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忙得昏天暗地,也沒時間睡覺,怎麼會不痛?”子安歎氣,心疼無比,之前他最怕紮針的,這會兒自己求著紮了,可想而知是一定很痛了。
慕容桀閉著眼睛,“媳婦,這些破事完了之後,我們也去寒山吧。”
“好啊。”子安微笑,轉動著手中的金針,紮得深一些,“你想去的話,去哪裡都陪你去。”
“地獄也去?”慕容桀笑問道。
“有你在的地方,不會是地獄。”
慕容桀忽然睜開眼睛,把她拉到身前,“你真這樣想?”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你這隻狐狸我便隻好滿山跑。”
“真希望這一切儘快結束。”慕容桀又再歎氣,子安發現他最近歎氣的次數多了很多,像個小老頭了。
“一切都會過去的。”子安掙脫他的手,為他取針,“好點了嗎?”
慕容桀揉揉眉心,“好很多了。”
“我開個藥方給你,早上你吃了早膳便喝藥。”
“大夫,本王不想喝藥。”
“那就隻能紮針。”子安笑著說,俯身親了他一下,“聽話,現在事多,要保重好身體。”
慕容桀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頭發間,“本王想知道你的事情。”
子安一怔,之前他雖懷疑卻從不問,這會兒怎麼問上了?
“不能說嗎?那就彆說吧。”慕容桀倒是沒勉強她。
子安坐下來,凝望著他,“沒什麼不能說的,既然我認定了你,我的事情你都可以知道,但是,可能有些荒誕,你未必會相信。”
“你說的我都相信。”慕容桀說。
子安有些感觸,“命運真是奇怪,想當初,皇後說要把我嫁給你,我心裡其實很慌,我知道皇後是用我來羞辱你,沒想到,我們今天能走到這一步,皇後當初的一念是惡,卻成全了我們。”
“你心慌?但是當時本王不覺得你心慌。”慕容桀回憶起這件事情,當時看她的臉色確實是變了,但是她那張臉傷痕累累,本來就很精彩,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變了,不過,他倒是很肯定,沒有在她臉上或者眼底捕捉到驚慌。
那時候的她,落魄不已,卻渾身充滿了戰鬥力,在皇後麵前,不卑不亢地陳情,如今回想起來,其實她從那時候開始就很勇敢了。
“怎麼會不心慌?外人都知道你和皇後有點不對付,且皇後把我指給你,本來就居心不良,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遷怒在我的頭上?”
“本王是那樣的人嗎?本王隻會針對事而不針對人,孫側妃嫁入王府這麼久,本王知道她的居心,可曾難為過她半點?”慕容桀為自己辯解起來。
“好吧,我竟不知道我的夫君是這麼大仁大義的人。”子安笑道。
“好了,該入正題了,說說吧。”慕容桀望著她,他今晚特彆想知道她的過去,她的一切,以前覺得他有大把的時間,等她願意說,但是,他現在不確定了。
今天,他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