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對這種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女人,也沒太在意,隻是冷冷一笑,“貴妃娘娘鳳體金貴,保重啊。”
孫芳兒惱怒地瞧了她一眼,但是沒做聲。如容出來的時候,便見兩人神色不對付,分開站得老遠,她素知兩人昔日有些舊怨,心裡暗笑了一聲,上前對孫芳兒道“貴妃娘娘,太後午歇剛起,正梳妝打扮,說念貴妃出宮禮佛辛苦,著您先回宮裡休
息,改日再來請安。”
孫芳兒眉目不抬,微微福了福,“勞煩轉告太後娘娘,臣妾告退!”
說完,連看都沒看子安一眼,便轉身走了。
子安也傲然彆過頭,一副不屑她的樣子,隻是雙手籠在袖子裡。
“王妃,您得再等一會兒,太後娘娘正在梳妝呢,梳妝完畢之後,還得服了養身湯,再處理一會兒事情才得空見您呢。”如容氣定神閒地看著子安說。
子安道“那我豈不是打擾了皇太後?”如容淡淡地笑道“皇太後管理著諾大的後宮,大事小事都得她老人家勞心,今日又不是入宮請安的日子,所以,皇太後並未餘出空暇來見您,隻是,百忙抽空,也總歸能抽出點閒餘來,就是得勞煩您多等
上一會兒,或許,半個時辰不定,一個時辰不定。”子安便知道她有心刁難,所幸今日入宮的目的也不是要見她,便道“皇太後如此辛勞,我不能幫襯著點反而一直添亂,實在是不懂事,便請姑姑轉告太後娘娘,我便不耽擱她的時間了,等請安的日子再行
入宮。”
說完,她對著殿門略一福身,轉身大步而去。
如容本是奉旨刁難她一下,沒想到她竟會就這樣走掉。
怔了一下,連忙喊著,“王妃請稍等。”
子安卻置若罔聞,出了門便右拐,如容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恨聲道“這攝政王妃好大的脾氣啊!”
她回殿,皇太後還在細細地看著鏡子裡的妝容,對妝容的濃淡很是不滿,如容進來,稟報道“太後娘娘,王妃竟走了。”
她陡然抬頭,眉目凶狠,“走了?”
“可不是?嘴上說是不打擾您,但是分明是不願意等。”如容說。
皇太後一拍桌子,妝台上的銅鏡兀自一震,幾乎跌落,如容急忙上前扶著,“皇太後息怒!”
“怎麼息怒?”皇太後霍然起身,“她好大的膽子,哀家叫她等,她竟敢不等?莫非真以為哀家不敢往王府裡送人麼?”
如容道“她今日巴巴入宮,說是為了這事兒來的,但是,卻半刻都不願意等待,可見架子是極大。”
皇太後氣難平,越想便越覺得憤怒,“看來,哀家若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是真不會把哀家放在眼裡。”
如容進言道“皇太後,這王妃處處頂撞您,請安的時候態度也十分倨傲,自打她回來,無論是宮妃還是命婦,對對您怠慢了許多,陳家那老太君,一直托病不入宮請安,可見也是受了她的攛掇。”皇太後更加的憤怒,“沒錯,便是她回來之後,那些賤人的態度都變了,陳家那老婆子算什麼東西?哀家準她入宮請安,是抬舉了她,她卻仗著昔日龍太後對她的看重,沒把哀家放在眼裡,她也不看看,如
今後宮是誰在做主,還是龍太後麼?”
如容趁機道“皇太後,您是該振一振您的威風了,若長此以往,隻怕誰都沒把您放在眼裡。”
皇太後點頭,斟酌了一下,“你去叫內府的總管過來。”
之前攝政王曾拿下了一批貪官,貪官砍頭之後,女眷一律賞賜下去,有些沒入了奴籍,用以日後賞賜。挑幾個人,賞到攝政王府,也算是對王爺功績的一種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