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戰艦靠岸,船身側麵“隆隆”巨響,吊橋似的放了下來。
絞盤轉動,繩索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船板平穩落地,可即便如此,還是砸得碼頭上塵土彌漫。
吳國水軍列隊走下戰艦,分列左右站定,隨即一個信使來到城下,雙手托著國書。
丹陽距離郢都還有一段距離。
來的時候,這段距離很長,長得仿佛一輩子都走不完,又仿佛一輩子都走不回去。
但回去的時候,子申隻有一個感覺——輕舟,已過萬重山!
與此同時,百日之期將近,各方勢力的隊伍陸續到達郢都。
例行的覲見了老楚王之後,各方勢力全都安頓下來。
有的勢力閉門不出,養精蓄銳靜待比試。
有的勢力則酒場不斷,每日迎來送往。
酒桌上是拉幫結派的好機會,也是交換信息的好平台。
諸方勢力都在打探彼此,研判局麵。
是親自下場,還是找一根大腿抱。
可是這時候,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在城中傳開。
所有人,包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楚王都驚呆了。
“太子建回來了!”
“沒錯,我親眼看到太子建了!”
“呸!什麼太子建,分明是叛國投敵的逆賊。”
“哦?你說的那個逆賊帶了上萬兵馬,而且已經到城外了。”
“啊!快快快,快去迎接咱們親愛的太子殿下!”
接到太子建請求進城的國書,老楚王,以及其他宗室成員心中都不是味。
拋開那些狗屁倒灶的扒灰事情不講,一國太子回宮卻要走外交渠道,先遞上國書,請求批準才能進入。
這怎麼想怎麼古怪。
可是能怪誰呢?
眾人不敢說什麼,索性一言不發,齊刷刷的看著老楚王。
後者歎息一聲,失落的放下國書。
“宣吧!”
有人小聲提醒道“大王,太子殿下還帶了三千兵馬。”
“對對對,臣從可靠的渠道獲得消息,這些兵馬大都來自晉國,是晉國在支持太子建!”
“對!太子建……呸,此子已經背棄先祖,投靠敵國,大王切莫掉以輕心!”
“請大王下旨,將一乾人等悉數擒拿,打入牢獄!”
“請大王下旨!”
眾人不想摻和楚王父子的恩怨。
但是沒有人跟自己的榮華富貴過不去。
太子建叛逃出國,之後輾轉避難於宋、鄭等國。
這些國家的國君可憐他的悲慘遭遇,對他還是不錯的。
給錢、給房子、給女人,讓太子建告彆顛沛流離的生活,重回體麵的上流社會。
不僅如此,還在各種場合為太子建鳴不平,順帶嘲諷一下老楚王的所作所為。
在中原諸國,抹黑楚國就是政治正確。
無論誰遇到這種事,都得跟著笑幾聲,然後對太子建道一聲惋惜。
舉個非常恰當的例子,太子建就像嶽川上輩子世界裡的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
國際乞丐,強行行乞,甭管你誰,不給不行,給的少了也不行。
我,太子建,打錢!
澤連斯基那麼硬氣,是因為醜國挺他。
太子建硬氣,是因為晉國挺他。
在給楚國添堵這件事上,晉國從來都是不遺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