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要好好謝謝梁大人了。”子安麵無表情地說。
梁樹林含笑拱手,“下官也隻是奉命辦事,王妃不必言謝。”
竟是如此的厚臉皮。
子安便不管他,吩咐楊嬤嬤把書給她拿過來,她繼續看。
梁樹林看了看外麵,像是嘀咕,又像是問子安,“那位伶俐姑娘,怎地還沒回來?莫非,是遇到刺客了?”
他這般說著,對著子安拱手,便大步走了出去。
子安神色一變,卻也不能跟著出去。
所幸,伶俐並未走遠,聽得聲音,便又回來了,在門口與梁樹林擦肩而過,進入屋中道“王妃,怕是還要燉一刻鐘才行。”
子安嗯了一聲,“好,那就再等等。”
梁樹林又走了回來,這一次,卻是看著伶俐,“伶俐姑娘,您身上有傷?”
“什麼意思?”伶俐厲聲問,心裡卻是一凜。
“下官聞到姑娘身上有血腥味道。”梁樹林逼近,眸子裡閃著危險的光芒。
“是嗎?”伶俐冷笑,“梁大人真厲害,連女子來了葵水都能聞出來,好本事。”
梁樹林麵不改色,道“今晚的刺客,從身形判斷是個女子,聽聞伶俐姑娘曾跟著夜王,也是素月樓的人,想來武功很高。”
子安的臉色很難看,“梁大人,你想說什麼?”
梁樹林回頭瞧了一眼,搜查的禁軍還沒回來,他倏地下盤一沉,鷹爪功迅速出手,抓向伶俐的手臂。
伶俐一掌攔住,腳步飛快後移,梁樹林欺身而上,依舊朝著她手臂抓過去。
他出手很快,伶俐沒想到他功夫這麼好,她手臂有傷,雖說被子安止痛了,但是速度肯定不如梁樹林的,被他一抓,竟抓住了。
子安眸色一寒,手放在右臂,正想拿出刀疤索,卻見梁樹林放開了伶俐,壓低聲音飛快地道“得罪了,下官隻是想知道是不是王妃的人,王妃放心,夏霖少爺暫時沒有大礙。”
子安怔了一下,玩味著他話裡的意思,肯定不能承認的,誰知道是不是試探?若她追問,便露了馬腳。
外麵,響起了禁軍的腳步聲,梁樹林走出去,問道“可有發現?”
“回大人,沒有任何的發現。”禁軍道。
梁樹林顯得很失望,“可都查清楚了?”
“大人,都查遍了,角落都沒放過。”
梁樹林沉默了一下,回頭進屋對著微微怔愣的子安道“王妃,得罪了,下官告退!”
說完,大步而去。
持著火把的禁軍走得很快,一如來的時候。
楊嬤嬤嚇得心都懸在嗓子眼上,她怎會看不出端倪?
見人走了,她飛快著人關閉大門,然後把屋子的門帶上,對伶俐道“傷勢要緊嗎?”
伶俐鬆了一口氣,“嬤嬤不要擔心,我沒事,他下手很輕。”
子安卻狐疑地道“這梁樹林,什麼意思?”
伶俐道“我手臂纏著紗布,他肯定知道我是刺客,但是卻沒聲張,甚至,還對我們說夏霖少爺暫時沒事,他是敵還是友?”
子安也覺得很奇怪,梁樹林的立場總是搖擺不定,他投靠過太子,投靠過貴太妃,甚至後來和南懷王也有來往,而現在,還是熹微宮的禁軍統領。這個人,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