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說把我賞給這兩個人。”懿兒抹了一把眼淚,圓乎乎的臉還掛著淚珠,叫子安也不禁心生憐憫。
“四眼,退開!”流月對著那狼嗬斥一聲,然後蹲下一把拉起已經半死不活的爪牙,“你們太子呢?”
那爪牙疼得是呲牙咧齒,“和宜妃娘娘在廂房裡。”
流月站起來,背對著子安,“王妃,這次不勞您了,您幫我看著這個蠢貨。”
子安知道她要單獨收拾太子,而且聽到爪牙說宜妃也在,那她是真的不適宜出麵,不想看辣眼睛的那一幕。
“好!”子安道。
流月帶著四眼狼走出去,叫人覺得無比的帥氣。
子安脫下自己的外裳給懿兒穿好,輕聲問道“沒事吧?”
“沒事,他們打了我一頓,還脫我衣裳,不知道想乾什麼。”懿兒說。
子安不禁詫異,這懿兒是單純過頭還是被保護過度啊?怎麼連這些都不知道?
難怪,流月叫她蠢貨。
她腦子裡忽然閃過一道靈光,然後篤定地對懿兒道“他們是要汙辱你,知道嗎?若梁王殿下問你,你就告訴他,你被太子的人汙辱了。”
懿兒看著她,“梁王就是大頭哥哥?”
“是的,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嗎?”子安問道。
懿兒有些傷心,“他說他家裡是做生意的,那他是騙我了?”
“傻姑娘,世間是充斥著謊言的,但是有些是善意的謊言,他對你說的都是善意的,本意不是想傷害你。”子安道。
子安心裡暗暗稱奇,這個流月看起來那麼流弊,但是為什麼教出的女兒不懂得功夫也不懂得處世?單純得跟一張白紙似的。
子安讓她坐下來,為她把脈看看有無內傷。
她的臉色慢慢地沉重起來,看著她,這才明白,為什麼她看起來什麼都不懂,應該是被保護過度的。
“我沒事!”懿兒收回手,見子安神色凝重,便笑著安慰。
子安看著她,她自己應該是知道的,這姑娘真樂觀可愛。
她都有點內疚,剛才叫她跟梁王說的那些話。
但是,內疚隻是暫時的,她站起來拉著她的手,“走,我們出門口等你阿娘。”
“好!”懿兒乖巧地跟著她出去,見刀老大在身後處理屍體,便又回頭叮囑了一句,“這位小哥哥,屍體你拖出去,外麵有野狗,給野狗吃了填肚子,彆浪費了。”
子安腳下一滑,差點滾下石階。
她讓暗衛帶著懿兒,自己則去找流月,她可以不出麵,但是一定要看熱鬨。
流月帶著四眼,一間間廂房地找,終於,看到有侍衛和宮女駐守門口的一家廂房。
在侍衛和宮女沒見到她之前,她閃到了一邊,然後從左側的窗口跳了進去,她進去之後,四眼也跟著跳進去。
床上的人正在顛鸞倒鳳,哪裡聽到有人進來?
流月緩緩地坐好,拿出一把匕首再拿出一塊小小的磨刀石,慢慢地磨起匕首來。
不堪入耳的聲音充斥著,她仿若不聞,就那樣靜靜地磨著刀。
子安就在房頂上,掀開一塊瓦片,看著底下的一切。
陽光透下去,照射在匕首上,發出奪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