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是北漠的人有瘟疫,他們是來平息戰爭的,瘟疫能治就治,不能治,也沒辦法的。
但是,當看到這副情景,大家都覺得,戰爭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北漠和大周也不分了,隻想治好這場瘟疫,讓所有人都好起來。
子安心裡也難受得很,她點頭,“我們儘最大的努力。”
柔瑤喃喃地道“僵屍病的時候,覺得僵屍病很恐怖,但是,如今看起來,僵屍病和這場疫症相比,真是……”
她也忍不住落淚,作為醫者,她也有悲天憫人的救治之心,她隻希望自己能發揮所學,解除百姓的痛苦。
祁王爺臉色蒼白地看著這一幕,他輕輕地搖頭,又歎氣,“我們走吧。”
這裡隻是滄海一粟,他們一路走過,還有許多這樣的情況。
子安問祁王爺,“如今疫症病人是否已經隔離開來了?”
祁王爺道“本王去大周的時候,皇上已經下令隔離,但是,這是浩大的工程啊,一時怕是做不了,而且疫症每日都有新的病例,如今壓根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以去做這件事情。”
“為什麼不調兵回來?”子安怒道。
“調兵?”祁王爺苦笑,“不會調,皇上和曹後始終認為,如今和鮮卑聯手,是進攻大周的最好時機。”
眾人聽得此言,紛紛一怔,隨即慍怒。
慕容桀冷冷地道“祁王,看來你和本王談的時候,隱瞞了很多。”
祁王爺自知理虧,道“慕容兄,我們抵達再詳談吧。”
大家鼓著一肚子氣,策馬揚鞭,一路疾馳而去。
進入北漠京都,已經是午時左右。
因為按照路程,他們還沒抵達,城門不見有人相迎。
但是,抵達北漠國境的時候,祁王爺已經命侍衛快馬加鞭回去稟報,按理說,就算沒有大規模的迎接,皇帝也會派幾個人出來意思意思。
現實是,一個人都沒有。
慕容桀等人頓時覺得受騙了,慕容桀這暴脾氣,極力壓下去,卻也一臉的鐵青了。
祁王爺沒做聲,他心虛理虧,如今也不是詳談的地方,隻能是默默忍受大家的白眼。
回到祁王府,祁王爺吩咐人去做酒菜,然後請他們進入正廳。
慕容桀道“祁王,你還是把真相說出來吧,不說清楚原委,這酒本王也吃不下。”
祁王爺臉色灰白,默然地伸手,請諸位坐下來。
他命人把大門關閉,才輕聲道“慕容兄,本王要跟大家說一聲對不住,這事兒,確實有所隱瞞。”
慕容桀冷笑,“本王還有上當受騙的一天?真是報應。”
這話自嘲,但是也是真話,他是將心度人了,因為他也曾是攝政王,掌管大周天下,以為做皇帝的,總歸是以百姓為念的。他在心底暗自咒罵,草他大爹的三姨娘,這北漠皇帝,這龜孫子,真是想打仗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