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土地廟,從教黃皮子討封開始!
黃二回到住處的時候,媳婦剛把孩子哄睡,見到伴侶回來,立刻輕輕站起,將尾巴從幼崽身上抽開。
小家夥爪子抓了抓,抓到自己的尾巴,連忙緊緊抱住。
“怎麼了,一臉的不高興?”
母黃鼠狼了解自己伴侶,整天傻大膽,傻憨憨,腦子一根筋,肚裡一根腸子。
整天沒心沒肺,能有什麼煩心事。
此時眉頭不展,唉聲歎氣,肯定是遇著事了。
黃二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說,俺和老三哪點不像人了?大師兄吃啥俺吃啥,大師兄乾啥俺乾啥,大師兄學啥俺學啥。就那個土咒,俺現在也學得像模像樣了,用個十次八次,總能成功一次。哪點不像人了。”
母黃鼠狼翻了個白眼,“老三四五次成功一次,你十幾次才成功一次。”
“嘿,哪能這麼算。師父教的算術你忘了?俺倆加一塊,再勻一下,不就是十次八次了麼。”
母黃鼠狼再次翻了個白眼,學算術的時候你不開竅,用算術的時候你倒挺開竅。
“你個蠢貨,連這都不明白。”
黃二聽到這話,頓時樂了。
“哎呀,你就說說啊。師父可是許了俺倆,隻要明白這個理,就能跟他老人家討封。到時候就跟大師兄一樣,直接變成人了。”
關係到黃二的大事,媳婦也不再賣關子,慢慢講述起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是吧?”
“是,師父原話就是這幾個字,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話,不知道猜得對不對,我就說說我的理解。”
“好好好,你說。”
“你第一次跟大師兄遇著,是什麼時候?”
“俺跟老三一起抓兔子,碰著大師兄在那薅草,俺倆就嘲諷它幾句。”
“這就對了!”黃二媳婦眼睛中光芒一閃,“什麼叫遠慮,什麼叫近憂?你們倆還天天抓老鼠逮兔子的時候,大師兄已經在囤積過冬的食物了。所以,大師兄能安穩的過冬,你倆憨貨,卻要跑去偷魚。”
“這……這跟今兒個有什麼關係?”
“大師兄考慮事情,不僅僅是今天明天,而是全年,甚至來年。而你倆,隻顧眼前。今天吃飽不講明天。再說了,上次明明已經有一隻野豬拱了莊稼,你倆也不當回事,又被野豬毀了一片莊稼,再這麼下去,恐怕幾畝地要毀個乾乾淨淨。師父不生氣才怪。”
黃二聽了這話,隱約明白了什麼。
“你的意思,俺應該琢磨怎麼讓莊稼苗長大,怎麼讓莊稼苗結果,怎麼把果子收起來,放進地窖,然後考慮來年種什麼、吃什麼?”
“對,這就是你倆跟大師兄的區彆。也是人跟野獸最大的區彆。”
黃二激動的搓著爪子,原地直轉圈。
轉了幾圈,它嗖的向外跑去,然後鑽進黃三的住處一陣嘀咕。
黃三終究比黃二聰明,這麼一點撥,瞬間通透。
“哥,咱去找師父吧。”
“現在?”
“是啊,你想想,咱現在去,就是想了一夜想明白的,師父肯定誇咱悟性高。如果明兒個再去,那就是想了一天一夜,悟性就差了一倍啊。”
黃二一想,是啊,是這個道理!
於是嗖的向外竄去。
不多時,兩隻黃鼠狼就來到廟門外。
剛要開口,卻聽裡麵傳來嶽川的聲音。
“進來吧!等你們很久了!”
黃二、黃三並排跪下。
“師父,我們悟了!”
“說說吧。”
黃三腦子活,嘴皮子利索,於是將兩人的理解和領悟說了一遍。
嶽川點了點頭。
本就不指望這倆家夥能悟出什麼大道理,能有現在的認知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如果你們化為人形,打算做什麼呢?”
黃二一聽,想也不想的說道“俺要變強,誰來搗亂,俺第一個打死他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說完,黃二人立而起,對著空氣一陣拳打腳踢,嘴裡還發出“殺殺殺”的怒吼。
那一瞬間,黃二福至心靈,“師父,您看,俺像不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