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這七皇子今年也年紀也不小了,也稱不上是小孩子。”宜貴妃剔著牙齒,神情頗有得色。
子安微笑,“是啊,十一歲的孩子,在鮮卑已經不算小了,聽聞鮮卑的男兒,從五歲開始就得接受騎術訓練,再練劍術,是不是啊貴妃娘娘?”
宜貴妃收斂了笑容,盯著她,哼了一聲,“你說蠻夷之事,本宮哪裡知道?”
“我也隻是說說笑,對了,我也有事在身,就不坐了,貴妃娘娘慢用甜湯。”子安說著便起身,走了兩步,忽地回頭,“不記得跟娘娘說一聲了,三皇子今晚是必須得回來的,否則梅妃娘娘真要哭腫了眼睛,這失去孩子的滋味,可不好受,貴妃娘娘也是為人母親,如果七皇子被人擄到那蛇窟狼窩,不知道做娘親的,心裡有什麼滋味呢?”
“你在威脅本宮?”宜貴妃拍桌而起,麵容陡然變得猙獰。
“是!”子安笑盈盈地看著她,“貴妃娘娘聽得出就好。”
“你敢?”宜貴妃逼近她,眼珠都仿佛要突出一般,渾身充滿蕭殺之氣。
子安渾然不怕,與她目光對視,聲音冷冽,“宜貴妃,你做得出來的事情,我也做得出來,彆以為你會比我狠毒,若我狠下心腸,可以比你狠毒一百倍,三皇子這一次若是回不來,他是怎麼死的,我便要七皇子遭受比他更淒慘的死法。”
“夏子安,你是要跟本宮過不去了?”宜貴妃的聲音尖銳起來。
“我們從來不是好友,你也不會和我和平共處,那隻有過不去一條路了。”子安冰冷地看著她,“今晚子時之前,三皇子若安然無恙地回到宮中,這件事情便當沒有發生,否則,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說完,拂袖而去。
出了宜蘭宮,子安馬上傳令暗衛,“馬上去校場,營造七皇子失蹤的假象,務必要瞞過宜貴妃。”
“是!”暗衛領命而去。
這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如果宜妃確認七皇子如今在校場,她便不會交還三皇子。
校場是軍營的地方,外人不能擅闖,且守衛森嚴,暗衛進去尚且可以,帶走一個人卻不是那麼容易。
一旦被拿下,可就有殺身之禍,但是,如果在校場內,製造一樁假的失蹤案,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一名暗衛彷如黑鷹般飛入校場,落在七皇子住的院子裡。
門口有人把守,校場的侍衛警惕性都比較高,樹葉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到,這暗衛也虧得是輕功了得,才不至於被發現。
他偷偷地翻牆而入,潛入院子裡,找到七皇子的房間,門外有小廝守夜,正裹著棉衣打盹,他吹了一口迷煙,把小廝,趁著侍衛沒發現,打開窗子翻了進去。
且說宜貴妃的人也急急往校場而去,校場的將軍聽得是宜貴妃的人深夜來訪,有些意外,急忙出去相迎。
“貴妃娘娘說天氣冷了,讓卑職來送些棉衣給七皇子。”
“那末將收下便是。”將軍說。
“貴妃娘娘還有幾句話要交代七皇子的。”
“這……”將軍為難地道“七皇子如今都睡下了。”
那人傲慢地道“貴妃娘娘說,這話務必告知七皇子。”
將軍想了一下,覺得沒必要得罪宜貴妃,橫豎也不過是說幾句話,說完七皇子便能繼續睡覺,不耽誤明日訓練。
“好,那請大人隨末將來。”將軍親自帶領他進去。
兩人來到七皇子的房門前,小廝絲毫不察覺,沒有起來,依舊呼呼大睡。
將軍踢了他一腳,怒道“叫你來守夜,你卻在這裡睡大覺?”
這一腳下去,那小廝竟也沒有醒來,隻是身子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