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榮站在一邊伺候,慕容桀道“坐下來,陪爺喝一杯。”
倪榮依言坐下來,一言不發。
“喝啊!”慕容桀見他像木頭一樣坐著,便道。
倪榮抽了一下鼻子,“王爺,這一次屬下沒用,沒能救到王爺。”
“廢話,你本一直就沒用的。”慕容桀嗤道。
倪榮抬起頭,有些委屈,“既然屬下沒用,您還留屬下在身邊?”
“爺就愛看你這張沒用的臉,爺乏悶的時候,能陪爺喝喝酒便不錯。”
倪榮被酒香味勾了許久,矯情完畢之後,馬上就喝來一大杯,“爺您有心事?”
“倪榮,如今小刀沒在子安身邊,暗衛多有任務,府兵武功一般,所以,你再挑選幾個人,武功必得高強一些,且要可靠的人來王府,務必要貼身保護好王妃。”
“知道!”倪榮也有這個打算,這一次王妃出事,他知道王妃身邊不能隻有伶俐一個人,伶俐但凡有個走開的,王妃就危險了,如今可多人盯著王妃呢。
人心難測啊,哪個是人,哪個是鬼,暫時還分不清楚。“這一次出事,”慕容桀把酒杯輕輕地擱在白玉桌子上,杯子與白玉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顯得慕容桀的聲音低沉嚴肅,“先是本王的疏忽,繼而,還是護衛不足,且本王一直認為,子安有自保的能力,畢竟有刀疤索在身,但是,卻忽略了總有商丘這樣的高人,接下來,本王或許會得罪很多人,那些人不會講什麼仁義道德,不會念什麼禍不及妻兒,他們也大都知道本王的軟肋是王妃,因此,本王有個想法
。”
“什麼想法?王爺您說。”倪榮瞪大眼睛道。
“本王想送王妃去寒山。”慕容桀道。
倪榮怔了一下,“但是,王妃會同意嗎?”
“所以本王還在斟酌,如何跟她說。”
倪榮道“但是,在寒山始終不便,王妃有孕在身,一人在寒山,縱然身邊有伺候的人,日子也是難熬的。”
“這點,本王也想到了。”慕容桀有些發愁,“但是,子安在王府,始終太危險了。”
“王爺,像您說的那樣,挑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貼身保護著,再加強一下王府的護衛,問題該是不大的。”
“去寒山隻是最初的想法,她方才說,在家裡才感覺最安穩,因此本王才沒直接與她說叫她去寒山,叫你挑選高手也是無奈之舉,她去了寒山才是最理想的。”
“那……”倪榮斟酌了一下道“要不,屬下叫伶俐去試探一下王妃的口風?”
“嗯,也好。”慕容桀道。
倪榮便立刻去找伶俐,伶俐卻一口道“不必試探,王妃一定不會離開王爺的,這一次差點生離死彆,王妃心裡不知道都怕,叫她一個人在寒山上擔驚受怕,不出一個月,她就得愁死了。”
倪榮愁道“但是王爺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要不,你去問問?”
伶俐想了一下,道“要不,我問夜王要幾個人,素月樓的人總信得過吧?”
“但是,素月樓和邪寒樓的人如今還敢在京中出現嗎?那嚴旭之前得了皇命,要把邪寒樓和素月樓的人一網打儘呢。”
“他便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伶俐冷笑,“如今皇上自身難保,還想著殺這個殺哪個的,也虧得我們家王爺憋得住,沒跟太皇太後說這事兒,否則……”倪榮瞧了她一眼,“太皇太後也管不得這事兒啊,邪寒樓的人確實攻入了皇宮,皇上要問罪,太皇太後總不能管吧?我認為,夜王不說,便是這樣原因,太皇太後若幫了邪寒樓的人,那朝中本對太皇太後忠心的老臣子也會有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