯吧?”子安抬起頭,狐疑地看著他。
“喝酒?沒喝,好久沒喝了。”慕容桀搖著頭說,“至於你寫給倪榮的那個禁。忌食物的單子,也是沒有吃過,一直交代下去,飲食清淡的。”
站在門口的倪榮麵無表情,眼觀鼻鼻觀心,王爺越發不要臉了,敢這樣胡扯,自打回了王府,沒一頓是清淡的,沒一頓是沒酒的,跟祁王喝酒那晚,醉得跟頭豬一樣,幾個人抬回來的。
子安白了他一眼,“我鼻子沒堵,聞到你身上有酒味。”
“酒味?”慕容桀狐疑地嗅嗅袖子,“有嗎?咦?還真的有,怎麼回事?本王沒喝酒啊。”
“是燒刀子的烈性味道。”子安篤定地說。
慕容桀一臉奇怪的樣子,“這不可能的,王府不可能有燒刀子,燒刀子這種廉價的酒壓根無法入王府的大門。”
他凝眉想了一下,忽地一拍貴妃榻的扶手,“對了,之前交代過倪榮把本王的衣裳全部用燒刀子浸泡,應該是沒洗清酒氣。”
倪榮轉身就出去,臭不要臉,沒法聽的。
子安搖搖頭,不厭其煩地說“王爺如果希望傷勢早日好轉,就不要喝酒。”一個人若長期喝酒,從毛孔和臉色便可看出來,慕容桀是有些嗜酒過度了,作為大夫,實在不喜歡看到這一點。
“囉嗦得很,都說沒有喝!”慕容桀一臉不高興地說,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