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他們的口訣嗎?”
“在葫蘆肚子上拍三下,然後喊一聲‘放’或者‘收’。”
嶽川手懸在葫蘆上,“是前麵的小肚子,還是後麵的大肚子?拍的是中間的腰,還是後麵的屁股?拍的時候是幾根手指?有沒有轉動葫蘆?用的空心拍還是實心拍?”
兔子瞬間傻眼,咋這麼多講究呢?
“我……我當時沒注意……”
嶽川見問不出什麼,就指了指靈牌。
安排了兔子,嶽川又向大黃等人說道“你們也都早點休息吧,我去研究研究這個東西。”
說完,嶽川來到一間地下密室。
密室完全封閉,上下左右一個孔洞都沒有,就連出入口也徹底封死。
唯有使用土遁才能進出。
嶽川調整了一下狀態,隨即揭開葫蘆上的紙符。
立刻,一股混雜著青草味、土腥味的氣息噴湧出來。
都不等嶽川拍葫蘆,無數芝麻粒大小的黑點狂湧而出,離開葫蘆口一段距離後迅速膨脹,變成無數撲棱著翅膀的蝗蟲。
“看來兔子沒說謊,那些蝗蟲就是他倆搞出來的。”
嶽川才不信那一老一少是專門過來滅蝗的環保人士。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在這裡豢養蝗蟲。
“難怪近段時間蝗蟲多麼那麼多。白天我用木咒加持農田,周圍的蝗蟲聞到味蜂擁而來。明天,估計還會有更多蝗蟲彙聚過來,這種異象遲早會引起他倆的注意。”
嶽川眉頭緊皺。
中年修士的實力嶽川見識過了。
正麵相抗的話,自己根本不是對手,隻有挨打和逃跑的份。
問題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周圍還有自己的農田、魚塘、養雞場、酒坊、工坊等。
“這是我的家,我哪都不去!”
思考這段時間,臥室大小的密室堆滿了蝗蟲。
黃色的!
棕色的!
灰褐色帶條紋的!
黑色帶有血色條紋的!
形形色色的蝗蟲一層鋪一層。
嶽川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釋放蝗蟲。
等到臥室大小的空間被徹底注滿,葫蘆中的蝗蟲終於倒乾淨了。
無論嶽川拍葫蘆的腰也好,屁股也好,總算是一滴都不剩。
做完這些,嶽川使用土遁隱入上方土層,居高臨下看著密室。
密密麻麻的蝗蟲不斷掙紮,不斷地向上爬。
下方太擁擠了,也太沉重了。
隻有不斷向上爬才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才有存活的希望。
可是,底層和中層並不知道,為數不多的新鮮空氣已經被上層揮霍殆儘。
哪怕它們拚儘全力,削減腦袋擠到上層,迎接它們的也是上層吐出的渾濁和排泄的汙臭。
這是一個絕望的空間!
這裡,根本沒有活路!
這就是爬蟲們的宿命!
嶽川也不知道這一記坑殺了多少蝗蟲。
但他沒有任何負罪感。
如果把這些蝗蟲放出去,不知會有多少草木被啃食殆儘,不知會有多少農田絕收,又有多少人類和鳥獸餓死。
蝗蟲固然可惡,但豢養蝗蟲的人類更加可恨!
其心可誅,其人可殺!