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子安端起茶,不慌不忙。
“你府裡來了八個人,可見她對你是特彆的……優待,明日你要仔細點,莫叫她挑出什麼錯處來。”
子安道“她橫豎都要挑我的錯處,便是沒有,也得挑出幾條來,放心,我會見機行事的。”
“還有方才那奴才,你打了她,怕是要入宮告狀的,幸好,我們過來親眼見她這般放肆,回頭在皇太後麵前,還能為你說上兩句,否則的話,皇太後一味偏信,便有你苦頭吃。”
子安聽得阿蠻也這般忌憚她,看來這位皇太後還真有幾道板斧。
子安把祁王送的一些禮物轉送給禮親王夫婦,禮親王咳嗽一聲,壓低聲音對子安道“之前,聽說你有除虱子的藥,給本王開一副。”
子安撲哧一聲笑了,瞧著他的帽子,想來是因為剃頭之後,頭發還沒長好,被人笑話過了,“莫不是大金又有虱子了?”
“可不就是嗎?”禮親王甚為惱怒。
“行,我回頭開好之後命人抓好藥送到你府中。”
“行,你把藥方子也給本王,這一次除了,回頭若還有本王便叫人去抓藥。”
子安點頭,看向阿蠻,阿蠻使勁地翻白眼,“你甭看我,他心裡,大金永遠比我重要。”
“瞧你,”禮親王正經地說,“你還能跟畜生計較?”
阿蠻冷笑,“計較?我畜生不如啊,我計較什麼?”
子安笑著送走了這一對活寶,讓人把大門關上,轉身,冷笑幾聲,吩咐下去,“來啊,把宮裡來的人,都叫到正廳裡去。”
方才隻是開場白,接下來的才是戲肉。
梁嬤嬤被打了板子,走不動道,子安叫人扶著她出來。
一行八人,悉數跪在了子安的麵前。
子安也不發話,隻是端著一杯茶,靜靜地喝著。
梁嬤嬤有傷,跪不住,便忍不住發恨,“王妃您叫奴婢們過來,有什麼吩咐嗎?”子安輕輕地吹著熱茶,慢慢地飲了一口,才溫和地笑了笑,“不要怕,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就是本妃方才清點了一下首飾盒裡的首飾,發現少了幾件,便叫你們來問問,本妃不在的時候,是誰伺候屋裡的清
潔?”
梁嬤嬤冷笑幾聲,“王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是故意找奴婢們的茬,是嗎?”
子安一點都不生氣,軟聲道“嬤嬤,本妃也沒說是你們拿去,隻是,若真拿了,便交出來,本妃便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皇太後那邊,一個字本妃都不會透露的。”黃嬤嬤見禮親王不在,又見她方才事事都要找禮親王做主,便耐不住氣道“不知道王妃丟失的是什麼東西?王妃屋中的東西,奴婢們都沒碰過,王妃怎肯定是奴婢們拿了呢?也不見問其他人?府中可還有
好幾個原先的人呢。”
子安噢了一聲,“黃嬤嬤倒是提醒了本妃,來啊,把府中所有的人都叫過來,本妃要仔細問。”
片刻,府中的人都齊了。
家臣王俊聽得府中失竊,便道“回王妃的話,自打皇太後賜了她們過來之後,王妃屋中一應都是她們打點的,奴才等人無權進入。”
“打掃清潔呢?”子安問。
王俊說“打掃是明夏和明秋兩人打掃。”明夏和明秋兩人連忙喊冤,“王妃明鑒,奴婢從沒拿過任何東西,王妃的首飾盒子是上了銅鎖的,奴婢們怎敢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