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是想過千百種情況,比現在差遠了的情況都設想過的。
眼前這又算得了什麼?
子安走了之後,秦舟過來了,她倒是顯得很生氣,跟楚敬耗了兩個時辰,關於咒術的事情,他半點都沒說。
“秦舟,能否麻煩你請天機子來一趟?”慕容桀沉思片刻,道。
關於咒術這方麵的東西,還是覺得應該請專業人士。
慕容桀一言驚醒,秦舟立馬便道“我馬上去吩咐。”
慕容桀深深地看了秦舟一眼,“謝謝!”
秦舟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我救子安而已。”
慕容桀輕聲道“子安有你這個知己,是她的幸福。”
“子安有你這麼一位夫君,也是她的幸福。”
柔瑤在旁邊聽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好了,你們就彆恭維了,趕緊想一下怎麼處理楚敬這個混蛋吧。”
“暫時動不得!”秦舟和慕容桀異口同聲地道。
柔瑤瞧著兩人,“你們倒是因為子安而生出默契來了。”
秦舟解釋道“子安還是很看重這個所謂父親的,如果我們對楚敬下了手,子安對我們會有敵意,這是萬不能的。”
“我知道,隻是就這麼任由他得意洋洋的嗎?”柔瑤想起他那副嘴臉就生氣,還想著靠子安的指環和刀疤索翻身呢?不要臉的東西。
“方才他不願意說咒術的事情,是嗎?”慕容桀問道。
“怎麼都不肯說,看來,得給他上蟲子,看他還嘴硬不嘴硬。”
慕容桀道“他怕也是真不知道,這是鮮卑部落的咒術,隻怕死鮮卑人也沒幾個人知道的,希望天機子能知道。”
楚敬,他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兩個孩子,一個丟棄,一個被咬斷腿,想起,他就渾身是潑天的怒火。
子安一整晚都心不在焉,差點還斷錯了症,開錯了藥方。
她還在想著那個夢,是一場噩夢,夢見她墮入大海,被人抓走,然後場景一換,又是成親的畫麵,夫君是慕容桀。
這些似乎是夢,但是,在夢裡她又覺得無比的真實。
隻是,她腦子裡是記得慕容桀,可她總覺得自己是被迫嫁給慕容桀的,父親也說了,當初她是另有所愛,後被慕容桀強行娶過門的。
她也覺得自己是另有所愛的,可是她想不起來是誰。
她覺得那個人,在自己的心裡占據了很重很重的分量,她們應該也經曆許多事情,可是,她真的記不起來。
記不起自己所愛的人,卻記得那個自己不愛的夫君。
隻是,她想了想,雖說不愛,可見到他沒死的時候,她心裡還是很激動的。
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即便一個陌生人能活下去,她也高興的。
又或者,以前總夢到他渾身鮮血地被狼撕咬,當時覺得他是為了救她和虎頭才死的,心裡感到愧疚吧?
理不清,她腦子裡一片的亂麻,不知道從何揪起。
“阿語大夫,阿語大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跑了進來,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我媳婦難產,穩婆讓我來請您……”
他連話都說不完整了,神情焦灼萬分。對於急症,子安從來都不分時候的,且女子生育遇上難產,便是一屍兩命的事情,她當下不猶豫,拿起藥箱吩咐了藥童請其他大夫來加班,然後急匆匆地就跟著年輕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