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冷王悄醫妃!
周誌遠霎時間臉色蒼白,下意識地想找太子求救又本能地不敢直視宋瑞陽,糾結間竟急的手指微微發顫。
宋瑞陽也循聲望過去,一個身量比周誌遠矮小的陰柔之人不管不顧地瞪著那流月,神情充滿憤恨,宋瑞陽覺得此人看著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那白羽也聽到了這青天白日之下對他的指控,這樣沒頭沒腦的渾話氣得他竟笑了起來。
白羽嘴角噙著一絲微笑,一步一步走到周嵐卿麵前,沉聲道,“按我大梁律所載,私運鹽鐵者拘犯事者到案是為本分,若查明那漕幫幫主為教唆或者cao縱者,自當緝拿歸案,然現下嫌犯不是幫主隻是這幾名幫眾,本府自會按律法監視其幫主行蹤以配合審理,敢問這位高人是否對我大梁律有不同理解?”
周嵐卿平時哪裡研習過冗長繁雜的大梁律,此時被白羽一句一句懟得啞口無言,羞憤之下漲紅著一張俏臉泫然欲泣。
而且被當頭澆下一盆冷水冷靜下來後,周嵐卿才終於反應過來和白羽一起來的那人,就是她心心念念思而不得的太子殿下。
剛才那有失體統的一通叫喊此時全部變作了一股股恐懼和悔恨,竟然讓太子見到了那樣不堪的自己!!!
周嵐卿隻覺得搖搖欲墜恨不得自己今天從來沒到過這碼頭,然而事與願違,宋瑞陽竟然也走向了這邊!
流月!這都是因為那賤貨,自己才這樣失態,自己才這樣在太子麵前失了分寸和體麵!
周嵐卿慌亂地不敢看宋瑞陽,雖然痛恨卻也不敢再去瞪流月,雙手的指甲深深掐進肉裡也不知曉。
嘈雜的碼頭此刻迷一般地寂靜,周誌遠心裡飛速盤算著該怎麼幫妹妹遮掩過去,但宋瑞陽一開口卻讓周家兩兄妹當場石化。
“誌遠兄身邊的人行事一向妥帖,如今卻怎麼帶了如此無禮愚蠢之人,平白敗壞了誌遠兄的名頭讓人看了笑話。”
他竟然不認得自己的太子妃!
周誌遠和周嵐卿心裡同時炸響這句話!
周誌遠一方麵略感輕鬆,至少太子不會對妹妹產生惡劣印象。
但同時又非常震驚他居然不認得自己的太子妃,這不就說明他完全沒有對妹妹上過心嗎?這和產生惡劣印象到底哪個更可怕?
漕幫眾人看著自家兄弟被帶走都不由握緊了拳頭瞪紅了眼睛,卻因著流月等人沒有指令而沒有任何異動。
“你便是流月,漕幫幫主?”
爽!流月心裡笑翻了,叫你個孫子裝!姑奶奶看你怎麼往下接!
宋瑞陽卻不等周誌遠接話,說完便嫌惡地走開,輕聲吩咐白羽把人帶走。
周嵐卿則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自己傾心以待的未來夫君不認識自己!!
不,不會的,一定是因為今天自己的男子裝束!太子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的!
宋瑞陽見到這樣的漕幫中人心裡暗暗稱奇,不顧小路子的拚命暗示徑直向流月走去。
流月斜著眼上下打量了宋瑞陽一番,兩手一抄輕佻地問道,“姑奶奶在此,你又是哪根蔥?皮囊倒生得不錯,莫不是哪家高門大戶豢養的小倌溜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